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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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义神色刷地暗了下来，原本吊儿郎当晃悠着的二郎腿也停了下来。
余义阴晴不定的看着胥懿，谁都没有说话，两人就沉默地对峙着。
余义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时尚女郎面对自己多年沉淀出的杀气和压力显得漫不经心，很显然不是明面上一般的普通人，他刚刚用那种审视普通女人的眼神去待她，一定惹得对方不快了。
不过……那又何妨？
半晌，余义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许小姐，看来你对我很好奇嘛～看上去做了不少工作啊！那我就不绕弯子了，你也知道我以前的身份，杀人对于我来说和喝水一样平常，做生意搞研究实在是让我很头疼，那研究所只是政府挂了一个我的名号，我就适当地放了点钱进去，毕竟得给政府点面子，以后还要在人家的地盘上生活不是嘛。所以啊，那研究所是国家的产业，我一介满脑子都是血腥的商人，满身除了血味就是铜臭味，可不会再去搞什么研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营生。所以很抱歉，爱莫能助。”
“你确定？我还没有说是什么类型的研究。”
“呵呵，什么类型我也不在乎，说一句听上去或许有点狂妄的话，在这个世上已经很少有东西可以勾起我的兴趣了。”
胥懿淡淡地看他。
余义咧嘴笑，“不过，幸运的是，美丽的许小姐，你是其中之一。”
胥懿面不改色，什么也没有说，但她内心已经有些不耐烦，这人好歹曾经身为职业杀手，怎么又墨迹又狂妄还油腻，一点都没有杀手的冷峻，简直上不了台面，就算要招进来，也是给她丢人。
唐小桃和小董就给她推荐这种家伙？浪费她时间。
“既然余先生无意合作，那便罢了，我们也不强求。”
胥懿放下刀叉，点头示意后，便拎包就走。
余义懵了。
这。。。这么果断？不应该再挽留一下么？
余义有些着急，看着胥懿离开座位，他突然站起身来。
“许小姐，冒昧问一下，你们是谁？”他着重咬着“你们”二字
胥懿驻足，微微侧头，略带轻蔑道：“你？想空手套白狼？还不够格。”
余义脸色略僵，这是对刚才他挑衅的报复？
胥懿推门而出。
这看似有些欲擒故纵，不过想要谈判，不就得有来有往么？他不妨顺势而为，心下也是难得好奇起来。
他略有些急促地向前大走几步，嘴中还微微提高音量喊道：
“许小姐，虽然很遗憾没能成功和您合作，我虽然帮不到你什么大忙，但非常巧的是我一个朋友是那研究所的管理人员，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他，看看他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正准备推门而出的胥懿停了下来，回过头，斜睨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回身而走。
余义看着这女人干脆利落离去的身影，眉头紧皱，双眼微眯。
居然能挖到他ON的身份，是搞研究的暗面人？不会是恐怖分子吧……
她究竟是谁？
想要干什么？
－－－－－－－－－
这是一片黑暗
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他很冷。
他在哪呢？
为什么这么黑又这么冷？
妈妈呢？
哦对了。妈妈肯定还在医院工作呢，她很忙的，经常很晚才能回家。
好黑啊，他得把灯打开才能写作业啊。
灯。。。灯。。。
他走到墙边，摩挲着找开关。
啊，找到了。
他按下开关。
骤然之间，刺眼的亮光伴随着灼热的温度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身上顿时出了好多好多汗，可是他却更冷了。冷的他牙关打颤，不由自主地哆嗦。耳边还充斥着刺耳的尖叫声和笑声。吵得他头痛欲裂。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上下眼皮就像是被强力胶水粘住了一般，完全不受他控制。
灼热的温度好像要烧掉他的眉毛，头发。可是他五脏六腑就冷得像个冰疙瘩。
他要呼吸不上了。。。
好。。。好难受
妈妈
。。。
“啊哈。。。哈啊。。”季秋瞪大了双眼，像条濒死的鱼一般疯狂地喘着气。
他猛地坐起身，掀开被窝，走到窗边，拿起一杯冰水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
又是这个梦。
季秋拉开窗帘，早晨金色的阳光洒进来，落了他一身。
－－－－－
“江局好”
江涵大步地走到桌前，朝所有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响亮地拍了下手。
“所有人十点开会。”
大家闻言便开始准备手头资料。
“陈队长，进来一下。”
众人默默停顿了片刻，见陈队关门进屋后，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陈队犯事了？”江小白压低了声音问旁边的程虹。
程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母鸡啊。
“行了行了，别八卦了。陈队能犯啥事。都干活去！”杨子昂把文件夹扔在江小白桌上。
“尤其你，上个案子的报告写完了么？”
“嘿嘿嘿，马上，杨哥，马上。”江小白心虚地挠挠头。
陈彬随手关上门
“江局，啥事啊？”
江涵在桌子上习惯性地敲了敲右手四根指头。
“坐。”
江涵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有点烦躁的摸了摸兜。
陈彬看到这一幕，从外套兜里取出烟和打火机，递给江涵。
江涵就着陈彬手上的打火机，深吸了一口。
陈彬觉着有啥事，神色严肃起来。
“江局，什么事您说吧。”
江涵吐出郁气
烟从他的嘴巴喷到陈彬脸上。
“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不想在前线干，想转到轻松一点的地方？”
陈彬愣了一下，原来是这事？
他点了点头。
“江局你也知道，彤彤该上小学了。孩子他妈现在出了那事，我也是没办法，得照顾家里人，要是能轻松点，我妈那。。。唉。。。
也是怕我重蹈孩子他妈的覆辙。”
江涵磕了磕烟灰。
“我明白，之前我说让你再考虑考虑也是怕你后悔，你决定好了就行。我跟督察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让你下个月就要调过去。”
陈彬有点惊讶，神色勉强的笑了笑。
“你还没跟他们说吧？”
陈彬反应了一下，意识到他们指的是他的队员，就更有点笑不起来。
“还没。。。”
“你走了，谁接你的班？你心里有人选吗？”
陈彬轻皱起双眉。
“杨子。。。或许能行，做事比较稳，就是思前想后，优柔寡断了点。”
“嗯。。。我知道他，他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吧，但是经验上撑不起来，需要有个人带着他们。”
陈彬抬了抬眼
“江局意思是。。。？”
江涵把烟头压进烟灰缸。
“我给你推荐个人选。”
余义神色刷地暗了下来，原本吊儿郎当晃悠着的二郎腿也停了下来。
余义阴晴不定的看着胥懿，谁都没有说话，两人就沉默地对峙着。
余义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时尚女郎面对自己多年沉淀出的杀气和压力显得漫不经心，很显然不是明面上一般的普通人，他刚刚用那种审视普通女人的眼神去待她，一定惹得对方不快了。
不过……那又何妨？
半晌，余义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许小姐，看来你对我很好奇嘛～看上去做了不少工作啊！那我就不绕弯子了，你也知道我以前的身份，杀人对于我来说和喝水一样平常，做生意搞研究实在是让我很头疼，那研究所只是政府挂了一个我的名号，我就适当地放了点钱进去，毕竟得给政府点面子，以后还要在人家的地盘上生活不是嘛。所以啊，那研究所是国家的产业，我一介满脑子都是血腥的商人，满身除了血味就是铜臭味，可不会再去搞什么研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营生。所以很抱歉，爱莫能助。”
“你确定？我还没有说是什么类型的研究。”
“呵呵，什么类型我也不在乎，说一句听上去或许有点狂妄的话，在这个世上已经很少有东西可以勾起我的兴趣了。”
胥懿淡淡地看他。
余义咧嘴笑，“不过，幸运的是，美丽的许小姐，你是其中之一。”
胥懿面不改色，什么也没有说，但她内心已经有些不耐烦，这人好歹曾经身为职业杀手，怎么又墨迹又狂妄还油腻，一点都没有杀手的冷峻，简直上不了台面，就算要招进来，也是给她丢人。
唐小桃和小董就给她推荐这种家伙？浪费她时间。
“既然余先生无意合作，那便罢了，我们也不强求。”
胥懿放下刀叉，点头示意后，便拎包就走。
余义懵了。
这。。。这么果断？不应该再挽留一下么？
余义有些着急，看着胥懿离开座位，他突然站起身来。
“许小姐，冒昧问一下，你们是谁？”他着重咬着“你们”二字
胥懿驻足，微微侧头，略带轻蔑道：“你？想空手套白狼？还不够格。”
余义脸色略僵，这是对刚才他挑衅的报复？
胥懿推门而出。
这看似有些欲擒故纵，不过想要谈判，不就得有来有往么？他不妨顺势而为，心下也是难得好奇起来。
他略有些急促地向前大走几步，嘴中还微微提高音量喊道：
“许小姐，虽然很遗憾没能成功和您合作，我虽然帮不到你什么大忙，但非常巧的是我一个朋友是那研究所的管理人员，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他，看看他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正准备推门而出的胥懿停了下来，回过头，斜睨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回身而走。
余义看着这女人干脆利落离去的身影，眉头紧皱，双眼微眯。
居然能挖到他ON的身份，是搞研究的暗面人？不会是恐怖分子吧……
她究竟是谁？
想要干什么？
－－－－－－－－－
这是一片黑暗
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他很冷。
他在哪呢？
为什么这么黑又这么冷？
妈妈呢？
哦对了。妈妈肯定还在医院工作呢，她很忙的，经常很晚才能回家。
好黑啊，他得把灯打开才能写作业啊。
灯。。。灯。。。
他走到墙边，摩挲着找开关。
啊，找到了。
他按下开关。
骤然之间，刺眼的亮光伴随着灼热的温度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身上顿时出了好多好多汗，可是他却更冷了。冷的他牙关打颤，不由自主地哆嗦。耳边还充斥着刺耳的尖叫声和笑声。吵得他头痛欲裂。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上下眼皮就像是被强力胶水粘住了一般，完全不受他控制。
灼热的温度好像要烧掉他的眉毛，头发。可是他五脏六腑就冷得像个冰疙瘩。
他要呼吸不上了。。。
好。。。好难受
妈妈
。。。
“啊哈。。。哈啊。。”季秋瞪大了双眼，像条濒死的鱼一般疯狂地喘着气。
他猛地坐起身，掀开被窝，走到窗边，拿起一杯冰水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
又是这个梦。
季秋拉开窗帘，早晨金色的阳光洒进来，落了他一身。
－－－－－
“江局好”
江涵大步地走到桌前，朝所有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响亮地拍了下手。
“所有人十点开会。”
大家闻言便开始准备手头资料。
“陈队长，进来一下。”
众人默默停顿了片刻，见陈队关门进屋后，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陈队犯事了？”江小白压低了声音问旁边的程虹。
程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母鸡啊。
“行了行了，别八卦了。陈队能犯啥事。都干活去！”杨子昂把文件夹扔在江小白桌上。
“尤其你，上个案子的报告写完了么？”
“嘿嘿嘿，马上，杨哥，马上。”江小白心虚地挠挠头。
陈彬随手关上门
“江局，啥事啊？”
江涵在桌子上习惯性地敲了敲右手四根指头。
“坐。”
江涵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有点烦躁的摸了摸兜。
陈彬看到这一幕，从外套兜里取出烟和打火机，递给江涵。
江涵就着陈彬手上的打火机，深吸了一口。
陈彬觉着有啥事，神色严肃起来。
“江局，什么事您说吧。”
江涵吐出郁气
烟从他的嘴巴喷到陈彬脸上。
“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不想在前线干，想转到轻松一点的地方？”
陈彬愣了一下，原来是这事？
他点了点头。
“江局你也知道，彤彤该上小学了。孩子他妈现在出了那事，我也是没办法，得照顾家里人，要是能轻松点，我妈那。。。唉。。。
也是怕我重蹈孩子他妈的覆辙。”
江涵磕了磕烟灰。
“我明白，之前我说让你再考虑考虑也是怕你后悔，你决定好了就行。我跟督察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让你下个月就要调过去。”
陈彬有点惊讶，神色勉强的笑了笑。
“你还没跟他们说吧？”
陈彬反应了一下，意识到他们指的是他的队员，就更有点笑不起来。
“还没。。。”
“你走了，谁接你的班？你心里有人选吗？”
陈彬轻皱起双眉。
“杨子。。。或许能行，做事比较稳，就是思前想后，优柔寡断了点。”
“嗯。。。我知道他，他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吧，但是经验上撑不起来，需要有个人带着他们。”
陈彬抬了抬眼
“江局意思是。。。？”
江涵把烟头压进烟灰缸。
“我给你推荐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