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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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带动了树上的柳条，浅草轻轻的挠着痒痒，祁欢想起在军区大院生活的那段时光，欢喜爬上了眉梢，弯了嘴角，绿了芭蕉。
“陈钰，你想江淮扬么？我想他了啊。”祁欢突然出声，打破了她和陈钰之间的安静。
陈钰愣了好一会儿，睁开了眼睛，看着天空中飘散的云彩，伸出了手，看着阳光撒在手上，看着云朵在手的遮挡下变化，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的陈钰带着祁欢到处撒野，而江淮扬就默默的陪着他们。
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大概是那天，在昏暗的角落里，江淮扬和陈钰这两个少年，终究没有抵挡住年少的爱恋，热情亲吻相拥，打破了世俗的枷锁，然后惊动了整个军区大院吧。
那天哭肿了眼睛的祁欢，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陈钰歇斯里底，还有低头沉默不语的江淮扬，说不出来一句话。
少年的爱恋终究抵不过世俗的眼光。
后来江淮扬被带走了，那是祁欢第一次见扬哥哭，带着悲凉和嘲讽……
“祁欢？我和江淮扬之间不配想念，也不配说爱。”陈钰收回了手，轻轻搭在眼睛上，眼角有些湿润了。
“扬哥会回来的，扬哥临走前跟我说，他会回来找你的，他让你等他。”祁欢湿润了眼眶，哽咽的说。
“是么？”陈钰满不在乎的反问着，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向祁欢伸出了手示意着。陈钰一用力，将祁欢拉了起来，并肩朝着教学楼走去。
“陈钰，你不行啊，听说徐锦一来，你这个年级第一的地位就不保了啊。”
“徐锦确实厉害。”
“呦，我们小霸王这就认输了？”
“祁欢，你找揍呢？我打不过扬哥就算了，你？我还打不过？”
“你知道些关于徐锦的事么？”
“欢妹，你喜欢徐锦？”
“……”
“我知道的也不多，徐锦……”
祁欢和陈钰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却不知道，这些都让徐锦的看在眼中……
已是黄昏的小道上，镀上了金色的光圈，晕染着色彩。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急匆匆的赶回家，路边的小巷里传来饭菜的馨香。
祁欢走在小道上，若有所思，心里想着陈钰的话。
“徐锦是从H市转过来的，因为被校园暴力转的学，我在老师办公室门口听见的。”
“徐锦的妈妈好像……徐锦的经历可能不那么好。”
“徐锦平时待人温善，我反而觉得不那么简单。”
“祁欢，徐锦表面是温和的，可我看得见他眼里的狠，和扬哥一样。”
祁欢看着左手边巷子里的昏暗，凝视着隐秘的巷子角落，怀揣着心事，走在路上，心里不太安稳。
远远的祁欢似乎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是祁欢想到了陈钰说的校园暴力，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绕过了弯弯道道，在巷子里的深处，幽暗的墙角，映入眼帘的四个小混混，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是徐锦。
祁欢想都没有想，就拿起了身旁的木棍就冲了进去，把徐锦护在了身后，像母鸡护着小鸡仔一样，举着木棍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祁欢偏头，用余光看了看徐锦的脸，嗯，挺帅，还好没受伤。
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沉声对徐锦说，“等会儿，你就躲在我后面，见情势不对，你就冲出去报警，不要管我，保护好自己，听见没？”
徐锦饶有兴趣的看着祁欢的一系列表情和动作，没有回答。
祁欢许久没有听到徐锦的回答，以为徐锦想起了以前，吓得不敢说话，忍不住心疼。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徐锦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的说“徐锦，别怕，我护着你。”
徐锦愣了好一会儿，错开了祁欢的目光，垂下了眼眸，嘴里讽刺的笑着。
那四个小混混看到突然冲进来拿着木棍的祁欢，整个人都傻了。
其中一个红头发的小混混靠了过去，在中间黄毛老大的耳边，嘀咕着。
“老大，咱们要不算了吧，这个臭小子咱们刚刚都打不过，这个女的看起来也不好惹。”
“是啊！老大，天涯无处无芳草，何必只抢一枝花啊。”
“老大，咱们要不换一个人抢劫？”
黄毛老大看着小弟们的怂样子，心里咬牙切齿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怂什么怂，对方一个女的加个小子，咱们四个人还能打不过？”
说着转身给每个人来了一脚。
“都给我上。”
祁欢看着前面四个人步步逼近，不放心的对着徐锦叮嘱，“徐锦，保护好自己，剩下的交给我。”
祁欢拿着棍子向前走了两步，抬起腿一脚踹到了黄毛老大的胸脯上，一下子把黄毛老大踹出去好远。抡起棍子，对着红头发的肩膀，打了下去。反手转了棍子，对着剩下两个人，来了两下子。还没有拿出真材实料，四个混混就应声倒下，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徐锦看着眼前的一幕，若有所思。
祁欢看着四个人倒下，扔下了棍子，转过身拉起徐锦的手就朝着巷子口跑去。
巷子里回响起那四个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黄昏的余晖里，巷子看起来依然那么安静，路上的行人依旧匆匆忙忙的赶往某些地方，家家叮叮咣咣的做饭声，听起来热闹极了，关起来的窗户，关不住饭菜的香味。
成年人们世界各自忙各自的，没人知道，少年和少女经历了什么。
直到跑出去很远，祁欢跑的气喘吁吁的，看了看身后没有人追上来，才放心。
“所以……祁欢同学，你准备拉我到什么时候呢？”
徐锦看着祁欢的小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忍不住带着玩味的调笑。
祁欢愣了一下，瞬间甩开了拉着徐锦的手，跳到了距离徐锦一米的地方，不小心红了脸。
徐锦盯着祁欢红了的脸，没有再管她，转过身，抬步走去。
“你去那里啊？”祁欢看着徐锦远去的身影，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回家。”
“哦。”
风带动了树上的柳条，浅草轻轻的挠着痒痒，祁欢想起在军区大院生活的那段时光，欢喜爬上了眉梢，弯了嘴角，绿了芭蕉。
“陈钰，你想江淮扬么？我想他了啊。”祁欢突然出声，打破了她和陈钰之间的安静。
陈钰愣了好一会儿，睁开了眼睛，看着天空中飘散的云彩，伸出了手，看着阳光撒在手上，看着云朵在手的遮挡下变化，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的陈钰带着祁欢到处撒野，而江淮扬就默默的陪着他们。
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大概是那天，在昏暗的角落里，江淮扬和陈钰这两个少年，终究没有抵挡住年少的爱恋，热情亲吻相拥，打破了世俗的枷锁，然后惊动了整个军区大院吧。
那天哭肿了眼睛的祁欢，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陈钰歇斯里底，还有低头沉默不语的江淮扬，说不出来一句话。
少年的爱恋终究抵不过世俗的眼光。
后来江淮扬被带走了，那是祁欢第一次见扬哥哭，带着悲凉和嘲讽……
“祁欢？我和江淮扬之间不配想念，也不配说爱。”陈钰收回了手，轻轻搭在眼睛上，眼角有些湿润了。
“扬哥会回来的，扬哥临走前跟我说，他会回来找你的，他让你等他。”祁欢湿润了眼眶，哽咽的说。
“是么？”陈钰满不在乎的反问着，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向祁欢伸出了手示意着。陈钰一用力，将祁欢拉了起来，并肩朝着教学楼走去。
“陈钰，你不行啊，听说徐锦一来，你这个年级第一的地位就不保了啊。”
“徐锦确实厉害。”
“呦，我们小霸王这就认输了？”
“祁欢，你找揍呢？我打不过扬哥就算了，你？我还打不过？”
“你知道些关于徐锦的事么？”
“欢妹，你喜欢徐锦？”
“……”
“我知道的也不多，徐锦……”
祁欢和陈钰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却不知道，这些都让徐锦的看在眼中……
已是黄昏的小道上，镀上了金色的光圈，晕染着色彩。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急匆匆的赶回家，路边的小巷里传来饭菜的馨香。
祁欢走在小道上，若有所思，心里想着陈钰的话。
“徐锦是从H市转过来的，因为被校园暴力转的学，我在老师办公室门口听见的。”
“徐锦的妈妈好像……徐锦的经历可能不那么好。”
“徐锦平时待人温善，我反而觉得不那么简单。”
“祁欢，徐锦表面是温和的，可我看得见他眼里的狠，和扬哥一样。”
祁欢看着左手边巷子里的昏暗，凝视着隐秘的巷子角落，怀揣着心事，走在路上，心里不太安稳。
远远的祁欢似乎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是祁欢想到了陈钰说的校园暴力，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绕过了弯弯道道，在巷子里的深处，幽暗的墙角，映入眼帘的四个小混混，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是徐锦。
祁欢想都没有想，就拿起了身旁的木棍就冲了进去，把徐锦护在了身后，像母鸡护着小鸡仔一样，举着木棍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祁欢偏头，用余光看了看徐锦的脸，嗯，挺帅，还好没受伤。
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沉声对徐锦说，“等会儿，你就躲在我后面，见情势不对，你就冲出去报警，不要管我，保护好自己，听见没？”
徐锦饶有兴趣的看着祁欢的一系列表情和动作，没有回答。
祁欢许久没有听到徐锦的回答，以为徐锦想起了以前，吓得不敢说话，忍不住心疼。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徐锦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的说“徐锦，别怕，我护着你。”
徐锦愣了好一会儿，错开了祁欢的目光，垂下了眼眸，嘴里讽刺的笑着。
那四个小混混看到突然冲进来拿着木棍的祁欢，整个人都傻了。
其中一个红头发的小混混靠了过去，在中间黄毛老大的耳边，嘀咕着。
“老大，咱们要不算了吧，这个臭小子咱们刚刚都打不过，这个女的看起来也不好惹。”
“是啊！老大，天涯无处无芳草，何必只抢一枝花啊。”
“老大，咱们要不换一个人抢劫？”
黄毛老大看着小弟们的怂样子，心里咬牙切齿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怂什么怂，对方一个女的加个小子，咱们四个人还能打不过？”
说着转身给每个人来了一脚。
“都给我上。”
祁欢看着前面四个人步步逼近，不放心的对着徐锦叮嘱，“徐锦，保护好自己，剩下的交给我。”
祁欢拿着棍子向前走了两步，抬起腿一脚踹到了黄毛老大的胸脯上，一下子把黄毛老大踹出去好远。抡起棍子，对着红头发的肩膀，打了下去。反手转了棍子，对着剩下两个人，来了两下子。还没有拿出真材实料，四个混混就应声倒下，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徐锦看着眼前的一幕，若有所思。
祁欢看着四个人倒下，扔下了棍子，转过身拉起徐锦的手就朝着巷子口跑去。
巷子里回响起那四个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黄昏的余晖里，巷子看起来依然那么安静，路上的行人依旧匆匆忙忙的赶往某些地方，家家叮叮咣咣的做饭声，听起来热闹极了，关起来的窗户，关不住饭菜的香味。
成年人们世界各自忙各自的，没人知道，少年和少女经历了什么。
直到跑出去很远，祁欢跑的气喘吁吁的，看了看身后没有人追上来，才放心。
“所以……祁欢同学，你准备拉我到什么时候呢？”
徐锦看着祁欢的小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忍不住带着玩味的调笑。
祁欢愣了一下，瞬间甩开了拉着徐锦的手，跳到了距离徐锦一米的地方，不小心红了脸。
徐锦盯着祁欢红了的脸，没有再管她，转过身，抬步走去。
“你去那里啊？”祁欢看着徐锦远去的身影，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回家。”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