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陈府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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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小陪着胡大婶去溪边洗衣服，大婶帮着打听二菊的事情，她就在一旁默默地听。
大家看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小丫头，都好奇的来林小小的来历。
“哟，这么俊俏的丫头是谁家的呀？”
“是我家远方的侄女，孩子淘气着呢，有个想买的小玩意儿没买到，就追着那个卖货郎就过来了。”胡大婶叹了口气：“这丫头都这么大了也不让人省心，要我说还是二菊那丫头好，只是可惜了啊。”
河边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婶们面面相觑，最后都叹了气。
林小小见场面冷下来了，就开口说道：“二菊是谁？她难道长得比我好吗？我娘可说我是我们村长得最好的女娃娃了。”林小小生的一张乖巧的娃娃脸，常年习武让她有了别的女孩子没有的英气与活力，说这话倒也不心虚。
河边众人闻言都笑了：“二菊可没你好看呢，而且那丫头命苦的很。”
“是啊，二菊去陈府做下人，本来只要熬上一年，就能嫁人了。谁成想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胡大婶见机插话道：“你们说，二菊的那个孩子，真的是李大郎的吗？”
大婶们闻言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了，其实大家都觉得依着李大郎和王二菊的性子没道理会出这种事情。
有个大婶似乎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的和众人说：“你们知道吗？二菊不是在陈员外家做下人嘛，之前陈员外的儿子从书院回来养病，就是二菊在照顾的。”大婶对着众人挑了挑眉，“我听到陈家的下人们都说那陈夫人特别宠陈少爷，对二菊可凶了，一不顺心就动手打骂嚷着要换人。可你们猜怎么着？那陈少爷倒是喜欢二菊，愣是没让她娘换人。”
“还有这档子事？那陈少爷是不是喜欢二菊啊？”
“这可不好说。我听那些下人们说陈少爷人挺好的，拦着他娘责罚下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陈夫人那个泼妇，也就陈少爷说的她会听听。”
大婶们开始扯起陈家的八卦，林小小默默地把她们说的全都记下来了，跟着胡婶回去后，马上把今天听到的消息整理了一遍。
陈员外靠卖古董发的家。那陈夫人陪着他白手起家，气质彪悍，把陈员外管得死死的，府上一个姨太太都没有。陈家就陈少爷一根独苗，平日里在沧州的书院里读书。前段时间回来养病，陈府就多招了几个下人，王二菊也就是这个时候进的陈府。
王二菊的爹娘问李大郎要了二十两的聘礼，李大郎拿不出来，二菊就去陈府做下人一起帮着赚钱。陈府为了陈少爷的病开的工钱很高，包吃包住不说，半年就能拿五两银子。
工钱高，少爷人好，纵使陈夫人脾气坏，有陈少爷护着，王二菊应当没在陈府吃什么苦。按理说王二菊这么一个吃苦耐劳的农家丫头，什么粗活重活没做过，为什么会说二菊在陈府受不得苦日日哭泣呢？最后甚至还要逃跑。
林小小在哭字上画了圈，决定明天去陈府附近看看情况。
第二天，林小小问胡婶借了身的灰色的衣服，再拿布巾包着头，乔装打扮成乡下丫头的样子，陪胡婶去卖自家编的各色竹篮。胡大叔的手巧得很，篮子的销路很不错。林小小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低着头跟在胡大婶的身边，悄悄的观察陈家。
陈家就在村里的集市旁边，村民常在这里做点小买卖，很是热闹，她们在这里卖东西也不突兀。
陈府发达的日子不算长，屋子也是逐年扩建，看上去半新不旧的。陈府的大门敞开着，锃光瓦亮，门口的石狮也是神气十足，下人们的衣服看上去也是专门订做的，一眼就能看出和普通村民们的不同来。林小小想着卷宗上关于王二菊的描述，看来陈家的门面功夫做的极好。
胡婶说过，陈府发家了才把自家少爷送去读书，可毕竟是晚了，陈少爷书读了挺久，考上秀才后就没动静了。
林小小在陈府在待了不短的时间，只见下人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期间还有两个丫鬟把药渣倒出来。林小小不通药理，也不知这陈少爷生得什么病。胡婶也说不上来，只道是要静养。
陈府的下人们来来往往的，但都申请肃穆静悄悄不说话。快傍晚了，才有三个丫鬟看着是下工了，一起出来在小摊上吃馄饨。这时她们倒是笑嘻嘻的边吃边唠嗑。
林小小不动声色的靠了过去，偷偷听她们在说什么。
“我今天可太倒霉了，差点就要挨罚了。”一个绑着红头绳的丫鬟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我机灵，没被夫人发现我给少爷上错茶了。”
“那哪儿是你机灵啊。我可瞧的真真的，那是少爷帮你圆过去了。”一个鹅蛋脸的丫鬟睨了她一眼，“要不是少爷人好，说是他要喝碧螺春的，你可就惨了。”
“少爷可真好啊，要不是有少爷帮衬，我们都不知道要挨多少打。”另一个瘦瘦高高的丫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双颊绯红：“少爷长得俊、有学问，心地也好，要是能嫁给少爷就好了。”
红头绳也跟着憧憬的说：“少爷可真是好人啊，要是能一辈子伺候少爷就好了。”
鹅蛋脸颇为不屑的看着她们两个：“们你可想得美！要是让夫人知道你们这小心思，怕是能扒了你们的皮！”鹅蛋脸突然压低声音：“你们也不想想二菊那时候有多惨。”
三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齐齐打了个哆嗦。接着也不说话了，赶紧吃完馄饨回家去了。
林小小跑到馄饨摊，点了碗馄饨，趁机和老板娘打听消息。这老板娘就是之前在溪边带头八卦陈家的大婶，看来确实知道不少陈家的秘密呢。
“大婶刚才那三个姐姐是陈家的丫鬟吗？我看她们的衣服可真好看呢！”
大婶早就看到林小小在一边偷听丫鬟们说话了，以为她也对那陈少爷有意思。这会儿也不藏着，直接点破了她的心思：“你这丫头是看上人家的衣服了，还是看上人家的少爷了？”
林小小知道她误会了，也就顺水推舟的继续问下去：“婶婶你别打趣我了，那不是她们把陈少爷说的天上有地下无嘛！婶婶你见过陈少爷吗？”
馄饨大婶和胡婶关系不错，对林小小态度也不错：“那陈少爷确实不错，就是身子骨不好，见不得风，只能在府里静养。”
林小小麻利的吃完馄饨，帮着大婶收拾碗筷招呼客人，哄着大婶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这陈府确实不如外人看的那么简单，懦弱的老爷？凶悍的夫人？文弱的少爷？那可都是表象！
大概是林小小的反应给了她很大的成就感，馄饨大婶把这些年听到的全说了出来。七零八碎里面还真夹着不少有意思的东西，看来这陈府确实有不少古怪。
虽然不确定和王二菊两人的死是否有关系，但还是有查一查的必要。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林小小决定今夜先去偷偷查探一番。
林小小陪着胡大婶去溪边洗衣服，大婶帮着打听二菊的事情，她就在一旁默默地听。
大家看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小丫头，都好奇的来林小小的来历。
“哟，这么俊俏的丫头是谁家的呀？”
“是我家远方的侄女，孩子淘气着呢，有个想买的小玩意儿没买到，就追着那个卖货郎就过来了。”胡大婶叹了口气：“这丫头都这么大了也不让人省心，要我说还是二菊那丫头好，只是可惜了啊。”
河边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婶们面面相觑，最后都叹了气。
林小小见场面冷下来了，就开口说道：“二菊是谁？她难道长得比我好吗？我娘可说我是我们村长得最好的女娃娃了。”林小小生的一张乖巧的娃娃脸，常年习武让她有了别的女孩子没有的英气与活力，说这话倒也不心虚。
河边众人闻言都笑了：“二菊可没你好看呢，而且那丫头命苦的很。”
“是啊，二菊去陈府做下人，本来只要熬上一年，就能嫁人了。谁成想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胡大婶见机插话道：“你们说，二菊的那个孩子，真的是李大郎的吗？”
大婶们闻言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了，其实大家都觉得依着李大郎和王二菊的性子没道理会出这种事情。
有个大婶似乎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的和众人说：“你们知道吗？二菊不是在陈员外家做下人嘛，之前陈员外的儿子从书院回来养病，就是二菊在照顾的。”大婶对着众人挑了挑眉，“我听到陈家的下人们都说那陈夫人特别宠陈少爷，对二菊可凶了，一不顺心就动手打骂嚷着要换人。可你们猜怎么着？那陈少爷倒是喜欢二菊，愣是没让她娘换人。”
“还有这档子事？那陈少爷是不是喜欢二菊啊？”
“这可不好说。我听那些下人们说陈少爷人挺好的，拦着他娘责罚下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陈夫人那个泼妇，也就陈少爷说的她会听听。”
大婶们开始扯起陈家的八卦，林小小默默地把她们说的全都记下来了，跟着胡婶回去后，马上把今天听到的消息整理了一遍。
陈员外靠卖古董发的家。那陈夫人陪着他白手起家，气质彪悍，把陈员外管得死死的，府上一个姨太太都没有。陈家就陈少爷一根独苗，平日里在沧州的书院里读书。前段时间回来养病，陈府就多招了几个下人，王二菊也就是这个时候进的陈府。
王二菊的爹娘问李大郎要了二十两的聘礼，李大郎拿不出来，二菊就去陈府做下人一起帮着赚钱。陈府为了陈少爷的病开的工钱很高，包吃包住不说，半年就能拿五两银子。
工钱高，少爷人好，纵使陈夫人脾气坏，有陈少爷护着，王二菊应当没在陈府吃什么苦。按理说王二菊这么一个吃苦耐劳的农家丫头，什么粗活重活没做过，为什么会说二菊在陈府受不得苦日日哭泣呢？最后甚至还要逃跑。
林小小在哭字上画了圈，决定明天去陈府附近看看情况。
第二天，林小小问胡婶借了身的灰色的衣服，再拿布巾包着头，乔装打扮成乡下丫头的样子，陪胡婶去卖自家编的各色竹篮。胡大叔的手巧得很，篮子的销路很不错。林小小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低着头跟在胡大婶的身边，悄悄的观察陈家。
陈家就在村里的集市旁边，村民常在这里做点小买卖，很是热闹，她们在这里卖东西也不突兀。
陈府发达的日子不算长，屋子也是逐年扩建，看上去半新不旧的。陈府的大门敞开着，锃光瓦亮，门口的石狮也是神气十足，下人们的衣服看上去也是专门订做的，一眼就能看出和普通村民们的不同来。林小小想着卷宗上关于王二菊的描述，看来陈家的门面功夫做的极好。
胡婶说过，陈府发家了才把自家少爷送去读书，可毕竟是晚了，陈少爷书读了挺久，考上秀才后就没动静了。
林小小在陈府在待了不短的时间，只见下人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期间还有两个丫鬟把药渣倒出来。林小小不通药理，也不知这陈少爷生得什么病。胡婶也说不上来，只道是要静养。
陈府的下人们来来往往的，但都申请肃穆静悄悄不说话。快傍晚了，才有三个丫鬟看着是下工了，一起出来在小摊上吃馄饨。这时她们倒是笑嘻嘻的边吃边唠嗑。
林小小不动声色的靠了过去，偷偷听她们在说什么。
“我今天可太倒霉了，差点就要挨罚了。”一个绑着红头绳的丫鬟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我机灵，没被夫人发现我给少爷上错茶了。”
“那哪儿是你机灵啊。我可瞧的真真的，那是少爷帮你圆过去了。”一个鹅蛋脸的丫鬟睨了她一眼，“要不是少爷人好，说是他要喝碧螺春的，你可就惨了。”
“少爷可真好啊，要不是有少爷帮衬，我们都不知道要挨多少打。”另一个瘦瘦高高的丫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双颊绯红：“少爷长得俊、有学问，心地也好，要是能嫁给少爷就好了。”
红头绳也跟着憧憬的说：“少爷可真是好人啊，要是能一辈子伺候少爷就好了。”
鹅蛋脸颇为不屑的看着她们两个：“们你可想得美！要是让夫人知道你们这小心思，怕是能扒了你们的皮！”鹅蛋脸突然压低声音：“你们也不想想二菊那时候有多惨。”
三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齐齐打了个哆嗦。接着也不说话了，赶紧吃完馄饨回家去了。
林小小跑到馄饨摊，点了碗馄饨，趁机和老板娘打听消息。这老板娘就是之前在溪边带头八卦陈家的大婶，看来确实知道不少陈家的秘密呢。
“大婶刚才那三个姐姐是陈家的丫鬟吗？我看她们的衣服可真好看呢！”
大婶早就看到林小小在一边偷听丫鬟们说话了，以为她也对那陈少爷有意思。这会儿也不藏着，直接点破了她的心思：“你这丫头是看上人家的衣服了，还是看上人家的少爷了？”
林小小知道她误会了，也就顺水推舟的继续问下去：“婶婶你别打趣我了，那不是她们把陈少爷说的天上有地下无嘛！婶婶你见过陈少爷吗？”
馄饨大婶和胡婶关系不错，对林小小态度也不错：“那陈少爷确实不错，就是身子骨不好，见不得风，只能在府里静养。”
林小小麻利的吃完馄饨，帮着大婶收拾碗筷招呼客人，哄着大婶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这陈府确实不如外人看的那么简单，懦弱的老爷？凶悍的夫人？文弱的少爷？那可都是表象！
大概是林小小的反应给了她很大的成就感，馄饨大婶把这些年听到的全说了出来。七零八碎里面还真夹着不少有意思的东西，看来这陈府确实有不少古怪。
虽然不确定和王二菊两人的死是否有关系，但还是有查一查的必要。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林小小决定今夜先去偷偷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