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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不是一个人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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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井口小姐和纶子小姐的用心指导下,临摹画有了肉眼可见的明显改观。

    因为大家都过于专注自己的事情,等回过神查看时间,距离井口小姐和纶子小姐来时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井口小姐,纶子小姐,感谢你们的指导。余下的,我一个人也没问题。你们快去吃饭吧。”考虑到两人是牺牲吃饭时间来指导自己,我急忙提醒两人。

    经提醒,两人这才注意时间已经不早。没有推辞,两人和我礼貌告别动身离开办公室。

    只是……,走到门口的井口小姐突然侧身回头,俏皮的笑着提醒我:“游辉君,可别以为画原画只需要学习之前说的那些知识哦!既然这几天你都要在这里协助绘麻工作。那么,有什么疑问或者想学习的知识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我有空,就可以教你。”说罢,井口小姐随平静的看了我一眼的纶子小姐离开办公室门口。

    安原小姐归来,是在井口小姐和纶子小姐两人离开之后数分钟的事情。不过,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安原小姐手上拿着一个很眼熟的饭盒呢?

    白色底色,正面印着卡通形象菊草叶的大号饭盒。这不是自己在便利店买的饭盒吗?怎么在安原小姐手上?这个东西现在应该在公司茶水间的冰箱里才对啊!

    解开这个疑惑的是,将饭盒放到我面前的安原小姐。

    “我去吃午饭时,遇到了安藤和中野。我和她们聊了一会儿,她们问起你有没有吃午饭的事情。我告诉她们,你还在努力工作,没来得及吃午饭。所以,她们帮你把你的便当加热好,拜托我给你送过来。”

    “原来是……这样。”看着安原小姐温和的微笑,心里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感想。

    中野和安藤,虽说是同部门的同事,可平日里我和她们之间的交流大多数也不过是礼节性的问候。换而言之,我和她们只是很普通的同事关系。

    都说患难见真情!在你遇到困难时,依旧还关心帮助你的人,心里肯定是把你当成好朋友、好伙伴!中野和安藤,在她们心里,似乎是把我当做伙伴的样子。

    而我……又是怎么看待她们的呢?无法回答,因为心中没有这份答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否有把她们当做同事来相处。

    吃着由中野她们帮我加热的便当,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们对我的这份关心,我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身旁的工作台,安原小姐已经开始伏案继续工作。注意到这点,我立刻加快速度解决午饭,继续自己未完的工作。

    安原小姐如今绘制的原画,是由矢野主任主要负责,平冈和莫西干发型协助制作的第十话4cut原画。

    因为我的临摹画尚未让安原小姐觉得满意,所以现在的安原小姐正加紧时间,处理手上的原画工作。以便能够空出足够多的时间来帮助我。

    明白这点的我也加紧时间不断的重复临摹画,好让自己的画早一点让安原小姐满意。

    安原小姐左手边被我占用的工作台,本来是公司的另一位画师台柱衫江茂老先生的工作台。因为今天,老先生是休假不在位,所以我得以占了一个便宜。

    等到明天,老先生回来上班,我就只能转战别处。所以,今天这个方便和安原小姐合作的机会,是怎么也不能浪费。

    一次又一次,不断重画,然后不断被安原小姐否定。尽管已经有井口小姐和纶子小姐的指导,自己的临摹画依旧不能让安原小姐觉得满意。

    不过,改变还是有。和之前相比,安原小姐的表情不再是皱紧眉头,而是渐渐放松,甚至脸上有了一丝欣慰。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临摹画渐渐可以入安原小姐的法眼了?

    伴随着几个原画师的离开,下班的时刻宣告来临,而我和安原小姐自然不属于下班的队伍。

    忙于原画工作的安原小姐、忙于临摹画工作的我,都是属于加班队伍。

    “安原小姐,你看看这次的临摹画如何?”交出自己重来第四十五次的临摹画,安原小姐接过画稿,保持专注的神情认真审查。

    只见安原小姐突然面露一喜,带着高兴的语气道出她本人的心声:“游辉君,保持现在的绘画感觉。这样一来,我们才能够顺利合作。”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已经再明显不过!

    强压下心里几乎抑制不住的狂喜,回给安原小姐一个高兴的笑脸,我对安原小姐连连点头。

    但是……。“安原小姐,你负责的第十话。”看了一眼安原小姐手里的画稿,带着犹豫之情的这句话随即出口。

    此话一出,安原小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苦恼的表情慢慢占据她的脸庞。

    安原小姐正在画的是自己负责的第十话四个cut中的第三个,按说她应该画下去。

    但是……我这边的情况已经迫在眉睫。既然安原小姐答应帮我,那以事情的轻重缓急来说,理应优先负责答应我的10cut原画。

    虽然今天已经是5月22日傍晚,距离第七话的播出时间5月28日只剩不到六天。但是……正因为自己也曾做过创作者,所以“不愿意自己的作品半途而废”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想来,安原小姐正是因为犹豫,是该先完成自己的画稿还是马上帮我画原画,所以才会一脸苦恼的表情吧。

    紧了紧心中的思绪,我深呼吸一口气对安原小姐道:“安原小姐,先完成你手里的工作吧。”

    “哎……!可是你那边……。”安原小姐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紧张的看着我。

    “没关系,安原小姐也不想半途而废吧。”话说到这里,安原小姐瞬间沉默,这意味着我说对了。

    可我的话并没有说完,这句话还有后续:“安原小姐,让我和你一起负责第十话余下的cut可以吗?”话音刚落,安原小姐顿时愣住。

    思绪飞转,安原小姐很快就想通我这番话的用意。随即,只见安原小姐露出带着感激的笑颜。

    说干就干,由安原小姐负责画基本构图,我负责描绘细节部分。

    然而,我以前从未做过二原,和安原小姐又是第一次合作。

    所以……现实的结果和预期的结果差别很大,只是第一幅原画就……。

    我和安原小姐一起看着两人合作的成果,一幅有着两种迥异绘画手法的原画。

    这其中,属于安原小姐的手法占据画稿的绝大多数,而属于我的手法只占据一小部分。

    可纵然如此,也依旧令原画看起来有种别扭的感觉,这样的原画即使安原小姐不说明,我也知道是不合格的……。

    “该怎么办?”带着求助的目光,我看向安原小姐。哪知,安原小姐也递来充满求助的目光。

    一时间,我们两人就这么尴尬的互相对视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打破这份尴尬的,是一句俏皮的问话:“绘麻和游辉君,你们在玩瞪眼游戏吗?”

    面对问话,我和安原小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我立刻顺着声音看去,而安原小姐却马上脸颊一红的低下头。

    “井口小姐!”吃惊的看着声音的主人,心里满是惊讶叫出来人的名字。

    来回打量了一下我和安原小姐,井口小姐躲在眼镜后的目光中瞬间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们的合作出问题了,对吗?”因为安原小姐埋下头的关系,所以井口小姐看着我问。

    如今,已化为“厚脸皮”的我,没有犹豫当即回答:“是的,我和安原小姐的合作,算是失败了吧。都怪我连累了安原小姐。”说罢,我露出苦笑。

    没有多说什么,井口小姐只是要求看看合作绘制的画稿。接过我上交的原画,井口小姐快速审查了一遍。

    “游辉君,这幅画的细节是你负责的?”转动目光,井口小姐看着安原小姐,却对我发来疑问。

    “是的。”

    “绘麻负责的轮廓框架?”

    “是的。”

    “难怪会这样。”对我送来一个无奈的眼神,井口小姐笑道。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不理解,所以我马上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你和绘麻大概是这样想的吧,绘麻做为专业画师负责最显眼的轮廓框架,你做为新人负责不那么起眼的细节。这样一来,即使两人的绘画出现分歧,也不需要去特别修正。我说的对吗?”

    对井口小姐的本事已经不会感到惊讶的我,听完这句话马上冷静思考其中的含义。

    片刻之后,思考的结果从脑海中浮现,但因为这句话的含义太超出自己本来的预想。所以,我不由得惊讶到合不拢嘴。

    “井口小姐,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样分工是不合理的?”看似只是在不好意思的安原小姐,实际上也在好好听井口小姐的话。因此,同样边听边思考这句话含义的安原小姐马上反应过来井口小姐的暗示。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的想法虽然没错,但是你们错估了自己的实际情况!”

    井口小姐话音刚落,我立刻接上这句话说:“井口小姐,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反过来!由我负责整体框架,安原小姐负责细节!”

    有些惊讶的扫了我一眼,井口小姐依旧看着安原小姐说:“哦!反应挺快的嘛,游辉君!我对你们解决问题的建议就是这个。”

    “游辉君是新人,与其去负责看似不起眼,实则很容易影响整体的细节,还不如负责整体框架。绘麻,你作为熟手,配合别人绘画并不是陌生的工作吧。你与其负责整体框架,不如配合游辉君来负责细节。以你的水平,实际上远比游辉君更能处理好整体与细节的融合不是吗?”

    不得不说,经井口小姐一提点,然后自己再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为了验证这个建议的可行性,我和安原小姐当即重新合作绘制了之前失败的画稿。

    因为井口小姐还有自己的事要忙,所以见我们重新开始工作的那一刻,她就返回自己的工作台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重新画好原画,由我拿着画稿来到井口小姐面前,献宝似的交给她审查。

    井口小姐先是对我的到来愣了一下,然后才无奈的笑着接过原画审查。

    “嗯,这样就比之前好多了吧。”

    “话说,就算不拿给我审查,绘麻也可以看的出来,这次的画已经可以及格了吧。”

    看着井口小姐无奈的表情,我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不好意思井口小姐,一不小心就下意识往你这边来了。”

    告辞忙碌的井口小姐,我带着合格的原画返回安原小姐身边。后者见我带着一脸开心的表情回来,会意的朝我露出微笑。

    专注于忙碌的工作,总是令人容易忘记时间的流逝,等我和安原小姐第三次重画同一幅原画完工后,时间已是晚上七点四十五分。

    虽然第三次的重画成果,原画的框架和安原小姐画的框架比起来,依旧并不那么好看,但是总体感觉还是让安原小姐觉得满意。

    乘上这种感觉和气势,我和安原小姐一鼓作气的继续绘制接下来的原画。

    由安原小姐接下的第十话4cut原画,安原小姐独自一人完成了两个cut,我和安原小姐合作完成了剩下两个cut。四个cut的绘制总共耗时大约十二个小时。

    此刻,时间是深夜十点十六分。完成一份繁重工作的我们稍作休息,以便应对接下来更加繁重的主要工作。

    打算去上个厕所的我,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被两个来到作画部的人堵住去路。这两个人我并不陌生,但是……为什么这两人会来这里?

    “中野,安藤,你们这是?”看着来人,更准确的说是看着两位来人手里拿的东西,我发出疑问。

    “游辉君和安原小姐应该还没吃饭吧。矢野前辈和宫森前辈让我们给你们晚餐来了。”面对疑问,来者安藤微笑着大方的回答。

    “顺便……对游辉君转告一下第七话的制作……进度。”而来者中野却别开脸,有意躲着我的视线,说明来意。

    知道了两人的来意,我反而不知该对两人说什么好,于是只能请她们来到工作台旁边。

    两人的到来,令安原小姐大吃一惊,随着我的说明,安原小姐这才坦然接受自己好友的心意。

    “说起来,游辉君这边的进展如何了?”带着一丝担忧,安藤关切的问。

    眼角的余光注视埋着头的中野,我挠了挠脸颊,苦笑道:“那10cut原画还没开始画。”

    “游辉君……!”安藤还未对此消息表露惊讶,中野就先一步惊叫出声。

    虽然中野没有明说,但是她这声惊叫的含义,我还是能明白。

    “这样下去,第七话还能及时完成吗?”这就是她惊叫中的含义,包含着对我的担忧和关心。

    可是……中野,我只是你的同事而已……一个或许在此之前都没把你当做伙伴的同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

    “不用担心,我既然答应帮游辉君,就一定会帮他尽快完成余下的原画。”带着让人看了就觉得安心的微笑,安原小姐肯定的说。

    可中野却不安的望着我,一脸担心。

    “中野,矢野主任那里,第七话的进度如何了?”思考了一下,带着转移话题的打算,我出声询问中野。

    处在担心中的中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说:“矢野前辈接手重修的18cut,已经完成11cut,预计明天就能完成余下的7cut。平冈前辈接手的5cut原画已经完成摄影作业,等待剪辑。平丸女士那里,矢野前辈经过询问得知,还有三个cut的原画没有修改,明天上午就能完成。”

    这么看来,果然还是自己和安原小姐这里形式最严峻啊!

    压制住心里升起的担忧、害怕等心绪,我和身边的安原小姐快速解决着矢野主任和宫森主任为我们买来的便当。期间,安藤就像监视我们一样。直到看着我们吃完饭,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游辉君,我和中野这就回办公室准备下班了,有事要我转告给矢野前辈吗?”似乎是做完了该做的事,安藤和中野起身准备离开,而安藤好心的问道。

    沉思想了想,一句心声伴随着心中的暖意道出来:“安藤小姐,麻烦代我先对大家说声谢谢吧。另外谢谢你了,安藤小姐。”

    “小事一桩,不用这么客气啦。你的话,我会带到的。”冲我摆了摆手,安藤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带着一份疑问,我望着中野问:“说起来,中野小姐。你为什么……要那么关心我的事情呢?明明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同事……。”

    脸颊带着一丝绯红,中野露出俏皮的微笑:“这是秘密!等哪天……游辉君告诉我,自己的秘密时,我才告诉你。”说罢,中野和安藤一起结伴离开作画部。

    以目光送走两人,心头上厕所的打算也没了。回头和安原小姐一个眼神对视,彼此已然明白对方的想法。

    无需多言,我们马上投身到绘制10cut原画的繁重工作中。这期间,办公室里余下的数位画师也陆续下班离开。

    当走在最后的井口小姐对我们留下一句:“加油吧!”的鼓励后,也离开办公室。作画部中,只留下我和安原小姐还在努力加班。

    井口小姐那番建议,虽然很好的解决了我和安原小姐的合作困境。然而,绘制动画原画手法生涩的我,无疑加重了安原小姐的工作量。

    安原小姐绘制原画细节的时候,时不时要动笔修改我绘制不好的框架。虽然心急的想改善这种状况,但奈何可以请教的“老师”井口小姐和纶子小姐都已经不在公司。所以,只能不断投入更多的精神专注于绘画上。

    绘制好又一张原画,绘麻转头打算看看合作伙伴的工作情况。

    可出乎意料的是,印入视野的却是合作伙伴趴在工作台上熟睡的光景。

    仔细一看,熟睡的合作伙伴紧闭的双眼下眼皮已经有了淡淡的乌青,这很显然是用眼过度的表现。

    虽说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但是至少也比昨天不知熬夜到凌晨几点的合作伙伴要好。

    没有叫醒合作伙伴,绘麻默默拿出一张画纸,一笔一画的独自一人从整体框架开始绘制,合作伙伴只画了一个轮廓开头的原画。

    虽然,会主动来帮助身边熟睡的男孩有很大程度上的原因是,男孩是那个人,那个令自己感情萌动,不能自拔的男人【方远】的朋友。

    但不可否认的是,帮助男孩的原因中余下的部分是因为男孩本人。

    往日里,偶尔和朋友小葵还有制作部的同事矢野一起吃午饭时,绘麻和两人会谈起男孩游辉的事情。

    虽说男孩游辉和自己交集不深,不过是熟人的程度,但毕竟是上下楼的邻居以及公司的同事。所以,不可避免的会在聊天时说到男孩的种种事情。

    绘麻至今还记得上个月与两人聊天时,两人对男孩的看法。

    在好友小葵看来,男孩就是一个缺乏信心、有些马虎、孤僻、因为一些小困难就会悲观消极的人。

    而在同事矢野眼里,男孩是一个对工作充满热情、做事认真努力、很有责任心的人。

    两人之所以对男孩的看法截然相反,是因为好友更关注男孩表现出来的缺点,而同事矢野更关注男孩表现出来的优点。

    但昨天中午的一番谈话,绘麻从两人口中听到了一个和上个月明显不同的男孩。

    做事认真努力、充满热情、虽然还是有些缺乏信心,但已经不那么孤僻、充满责任心、最关键的是有着一颗百折不挠的恒心。

    这次第七话的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面对一个又一个的困难,男孩不仅没有放弃,反而勇于面对困难并克服它。

    以至于,上个月对男孩只有坏印象的好友,这个月都改变了看法。这是上个月的男孩所做不到的事情……。

    而对绘麻来说,不管是男孩的缺点也好、还是优点也罢,她都不在意。对她来说,对男孩的看法唯有钦佩。

    为了梦想而孤身一人背井离乡,来到完全陌生的国度,努力追逐梦想。

    绘麻自问,自己哪怕是为了梦想也做不到这种程度,绘麻很是钦佩男孩这份为梦想而行的决心。

    所以,这次绘麻会主动帮助男孩的部分原因,正是源自这份对男孩的钦佩!

    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趴在桌上,我这是……睡着了吗?

    起身望向右手边,安原小姐正在工作的身影进入视野。

    看了看安原小姐有些疲惫的脸庞,我只觉得内心满是羞愧,脸颊也是一阵燥热。

    “对不起,安原小姐,我不小心睡着了。”道歉已是必然,不然内心也无法安心。

    “没事的,之前我也小睡了一会儿。”一边专心绘画,安原小姐一边平静的回答我。

    听着这句话,我急忙拿出手机确认时间,现在已经是5月23日上午七点四十左右。

    新的一天,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来了!

    “游辉君,还有点时间,我们一起来画这张原画吧。等到八点五十左右,衫江先生就要来上班了。”身边,安原小姐出声提醒我。

    “好的!”带着愧疚的心情答应下来,我听从安原小姐的提示,开始着手画原画的框架。

    一边工作着,一边听安原小姐说明情况。原来,我在凌晨四点四十多就实在坚持不住的趴倒睡着了,之后安原小姐一人独自绘制原画。直到六点左右,安原小姐也小睡了一会儿大约在七点左右醒来继续工作。

    目前,10个cut的原画只要完成我和安原小姐合作的这一张,也就可以宣告已经完成2个cut。而距离提交第七话成品的日子,只剩不到五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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