第五十九章 心何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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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底,小倩还没有回来,电话里说案子已经判下来了,但还没有拿到赔偿金,大概还要等一段时间。

    十一黄金周前夕,我又回到了深圳休假。

    阿娇依然要我去她那里住,她说她一个人好寂寞。

    这段时间,因为老王的失踪,阿娇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那种平静:既没有什么令她激动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令她沮丧的事情。然而我看得出,她的心却是更加的浮躁不安了。

    这次回来,我在她的屋子里发现了一包香烟。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嫖客忘记了丢下的,拿起来一看,觉得有点不对,怎么像是女人专用的那种摩尔香烟?

    “谁的?”

    “我的。”

    “你吸烟了?”

    “没事做,吸着好玩。”

    “你怎么想到要学吸烟?”

    “刚开始是嫖客给我吸的。后来,觉着也不错,就自己买了一包放下家里,想起来就吸一支。也没有什么不好。”

    除了香烟,我还发现她新买了一台DVD播放机。那时,阿娇在厨房里洗碗,我躺在床上休息。眼睛就那么不经意间的一瞟,看到了摆在电视机下方木柜子里的它。

    我起身过去一看,旁边居然还有几张日本的黄色淫秽光碟。我顺手拿起其中一张,放进DVD播放机中。

    电视屏幕上立即出现了两个中年男人同时玩弄一个裸体少女的镜头。那少女睡在床上,任两个男人同时摸弄自己的乳房和下身,最后两个男人换着插她的小屄,把她肏得欲醉欲仙,好刺激、好精彩。

    阿娇这时走进屋,看到我在看黄色光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时我已被屏幕上的内容所感染。于是一把搂过阿娇的娇躯,将她抱上床。

    阿娇也犹如一条发情的小花猫,红着脸偎在我怀里,一任我在她身上所为。

    我脱掉了里在阿娇屁股上的小三角裤,把它扔到沙发上,让阿娇的下身光裸出来。我又摸了两下她裸露在外面的小屄,就让她平躺在了床上,把我的jī巴插进了她的身体里。阿娇“啊”了一声,便向上举起双腿,与我交媾上了。

    我一边插她,一边指着那台DVD播放机问阿娇:“这是老王给你买的吗?”阿娇张着两条大腿,笑了笑,悄声说:“不是。”

    我问;“那是谁送给你的?”阿娇搂着我的肩,笑了笑,道:“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我忙安慰她:“当然不生气。你不说,我才生气。”阿娇笑道:“那好。那我就告诉你:我又搞上了一个小男孩,只有二十多岁。”

    我一惊:“是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阿娇扭着自己细腰,配合着我的动作,说:“那天晚上我站在凉台上揽客,他来嫖我,就这么简单。一开始的几次,他还很规矩,付钱也从来不讲价。后来有一次,他拿出一百元来,我一时找不开,他就说不用找了,再做一次。于是那天我们就一连做了两次。特别是第二次,我感觉被他弄得感到特别爽。于是便对他有了好感。”阿娇一边说,我一边想象着当时的情境:她和那个男孩进屋后就抱在一起互相调情,然后上床脱衣做ài。第一次小男孩很激动,做起来也很狂,很快就完了。

    她于是打了一盆水,一边清洗自己的下身,一边也帮助小男孩清洗jī巴。而且是一边洗一边调情。然后两人就再一次躺在床上聊天,或者我摸一下我弄你一下的互相调情,弄到动情时,男孩禁不住就翻身把她压在下面,插进去又做第二次。

    从进房开始,她和那个男孩就在不断地调情,脱衣、抚摸、亲吻、xìng交、语言交流和表情都处于兴奋的状态。有了这些作铺垫,当小男孩第二次再插入她的身体时在心理上就比较好接受。因为有了第一次,虽然已有了一些性兴奋,但自己并没有尽兴,从生理的角度正需要继续进行,而且双方又有了富于情感的语言交流和身体的直接接触,所以第二次往往可以达到高潮。

    阿娇说,后来,两个人的关系就慢慢转变了。

    阿娇说:在和他聊天时,才知道那时他失恋了,一开始只不过是想找个小姐发泄一下。可后来与阿娇做过几次后,慢慢的就离不开她了。说只有和她做ài才找得到感觉。阿娇说当她听到这话时心里也很感动,两人于是便好上了。

    那个小男孩后来再找她时,总是要提一些水果,或者给她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没有大米了,他去买来;没有食用油了,他也去买来。没有女人不喜欢占小便宜的。久而久之,阿娇自然对他另眼相看,何况他又年轻,性功能极强,能在床把阿娇搞得如痴如醉。

    有时,阿娇就在屋子里和那个小男孩一起跳低级下流的贴身舞、熄灯舞、裸体舞。小男孩一边跳,一边摸她的屁股和大腿。最后,两个人抱在一起,站在地上xìng交。

    听着阿娇讲述她和别人的偷情故事,想象着那种淫猥不堪的场面,更加激起了我的性欲。我加快了搞她的动作。

    “你最喜欢他怎样弄你呢?”我一边插,一边吃醋地问。

    “我最喜欢他用舌头舔我下面。有一次,他光用舌头舔我就把我搞得高潮。啊……”

    “那么厉害?嗯?”

    “是有那么厉害。不然我也不会跟他好了。啊……好爽……”

    “他的jī巴大吗?”

    “啊……不算特别大,但是很硬。插进去很舒服。啊……”

    “他还有什么让你动心的地方?”

    “他的手很会摸女人,只要他一摸我的奶子,我就非常激动。啊……大力点……”

    “是吗?那他是怎样摸你的呢?”

    “他用的劲并不大,很温柔,很耐心。一边摸一边用舌头吻。女人喜欢这样子的男人。啊……”

    阿娇说,他买来这台DVD播放机后,有时二人就一边看着黄碟里面淫秽的场面,一边学着在房里交媾。

    阿娇说那样做真的很爽,她会被男人搞得流出很多淫水来。

    阿娇说,后来,凡是她觉得顺眼的男人,特别是身体素质好的男人,往往要与她做二次才罢休。反正现在外面的生意也不好做,一天到晚时间也难得打发。

    收男人一次的钱,却和男人连做二次。这或许是男人喜欢找她的原因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我看来,阿娇是真正地堕落了。

    “那你要怎样挑逗,他们才肯呢?”我问。

    “很简单啊。第一次完了后,我不穿衣服,帮男人洗过下身后,继续裸睡在他们怀里,用手挑逗他们;或者向他们讲自己的卖淫经历,告诉他们别的男人是怎么在她身上玩的,激起他们的欲望;再不,就是主动帮男人手淫,或给他吹箫。”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小姐若要红杏出墙,并不一定要通过让客人包夜的途径,这种进了房做两次的方法,让客人彻底爽快,下次一定还找她。次数多了,双方的交流也多了,阿娇自然就红杏出墙了。

    阿娇有些伤感:“你说,我是不是太滥了?”她这样问我的时候,将两条大腿缠在了我的腰上。我知道这是她希望能够获得更大的交媾刺激。

    “你自己感觉呢?”我亲了一下她发红的脸蛋,下面更加用劲地抽chā着她的yīn道说。

    “啊……自从你离开深圳后,我心里越来越空,也越来越离不开男人了。老王只不过是在帮我填补内心的空虚。我好像只有躺在男人怀里、让jī巴插在屄里,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我现在睡觉,如果身边没有男人陪着,就难以睡着。”

    “是吗?”

    “我有时想起来,自己以前是那么纯洁,而现在却是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啊……老公,你再大力一点搞……”

    我又问,这几天我回深圳,住在她这里,那个小男孩该怎么办。

    阿娇说,她已说服了那个小男孩,说在我回深圳的这段时间,叫他不要来找她。以后她会补偿他的。

    我故意问:“你打算怎样补偿他?”阿娇说:“还能怎样补偿。躺在床上,让他舔、让他插,死命的搞呗。哈哈……就象你现在这样。”真是一个堕落的女人啊!一听到她说出这种淫话,我一下子就加快的抽chā的速度。阿娇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啊”、“啊”的叫着床,两只脚在床上蹬踢着。

    阿娇与男人交配时的神态是妩媚的,姿态是风骚的,声音是淫荡的,她并不那种虚情假意,而是在真正地在纠缠着男人,吸取着男人。仿佛只有这样,才使她的雌性生命具有一种存在的意义。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双双达到高潮了。

    我瘫伏在阿娇软绵绵的肚皮上,没有感到那种母性的温暖,而是感到了一个妓女的淫荡。

    那天正是十月一日,正是这个国家的诞辰纪念日,绝大多数公民都是享受着假日的欢乐,然而阿娇则不肯给自己放假。她要我晚上出去,在东门随便“转转”,好让她在家里做点生意,说今天既然过节,那就应该有客人来玩。她说她不想放弃每一个机会。

    那天晚上,我在外面游荡,一直都没有收到阿娇打给我的电话。已经很晚了,我才从热闹的东门慢慢的往家里走。当我走到凉台下面时,抬头往上一望,只见皎洁的月光下,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女,一身黑色裙装,正坐在一个高凳上,远远地观望着马路上的街景,那么的安静。在这个夜晚,当别人都在休闲的时候,她却还在等待着男人,等待着出卖自己。

    我慢慢靠近她。腰身细瘦,有一种嬴弱之美。脸色苍白,黛目幽深,纤细的手指里夹着一根香烟,淡淡的青雾在烟头上袅袅飘升。

    阿娇?一个嫖客的猎物?一个男人的情妇?一个儿子的母亲?一个在社会底层挣扎着的生命?

    我走过去,走向她。

    “不早了,回家吧。”我轻声说。

    “几点了?”

    “十二点了。”

    阿娇将手里的香烟往自己高跟鞋的鞋底上蹭灭了,懒散地站起身。

    “有个男人,打电话说来,结果又没来,戏弄老子!”阿娇有点愤愤不平。

    “别把那些人当回事。”我宽慰她道。

    “对。还是回家陪老公吧!”阿娇这样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收拾起阿娇坐过的那个高凳,牵着她的手往朝屋里走去。

    “今晚有没有人?”我问。

    “没有,我守了一晚上,只做了三个生意,男人都死光了。”我知道,用阿娇的话讲,一天只有和十多个男人上床,那才算是“做到了生意。”如果只有三五个,在她看来,那这一天就算是白过了。

    月光将我和阿娇的身影投在地上,拉得长长的。我往后面看了一眼,黑暗围绕着我们。这座喧嚣的城市疲惫不堪的走入梦中。

    十月二日,天空下起蒙蒙小雨,阿娇和她三姐都没有出去。我看到来了两个男人找三姐。大家可能是熟人,见了面很亲热的样子。不久三姐又跑来找阿娇,说邀阿娇过去,四个人一起打麻将。

    阿娇也是闲得无聊,便爽快地答应了,并要我在家里看电视,她过去陪那两个男人玩一下。

    我一个人呆在家里。电视节目也不好看,其实我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看电视上,老想着阿娇和三姐是不是与那两个男人有一腿。

    嫖客一般是搞完了小姐给了钱就走人。如果大家感觉好,嫖客下次会再来找。

    大家玩完了还是给钱走人。可是三姐说她们要在一起打麻将。那种关系,恐怕不是一般的嫖客了吧?

    半小时后,我悄悄地走出房间。

    麻将桌架在阿媚和小倩住过的屋子里。小倩回老家之前已经向房东办了退房手续,房间一直空着,没有人住,小姐们便将那里作为临时的公共场所了。

    阿娇背对着门,与三姐对坐着;另两个男人一左一右也对坐着,其中的一个胖子,另一个却浑身黑乎乎的。这两个男人看上去也都是没什么品位的那种人。

    四个人正打得起劲。我悄悄地站在阿娇身后,离她的距离大概有两米远的样子,没有惊动他们。

    从后面看去,阿娇的身材依然很好:细细的腰肢,圆圆的臀部,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形。

    那天,阿娇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抹胸,下身穿着一条牛仔布做的露脐超短裤。

    那时,她正将两条白晃晃的大腿交叠在一起,又将一只高跟鞋挑在脚尖上轻轻地摇晃着。那情景很是性感,也很放荡。我忽然感到她在男人面前极有卖相。

    坐在阿娇左则的那个黑男人抽着烟,向三姐脸上吐去。三姐笑着用手一边扇着烟雾,一边艳笑着伸手打那个黑男人。我感到她与那个男人肯定有一腿。

    忽然,坐在阿娇右边的那个胖男人,一边在桌上摸牌,一边却偷偷伸手在阿娇大腿上摸了一把。阿娇不知道我站在她身后,笑着瞟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制止他的挑逗。那人于是便贴近阿娇的耳朵,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阿娇笑着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下,笑骂道:“讨厌,快打牌哟……”

    三姐这时看到了站在阿娇身后的我,只是向我抛了一个媚眼,并没有招呼我,也没有向阿娇暗示我站在她身后。

    这一轮下来,阿娇赢了牌。那个胖男人付钱时,不是将钞票放在阿娇的桌前,而是故意塞进她胸罩中的乳沟里。阿娇又笑骂道:“要死……”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小脚儿轻轻的踢了他一下。

    阿娇这样浪荡的打情骂俏,既教人看得眼馋,又教人呆不下去。

    我悄悄地转过身,退到外面。

    可是此时,我能做什么呢?回到屋里也是坐卧不安。不一会儿,又转了过去。

    四个人的位置还是那样,我看到阿娇的右手扬起来,做了一个手势,好像是向那个胖男人要烟抽。

    胖男人立即从自己的得烟盒里取出一根,又为阿娇点燃,并亲自送到她的嘴上。阿娇一张嘴,含住了香烟。

    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挑逗似的,面含微笑地向那个胖男人的脸吐去。

    三姐向她抛了个眼神。阿娇转过头来,看到我站在她身后,立即收起了放荡的身姿。

    我对阿娇说:“你们玩啊,我出去买点菜。”

    阿娇没有起身,只是转过身,对我笑着说:“好,好,好。我等你回来再做饭啊。”

    外面依然下着小雨。半小时后,当我提着在新一佳超市买好的东西,从东门回来时,小屋里的牌局已经散场了。我看到三姐正在收拾东西,先前那个向她吐烟雾的黑男人坐在一边。而阿娇和刚才那个与她调情的胖男人不见了。

    我问三姐:“阿娇呢?”三姐笑着说:“回去了啊!不在屋里吗?”我说:“我买了点菜,要不在你家里做了,大家一起吃。”三姐笑着说她事先也买了菜,说等一会儿,让我和阿娇也一起过去她那里吃,她都准备好了。三姐说完便与那个黑男人回她屋里去了。

    我回到阿娇的住处,只见房门紧闭,没有一点声息。房门外却有两双鞋。一双是阿娇的高跟凉拖,另一双是个男人的皮鞋。

    我在厨房里放下东西,将耳朵贴着房门,一下子就听到里面男女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和席梦思床受挤压时的丝丝声。

    偶尔,还传出阿娇从喉咙里发出的一两声哼哼。

    “妈的,真是个骚货!”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转身出去了。

    我在小倩的那间空房里坐着,虚掩着门,注视着外面的动静,等待他们完事。

    时间仿佛很漫长。半个小时后,阿娇才从屋里出来,后面跟着那个胖男人。

    阿娇的头发有点乱,她要进卫生间,而那个胖男人则要去三姐家。

    我坐在刚才他们打麻将的那间房里,听他们说话。

    那个男人约她一起过去,在三姐家吃饭。

    我听到阿娇回答说,自己男朋友从广州回来了,要做饭给男朋友吃,这次就不去三姐那边吃了。

    我听到脚步声,知道他们分手了。站起身离开了麻将屋。

    真是晦气得很,想不跟那个胖男人碰面,结果却还是跟他打了个照面。

    走进阿娇屋里,看到床上一片混乱不堪,地上扔着一些擦了精液的卫生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男人精液的腥骚气味。

    “那个人是谁呀?”吃饭的时候,我问阿娇。

    “是一个开水店的老板。”阿娇笑容可掬地答着。

    “我看他对你不错呀?”

    “怎么。你吃醋了?”

    阿娇笑道:“吃醋了就该一天到晚都守着我,不要到处跑呀。”

    “是啊。是该守着你。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和别人调情、上床,有点邪乎吧?”

    “你老婆本来就是个卖屄的货。那个人打牌的时候,还说,想晚上四个人在三姐屋里一起玩交换呢!我要是去了,那会更刺激你的神经!”

    “你就是为他说的这话才打了他一下吗?”

    “是呀。不过,说实话,他对三姐,还有我还是可以的。刚才一下子给了我两百呢。”阿娇不以为然道。

    “他怎么那么大方?”

    “也是他刚才手气好,赢的钱。”

    “是吗?可惜刚才你和他做的时候,我没在旁边。否则那一定是很刺激的场面。”

    “妈的,想看我和别人做ài,你也是变态。”阿娇笑骂着出去做饭。

    我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却一直挥之不去。

    我和阿娇两人吃过饭,好像那两个男人坐在三姐家里一直没走,三姐还跑过来看了我们一次。阿娇没跟三姐过去,只是站在黑暗的巷道里,与三姐嘀嘀咕咕的说了好半天话,好像是顾及到了我的存在。

    但我想,如果我此时不在这里,而是在广州,阿娇此时会做如何选择?她一定会无所顾及,跟过去,与三姐一起和那两个男人玩4P,四人一起换着操。阿娇在认识我之前,就经常与男人玩这种游戏。

    这天晚上,我在床上要了阿娇两次。阿娇也极力迎合我,好像对她的放荡有种补偿味道,极尽淫荡之能事。那种淫荡,是一般正常人难以想象的。

    我的心一直都郁闷着,直到把她搞成了一摊肉泥,瘫在床上不想再动弹,才平息了我心里的郁闷。

    真是郁闷!我记得这天是十月二日。

    十月三日,一觉醒来,已是上午九点半了。昨夜与阿娇玩得有点过头了。主要是她说了那句“你老婆本来就是个卖屄的货”话,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致。想不到我居然对一个卖屄的小姐有着这么大的激情。

    阿娇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来电号码,便拿着电话走出去了。

    我坐在房里,隐隐约约听到了她的笑骂声——是那种女人与男人打情骂俏的神情。

    接完电话后,她折回来,对我说,有个客人在三姐家里等她,她要过去一会儿,让我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

    我说:“那好吧。你跟别人玩的时候,还是想着点老公啊。”阿娇笑道:“知道。要不是想着你,我就把客人带到自己家里来了。”说的也是。我在这里,其实对阿娇做皮肉生意还是有一些妨碍的。不仅占着她的床,而且在心理上也给她带来了一些压力。

    现在的阿娇不比从前了。从前她不像现在这样疯。我感觉现在的她,是只认钱,不认人了。

    一个小时后,阿娇返回来。我看到她的头发有点乱。

    我问:“是谁呀?”

    阿娇说:“就是昨天的那个死胖子。”

    我说:“昨天人们打麻将时,他不是跟你搞过一次吗?”

    阿娇笑了:“男人如果心里惦记着,一次哪够呀。他说他晚上没睡好,所以一大早又跑来了。”

    十月四日,那个胖子好像又要来。阿娇在电话里有点急了:“今天不行。我这里有人。你过两天再来吧。”

    那男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阿娇的心软了:“那好吧,你做了就走啊。”阿娇又打电话给三姐,向她借地方。

    三姐那边好像也有男人。阿娇有些无奈了,跟我说:“等一会胖子来了,我和他到隔壁的空房里去。那里还有一张空床,只要铺张凉席就可以了。”

    “那里脏不脏?”我问,实际上是不想让她在那里关起门来,公开地与别人偷情。

    “我打扫一下,就可以。只是跟他做ài,又不是在里面住。”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那天晚上,胖男人真的来了。由于我在家里,阿娇没让他进到家里,而是出去接的他。那个胖男人似乎很听她的话,他们直接就进了小倩住过的那间屋子。

    他们进去的时候,我有意地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十点二十。

    阿娇事先在那屋里铺好了一张凉席。还有毛巾、面盆、纸巾、避孕套等一应物件,也都拿进去了。

    那个胖男人来时还带了一个大西瓜。阿娇在厨房里拿刀切了几份,用面盆盛着,端进了那间小屋,却故意留了几块在台子上。不用说,我知道,那是她特意留给我的。这是一种默契。

    阿娇把西瓜端进那个小屋时,门好像没关上,屋里的一道亮光从门缝处照出来,投在黑乎乎的走廊上。

    只听阿娇笑着说:“你个骚jī巴,把自己家的老婆留着不用,一天到晚就惦记着别人的女人!”虽然是嘴里骂他,我怎么听出了其间蕴含着一种喜悦之情。

    果然那男人笑道:“人家舍不得你嘛。”阿娇小声的撒娇道:“讨厌呀,你!”好半天,屋里没有声音。两人在做什么呢?在拥抱?在接吻?还是在互相摸弄对方?

    “把门关上。”这是阿娇的声音,声音里有一种娇颤颤的味道。

    随后那道投出来的灯光消失,门便关上了。

    偷情的游戏正在上演,观众却被关在屋外不能观看。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午夜十分,阿娇和他还没有出来。

    我知道那屋里正在上演着什么事情。那个与隔壁仅一板之隔的屋子,只能遮住人的视线,却挡不住声音。我隐隐约约听到了阿娇与那个男人做ài时身体相撞所发出的那种声响,我隐隐约约听到了阿娇的娇哼声,那声音既陶醉,又多少带着一点压抑。可是那张床板,在受到两个人的重力和冲击力后,发出的吱吱声则没有任何压抑的成份,那么激越,那么原始,那么真切。

    “啊……”阿娇忽然大叫了一声,随后又归于平静。

    我知道,那是她被那个男人操得很爽,情不自禁了。

    我的心在流血。

    我在屋里根本坐不住,不停地在屋里和凉台两外走动,尤如热锅上的蚂蚁。

    在凉台上等客的三姐看到我,似乎了解到了什么事情,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微笑。我想那个胖男人应该也认识她,而且彼此关系还不错。胖男人是怎么跟阿娇搞上的?是阿娇自己认识的,还是三姐从中拉皮条,让他们认识的?

    看来,在这件事上,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然而阿娇呢?她真的快乐吗?她与那个男人打情骂俏,投怀送抱的睡在一起,对我就真的没有一点内疚吗?我和她一年多的感情,就真的这么不值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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