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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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不敢轻易和南周开战,怕我们北赵偷袭。西秦皇上死。
&nb一行三人,回到西京已是半个月后。一路舟车劳顿,秦祯的伤也是反反复复,回到府中又是半个月,才算是真正好起来。
&nb秦络得知消息,从南境大营赶回来,一进王府内院就嚷嚷:“三哥!三哥!”
&nb秦祯正坐在院内,浇灌那株莲瓣兰,与周青青说笑。听到叫声回头,对上风风火火的秦络,笑道:“你鬼叫个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nb秦络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眼睛红了一圈,嗔道:“你去燕都前,把兵符都交给了我,我还以为你真打算有去无回了呢!”
&nb秦祯朗声笑道:“我是给你一点压力,让你能挑起大梁。”
&nb秦络哼了一声,看向周青青:“嫂嫂,你被冯潇掳去,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nb她还未回来前,就已收到消息,北赵监国的睿王就是冯潇,惊得她一口银牙快咬碎。
&nb她大大咧咧,只是关心地问,并没多想。但周青青和秦祯却是互相看了一眼,她笑着回她:“他就是想用我牵制王爷,没对我怎样。”
&nb秦络恼火地鞭子一挥:“若是冯潇哪日落在我手里,我定扒了他皮喝他的血,让他求生不能求是不得。”
&nb秦祯正了正色:“南周上回损失惨重,肯定不会再联手北赵西征。北赵则肯定会找机会南下,吞并南周,再跟我们西秦开战。我们得时刻准备,不能再只守不攻,一旦北**下和南周开战,我们就攻其不备。”
&nb秦络点头:“前方的探子时刻注意着动向,几万大军也蓄势待发。”她说完,咦了一声,环顾了下四周,“聂劲呢?他这回有没有受伤?”
&nb秦祯笑道:“这回还真是多亏了聂劲,不然我早就死在路上。”
&nb秦络想了想,笑眯眯道:“三哥,反正皇兄都已经知道真相。要不然,你趁这次机会,向皇兄给聂劲请封个职位,他屡次立功,就算是封个二品将军也不为过吧!这么好的人才被浪费了。”
&nb秦祯看向自己妹妹亮晶晶的眼睛,挑挑眉:“就算我愿意请封,聂劲也不会答应啊!他到底是南周人,让他在我们西秦做官,恐怕过不了心里那一关。除非……”
&nb“除非什么?”秦络睁大眼睛,有些亟不可待地询问。
&nb秦祯看着她但笑不语。
&nb一旁的周青青轻笑出声。
&nb秦络看自己哥哥故弄玄虚,干脆转向周青青:“嫂嫂,你说聂劲怎样才会愿意?”
&nb周青青歪头笑道:“除非聂劲娶你们西秦女子为妻,那他倒是可能会愿意。”
&nb秦络蹙眉认真思忖了片刻,点头道:“有道理。”
&nb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她话音刚落,面瘫聂劲就走了进来,看到秦络在院子里,客客气气抱拳打了声招呼。
&nb秦络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聂劲,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nb聂劲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莫名其妙看向她,一头雾水。
&nb秦络继续笑道:“我刚刚和哥哥嫂嫂商量了一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如赶紧找个女子定下来。我们西秦姑娘多得是,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替你做主!”
&nb她说得爽朗大方,但聂劲却有些额头冒冷汗,讪讪笑道:“多谢公主关心,不过现在这种情形,在下实在没心思顾及个人私事。”
&nb秦络啧了一声,瞪他一眼:“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正是现在局势乱得很,你才更要找个人定下来,这样才有个牵盼,做事也才更稳妥一些。”说着,又拍拍他的肩,“这样吧,这几日我在京中,会帮你留意一下京城里未出阁的千金,争取给你挑出一个才貌双全的。”
&nb聂劲哭笑不得,求救似地看向周青青和秦祯。
&nb秦祯掩嘴轻咳了一声:“四妹,就算聂劲要成亲,好像也不该你插手吧?我和你嫂嫂还在呢!”
&nb秦络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你一个大男人对这些事知道个什么,嫂嫂又是南周来的,对咱们西京的女子不熟,这事还是交给我最稳妥。”
&nb聂劲见执拗不过,只得抱拳道谢:“那就有劳公主费心了。”
&nb秦络点头,得意朝自己哥哥眨了眨眼睛。
&nb待秦络离开,聂劲才无奈朝秦祯和周青青二人有些无奈开口道:“王爷小姐,四公主那里,你们帮忙说说,我现在真是没心思成家。”
&nb秦祯轻笑,看向他,随口问:“聂劲,你觉得秦络这个人怎么样?”
&nb聂劲迟疑了下,道:“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在下很佩服。”
&nb秦祯笑着看向周青青,后者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nb然而秦络还没来得及给聂劲挑选西京的名门千金。宫里就传来噩耗,皇上突然重疾。
&nb秦祯连着两日早出晚归进宫,每次回来,都神色郁郁。显然秦珏的状况不佳。
&nb直到第三天晚上,坐在屋子里等待秦祯的周青青,忽然听到远远有钟声传来。她还在疑惑中,旁边的米珠米玉,已经噗通跪在地上。
&nb这是象征皇族成员逝世的丧钟。
&nb周青青反应过来大惊失色。
&nb皇上死了!那个他只见过几面的西秦皇上秦珏死了!
&nb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让她完全不能接受。
&nb直到隔日早上,秦祯才回来。
&nb一夜未眠的脸色,晦暗疲倦,何况那个死去的人是他胞兄。
&nb周青青让丫鬟给他端来茶,安慰道:“王爷,节哀顺变。”
&nb秦祯点点头,喝了口茶,叹气道:“皇兄还不到不惑之年。”
&nb周青青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握着他的手没有出声。
&nb秦祯默了片刻,又忧心忡忡道,“等办了皇兄丧事,还得举行太子登基礼。太子才十四岁,只怕我和秦络一时半会儿都脱不开身。”
&nb周青青看向他:“你是担心北赵那边?”
&nb秦祯点头:“皇上新逝,军心肯定受影响,将士都不会愿意远征。若是北赵攻南下,我们只能眼睁睁在远处看着。”他顿了顿,又道,“若是他们顺利,还能赢得修生养息的时间。”
&nb周青青点头:“谁也料不到节骨眼上会出这种事。太子登基恐怕朝局会不□□稳,你专心安排朝堂上的事,其他再从长计议。”
&nb秦祯苦笑:“也只能这样。”说着,神色一凛,“我就不信老天爷会一直站在冯潇那边。”
&nb……
&nb北赵睿王府。
&nb仲春时节,庭院里的花草复生。冯潇依窗而立,看着那一株在风中摇曳的青草,脑子里浮现周青青的模样。
&nb时而顾盼神采,时而冷漠愤恨。
&nb他幽幽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
&nb“王爷,收到探子从西秦来的飞鸽传书。”
&nb冯潇走上前,将侍卫手中的信拿过来启开。本来冷清的脸,慢慢勾起一丝笑容,到最后竟是轻笑出声。
&nb他随手一挥,手中的信纸碎在空中:“真是天助我也!”
&nb北赵十万大军早就集结燕赵边境,只等时机成熟,就挥兵而下。
&nb此后半月,北**征,一路攻无不克,直逼金陵。坐在龙椅上的南周皇上,这才幡然醒悟,先前在北赵做质子的周珣跑回来跟他说的那些话,原来都是真的。
&nb但大势已去,后悔已经来不及。只得发令关上城门,奋力抵抗。
&nb带兵抵抗的主将陈大将军,浴血抗战两日,眼见城门要失手,赶紧将北赵十三岁的太子赵蝉捆着拎在城墙上喊话。
&nb“北赵睿王殿下,你们的太子在此,若是不退兵,我们就先杀了他。”
&nb懵懵懂懂的质子赵蝉,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北赵大军,又看到中间那个身着银色铠甲,一身英气的男人,忽然眼睛一亮大叫起来:“大哥,救我!”
&nb冯潇在西秦十年,赵蝉与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只见过两三回,其他皆是听母亲所说。但他想着这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又是北赵太子。虽然不明白当初母亲和大哥为何将他送来做质子,但他相信自己的哥哥不会置他的生命不顾。
&nb冯潇骑在马背上,遥遥看过来,然后牵动辔绳,慢慢驱马来到大军最前方。
&nb陈大将军看着这个远征而来的男人,没有丝毫风尘倦色,云淡风轻得不像是在面临战事。
&nb他知道南周完了。
&nb冯潇单手执辔,抬头看向城墙上的赵蝉,目光温柔,就像是一个疼爱他的长兄。
&nb“太子,江山大业在前,赎大哥不能退兵。不过大哥一定打下这座金陵城,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中的。”
&nb陈大将军大惊失色,而冯潇已经一手拿起身后的弓,一手从箭筒中抽出一根箭。
&nb弓拉满弦,箭掠风而来。
&nb赵蝉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根朝自己射来的箭,连躲都没躲。直到箭入胸口,他还是一脸错愕的茫然,口中喃喃道:“母后——大哥——”
&nb然后一头栽下了城墙。
&nb冯潇收了弓,高声道:“太子为国捐躯,我们攻下金陵,用南周皇族的鲜血祭太子。”
&nb陈大将军本以为冯潇公然射杀北赵太子,会引起群愤。但不想北赵大军并没有因为太子的死而惊慌,反倒是士气大振。
&nb兵临城下的北赵军,擂鼓震天响起。
&nb不敢轻易和南周开战,怕我们北赵偷袭。西秦皇上死。
&nb一行三人,回到西京已是半个月后。一路舟车劳顿,秦祯的伤也是反反复复,回到府中又是半个月,才算是真正好起来。
&nb秦络得知消息,从南境大营赶回来,一进王府内院就嚷嚷:“三哥!三哥!”
&nb秦祯正坐在院内,浇灌那株莲瓣兰,与周青青说笑。听到叫声回头,对上风风火火的秦络,笑道:“你鬼叫个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nb秦络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眼睛红了一圈,嗔道:“你去燕都前,把兵符都交给了我,我还以为你真打算有去无回了呢!”
&nb秦祯朗声笑道:“我是给你一点压力,让你能挑起大梁。”
&nb秦络哼了一声,看向周青青:“嫂嫂,你被冯潇掳去,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nb她还未回来前,就已收到消息,北赵监国的睿王就是冯潇,惊得她一口银牙快咬碎。
&nb她大大咧咧,只是关心地问,并没多想。但周青青和秦祯却是互相看了一眼,她笑着回她:“他就是想用我牵制王爷,没对我怎样。”
&nb秦络恼火地鞭子一挥:“若是冯潇哪日落在我手里,我定扒了他皮喝他的血,让他求生不能求是不得。”
&nb秦祯正了正色:“南周上回损失惨重,肯定不会再联手北赵西征。北赵则肯定会找机会南下,吞并南周,再跟我们西秦开战。我们得时刻准备,不能再只守不攻,一旦北**下和南周开战,我们就攻其不备。”
&nb秦络点头:“前方的探子时刻注意着动向,几万大军也蓄势待发。”她说完,咦了一声,环顾了下四周,“聂劲呢?他这回有没有受伤?”
&nb秦祯笑道:“这回还真是多亏了聂劲,不然我早就死在路上。”
&nb秦络想了想,笑眯眯道:“三哥,反正皇兄都已经知道真相。要不然,你趁这次机会,向皇兄给聂劲请封个职位,他屡次立功,就算是封个二品将军也不为过吧!这么好的人才被浪费了。”
&nb秦祯看向自己妹妹亮晶晶的眼睛,挑挑眉:“就算我愿意请封,聂劲也不会答应啊!他到底是南周人,让他在我们西秦做官,恐怕过不了心里那一关。除非……”
&nb“除非什么?”秦络睁大眼睛,有些亟不可待地询问。
&nb秦祯看着她但笑不语。
&nb一旁的周青青轻笑出声。
&nb秦络看自己哥哥故弄玄虚,干脆转向周青青:“嫂嫂,你说聂劲怎样才会愿意?”
&nb周青青歪头笑道:“除非聂劲娶你们西秦女子为妻,那他倒是可能会愿意。”
&nb秦络蹙眉认真思忖了片刻,点头道:“有道理。”
&nb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她话音刚落,面瘫聂劲就走了进来,看到秦络在院子里,客客气气抱拳打了声招呼。
&nb秦络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聂劲,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nb聂劲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莫名其妙看向她,一头雾水。
&nb秦络继续笑道:“我刚刚和哥哥嫂嫂商量了一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如赶紧找个女子定下来。我们西秦姑娘多得是,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替你做主!”
&nb她说得爽朗大方,但聂劲却有些额头冒冷汗,讪讪笑道:“多谢公主关心,不过现在这种情形,在下实在没心思顾及个人私事。”
&nb秦络啧了一声,瞪他一眼:“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正是现在局势乱得很,你才更要找个人定下来,这样才有个牵盼,做事也才更稳妥一些。”说着,又拍拍他的肩,“这样吧,这几日我在京中,会帮你留意一下京城里未出阁的千金,争取给你挑出一个才貌双全的。”
&nb聂劲哭笑不得,求救似地看向周青青和秦祯。
&nb秦祯掩嘴轻咳了一声:“四妹,就算聂劲要成亲,好像也不该你插手吧?我和你嫂嫂还在呢!”
&nb秦络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你一个大男人对这些事知道个什么,嫂嫂又是南周来的,对咱们西京的女子不熟,这事还是交给我最稳妥。”
&nb聂劲见执拗不过,只得抱拳道谢:“那就有劳公主费心了。”
&nb秦络点头,得意朝自己哥哥眨了眨眼睛。
&nb待秦络离开,聂劲才无奈朝秦祯和周青青二人有些无奈开口道:“王爷小姐,四公主那里,你们帮忙说说,我现在真是没心思成家。”
&nb秦祯轻笑,看向他,随口问:“聂劲,你觉得秦络这个人怎么样?”
&nb聂劲迟疑了下,道:“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在下很佩服。”
&nb秦祯笑着看向周青青,后者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nb然而秦络还没来得及给聂劲挑选西京的名门千金。宫里就传来噩耗,皇上突然重疾。
&nb秦祯连着两日早出晚归进宫,每次回来,都神色郁郁。显然秦珏的状况不佳。
&nb直到第三天晚上,坐在屋子里等待秦祯的周青青,忽然听到远远有钟声传来。她还在疑惑中,旁边的米珠米玉,已经噗通跪在地上。
&nb这是象征皇族成员逝世的丧钟。
&nb周青青反应过来大惊失色。
&nb皇上死了!那个他只见过几面的西秦皇上秦珏死了!
&nb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让她完全不能接受。
&nb直到隔日早上,秦祯才回来。
&nb一夜未眠的脸色,晦暗疲倦,何况那个死去的人是他胞兄。
&nb周青青让丫鬟给他端来茶,安慰道:“王爷,节哀顺变。”
&nb秦祯点点头,喝了口茶,叹气道:“皇兄还不到不惑之年。”
&nb周青青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握着他的手没有出声。
&nb秦祯默了片刻,又忧心忡忡道,“等办了皇兄丧事,还得举行太子登基礼。太子才十四岁,只怕我和秦络一时半会儿都脱不开身。”
&nb周青青看向他:“你是担心北赵那边?”
&nb秦祯点头:“皇上新逝,军心肯定受影响,将士都不会愿意远征。若是北赵攻南下,我们只能眼睁睁在远处看着。”他顿了顿,又道,“若是他们顺利,还能赢得修生养息的时间。”
&nb周青青点头:“谁也料不到节骨眼上会出这种事。太子登基恐怕朝局会不□□稳,你专心安排朝堂上的事,其他再从长计议。”
&nb秦祯苦笑:“也只能这样。”说着,神色一凛,“我就不信老天爷会一直站在冯潇那边。”
&nb……
&nb北赵睿王府。
&nb仲春时节,庭院里的花草复生。冯潇依窗而立,看着那一株在风中摇曳的青草,脑子里浮现周青青的模样。
&nb时而顾盼神采,时而冷漠愤恨。
&nb他幽幽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
&nb“王爷,收到探子从西秦来的飞鸽传书。”
&nb冯潇走上前,将侍卫手中的信拿过来启开。本来冷清的脸,慢慢勾起一丝笑容,到最后竟是轻笑出声。
&nb他随手一挥,手中的信纸碎在空中:“真是天助我也!”
&nb北赵十万大军早就集结燕赵边境,只等时机成熟,就挥兵而下。
&nb此后半月,北**征,一路攻无不克,直逼金陵。坐在龙椅上的南周皇上,这才幡然醒悟,先前在北赵做质子的周珣跑回来跟他说的那些话,原来都是真的。
&nb但大势已去,后悔已经来不及。只得发令关上城门,奋力抵抗。
&nb带兵抵抗的主将陈大将军,浴血抗战两日,眼见城门要失手,赶紧将北赵十三岁的太子赵蝉捆着拎在城墙上喊话。
&nb“北赵睿王殿下,你们的太子在此,若是不退兵,我们就先杀了他。”
&nb懵懵懂懂的质子赵蝉,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北赵大军,又看到中间那个身着银色铠甲,一身英气的男人,忽然眼睛一亮大叫起来:“大哥,救我!”
&nb冯潇在西秦十年,赵蝉与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只见过两三回,其他皆是听母亲所说。但他想着这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又是北赵太子。虽然不明白当初母亲和大哥为何将他送来做质子,但他相信自己的哥哥不会置他的生命不顾。
&nb冯潇骑在马背上,遥遥看过来,然后牵动辔绳,慢慢驱马来到大军最前方。
&nb陈大将军看着这个远征而来的男人,没有丝毫风尘倦色,云淡风轻得不像是在面临战事。
&nb他知道南周完了。
&nb冯潇单手执辔,抬头看向城墙上的赵蝉,目光温柔,就像是一个疼爱他的长兄。
&nb“太子,江山大业在前,赎大哥不能退兵。不过大哥一定打下这座金陵城,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中的。”
&nb陈大将军大惊失色,而冯潇已经一手拿起身后的弓,一手从箭筒中抽出一根箭。
&nb弓拉满弦,箭掠风而来。
&nb赵蝉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根朝自己射来的箭,连躲都没躲。直到箭入胸口,他还是一脸错愕的茫然,口中喃喃道:“母后——大哥——”
&nb然后一头栽下了城墙。
&nb冯潇收了弓,高声道:“太子为国捐躯,我们攻下金陵,用南周皇族的鲜血祭太子。”
&nb陈大将军本以为冯潇公然射杀北赵太子,会引起群愤。但不想北赵大军并没有因为太子的死而惊慌,反倒是士气大振。
&nb兵临城下的北赵军,擂鼓震天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