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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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开席在即，来参加聚会的各门派世家差不多都到齐了，湛临渊和寂空两人回到清暑殿中，寂空本想直接入席就坐，湛临渊道：“我带你来见见此间诸人吧”说着便领着寂空往大殿主位方向走去。主位之上坐着一位紫衣公子，面貌英俊，满脸高傲，金冠紫服绣仙鹤暗纹，腰悬一枚白泽青玉佩，正是人极殿内门弟子装束，见两人走近便慢慢站起身来，微微低首行礼道:“湛师兄。”
寂空见他虽是行礼却满脸倨傲，并无多少恭敬之色，不由微感诧异。
湛临渊笑道：“周师弟不必客气，你我同门师兄弟哪有那么多虚礼”
紫衣公子目光略过湛临渊腰间的白泽白玉佩，心下暗恨，脸上却微微笑道：“不敢，湛师兄是掌门大师兄，礼不可废。”
人极殿中不同等级弟子服饰各不相同，外门弟子着普通紫衣并无鹤纹，入内门后方可配仙鹤纹路门派服，并获赐一枚门派瑞兽白泽玉佩，此玉佩名曰“玉诺”佩，君子重诺，一诺千金，人极殿此玉佩便是要告诫门内弟子要重诺守信，以诚立身，若有人背信弃义不守诺言轻则门规处置重则废除武功逐出师门，是以“玉诺”佩对人极殿弟子来说是非常重要之物，人在佩在，佩不离身。人极殿中只有嫡系弟子的玉诺佩为白玉雕刻，其他弟子均为青玉雕刻，这紫衣公子是人极殿掌门周茂溪的亲侄儿周屹之，从小便想拜在周茂溪门下，奈何周茂溪并不答应，将他引荐到自己师弟裴清峰门下，却对湛临渊赞赏有加并收其为首席大弟子，周屹之表面上不说，心中却愤恨不已，对湛临渊暗暗怀恨殊无恭敬之意。
湛临渊对他言语间的冷淡敌意毫不在意，微微笑道：“周师弟礼数周全，当称得君子风范”转身对寂空笑道：“这位便是我跟你说过的此次的东道主周家大公子周屹之，也是我师叔“傲雪先生”最得意的大弟子。”
寂空与湛临渊对视一眼，双手合十一礼，道：“见过周大公子。”
湛临渊笑道：“周师弟，这位便是般若寺的寂空师父了”
周屹之见两人言行亲近，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他自然听说过寂空的名号，一直想要结交认识苦于没有机会，今日得知寂空师兄弟二人亲自来参加周家的清凉会惊喜交加，本想好好结交一番，但现下见寂空与湛临渊两人熟络异常不由心下恼怒，顿时失去结交的兴趣，潦潦拱手一礼，淡淡道：“见过寂空师父，久仰大名”
寂空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本就拙于言辞不擅交际，别人若不主动结交他更是不会主动攀谈的。
湛临渊笑道：“离宴席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周师弟作为主人肯定还有好些事要忙，我二人就不多叨扰了”
周屹之勉强笑道：“两位请便”
湛临渊对他点点头便拉着寂空去介绍其他的世家公子，周屹之冷冷哼了一声，看着两人并肩而立背影目光变的阴沉。
寂空随着湛临渊与宴席上各大世家公子一一招呼寒暄，众人见两人一起前来言行间颇为熟稔顿时觉得又激动又新奇。武林弟子比武大会上湛临渊位列武林弟子榜单榜首，寂空位列榜眼，两人之间比武仅一招之差，均遥遥领先位列榜单第三的李梦鱼及其他门派世家弟子，席间诸公子多是同辈少年人，对同辈中的这两位佼佼者都是满心钦慕，心向往之。两人中的哪一位都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尤其是明珠公子湛临渊不仅武功卓绝而且为人谦逊有礼，温润如玉，简直就是武林世家弟子之楷模，常常被各家长辈拿来教育自家子弟，各世家弟子中没有不钦慕敬佩不想与之结交的。湛临渊作为武林各派马首人极殿的掌门大弟子经常出入武林同盟间的各种重要场合，各世家公子倒也能时常见到，但寂空却不然，不仅鲜少在世家聚会上出现而且性情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让人望而却步但也激发出众人更多的好奇和关注。如今见这两人不仅携手出现而且似乎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不睦又哪里会不激动不热情的？
寂空对着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微笑寒暄心中颇感不适，渐渐觉得厌烦，但转头看见湛临渊在人群中言笑晏晏左右逢源的样子又渐渐安定下来，觉得倒也没那么难以应对。
湛临渊觉察到他的不耐，侧头在他耳边低声道：“若要探听有关魔教的消息还是多跟他们结交一下的好，你若不耐烦便先入座”
寂空微微一怔，笑道：“没有不耐烦，看你这样左右逢源倒也觉得新奇，我还是等你一起入座吧。”
湛临渊眼睛亮了亮，点点头灿然笑道：“好”
宴席即将开始，众人纷纷就座。清暑殿通透阔大，来客都是一人一几分座大殿两侧，寂空与湛临渊座次相近，两人落座后，湛临渊忽的想起一事转身示意寂空看对面一位白衣公子，低声说道：“那位便是少室山石家大公子石润致。”寂空顺着湛临渊所指的方向看到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公子端坐桌前，腰悬长剑，满脸冷肃，眉间一道深深的褶皱，周身冷凝的气场与满殿轻快活跃的氛围格格不入。少室山石家是佛门世家，寂空自然认得石家这位大公子，湛临渊特意指给寂空看不是觉得寂空不认识而是因为石家那位失踪的石二公子。石二公子石润玉两年前离家游历到如今却不知所踪音信全无，若不是寂空和湛临渊亲耳所听，谁也不会想到那位石二公子根本不是出门游历而是被苏安然囚禁致死。
寂空眼神变得冷厉，刚要说话一转眼见师兄寂明正瞧着这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大殿上座次安排要彰显门派世家地位，湛临渊座位设在左侧首位，寂明便坐在湛临渊右侧，寂明身后便是寂空，湛临渊回头与寂空说话时便需绕过寂明向后侧转身子，看起来颇为不便。寂空顿觉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们只顾着说话，打扰到师兄了”
湛临渊微微一楞，顿时也觉察到不妥，便对寂明恭敬一礼，歉意道：“是我失礼，打扰寂明师父了。”
寂明微微一笑，温言道：“不打扰，难得见师弟有这样交情深厚的朋友，不如我与师弟互换座位，这样你们说话也方便。”
湛临渊心中一紧，心想：莫不是在说反话？世家中多重视地位排次，少年人或许不太在意这些但不代表像寂明这样的中年人也不在意。他向寂明凝视半晌，见他面带微笑神情温和，可见说这话时确是出于本心，不是别有心思，心中暗道一声惭愧。
寂空摇头道：“那不行，你是师兄当然坐前面。师兄，我们这就说完了，你别管了。”
寂明似笑非笑地瞧了湛临渊一眼，笑道：“座位而已，不必在意”
湛临渊被他看得脸上一热，只觉得心思仿佛被看透一般，低头恭敬道：“不敢劳烦寂明师父，请师父安坐便可。”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到身后林见鹿桌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林见鹿连连摇头，抵死不从，湛临渊无可奈何正要作罢，坐在林见鹿身后的周夷光终于看不下去了，噌一下站起身来，指着林见鹿小声道：“你，赶紧坐到后面去。”林见鹿怔了怔，心想：“这个可以，只要别让我做首位就行”站起身来坐到之前周夷光的座位上。
周夷光得意洋洋地看了大师兄一眼，转身便坐到首位上去了。这番座次变动并没有引起太大注意，参加聚会的大都是少年公子本就不太在意这些，再者周夷光是人极殿掌门独生爱女，又是位清丽无双的美貌佳人，坐在首位倒也并不十分碍眼。
寂空见湛临渊在他左侧坐下，心头一跳，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湛临渊理所当然道：“这样说话方便啊”
寂空抿了抿唇没说话。
湛临渊指指石润致继续说道：“石家如今已由石大公子掌权，他本不用亲自来参加这清凉会现下却来了，你道是为什么？”
寂空定了定神，微一沉思道：“他难道以为石二公子失踪跟魔教有关，今天也是来打探消息的？”
湛临渊点点头，道：“恐怕是这样，石家最后收到的关于石二公子的消息便是在距离九幽台很近的一处城镇中，从此之后便断了消息，哼！苏家为了嫁祸魔教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石大公子与这个弟弟感情深厚，对他疼爱有加，自石二公子离家后便一直派人到处寻找，如今怕是已经猜到石二公子凶多吉少了。”
寂空看着对面沉默冷肃的石润致，又看看他身后浑不知愁的石三公子石润青，冷冷道：“石家与苏家交情深厚，苏家能有今天离不了石家的鼎力相助，嘿嘿嘿，苏家就是这般回报石家的，当真是胆大妄为、忘恩负义、禽兽不如！”他忽的想到什么，微微一顿欲言又止。
湛临渊看他一眼，低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就像你说的一样，石家与苏家交情深厚，现下时机不对，咱们贸然去说石家不会相信的。”
寂空心下明白，只是觉得义愤难平，不由一声长叹。
湛临渊看着冷然端坐的石润致，就像一把锋利的冷剑般立在桌前，低声冷笑道：“放心，苏家早晚会后悔的。”
似乎是觉察到两人的目光，石润致忽地抬眼往这边看来，两人目光与他冷电般视线相接顿觉心头一跳，湛临渊神色自若地对他微笑点头致意，石润致向两人凝视片刻，点头回礼后便转开了视线。
两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石二公子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但他们明知真相却无法告知不由觉得心中有愧。
宴会开席在即，来参加聚会的各门派世家差不多都到齐了，湛临渊和寂空两人回到清暑殿中，寂空本想直接入席就坐，湛临渊道：“我带你来见见此间诸人吧”说着便领着寂空往大殿主位方向走去。主位之上坐着一位紫衣公子，面貌英俊，满脸高傲，金冠紫服绣仙鹤暗纹，腰悬一枚白泽青玉佩，正是人极殿内门弟子装束，见两人走近便慢慢站起身来，微微低首行礼道:“湛师兄。”
寂空见他虽是行礼却满脸倨傲，并无多少恭敬之色，不由微感诧异。
湛临渊笑道：“周师弟不必客气，你我同门师兄弟哪有那么多虚礼”
紫衣公子目光略过湛临渊腰间的白泽白玉佩，心下暗恨，脸上却微微笑道：“不敢，湛师兄是掌门大师兄，礼不可废。”
人极殿中不同等级弟子服饰各不相同，外门弟子着普通紫衣并无鹤纹，入内门后方可配仙鹤纹路门派服，并获赐一枚门派瑞兽白泽玉佩，此玉佩名曰“玉诺”佩，君子重诺，一诺千金，人极殿此玉佩便是要告诫门内弟子要重诺守信，以诚立身，若有人背信弃义不守诺言轻则门规处置重则废除武功逐出师门，是以“玉诺”佩对人极殿弟子来说是非常重要之物，人在佩在，佩不离身。人极殿中只有嫡系弟子的玉诺佩为白玉雕刻，其他弟子均为青玉雕刻，这紫衣公子是人极殿掌门周茂溪的亲侄儿周屹之，从小便想拜在周茂溪门下，奈何周茂溪并不答应，将他引荐到自己师弟裴清峰门下，却对湛临渊赞赏有加并收其为首席大弟子，周屹之表面上不说，心中却愤恨不已，对湛临渊暗暗怀恨殊无恭敬之意。
湛临渊对他言语间的冷淡敌意毫不在意，微微笑道：“周师弟礼数周全，当称得君子风范”转身对寂空笑道：“这位便是我跟你说过的此次的东道主周家大公子周屹之，也是我师叔“傲雪先生”最得意的大弟子。”
寂空与湛临渊对视一眼，双手合十一礼，道：“见过周大公子。”
湛临渊笑道：“周师弟，这位便是般若寺的寂空师父了”
周屹之见两人言行亲近，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他自然听说过寂空的名号，一直想要结交认识苦于没有机会，今日得知寂空师兄弟二人亲自来参加周家的清凉会惊喜交加，本想好好结交一番，但现下见寂空与湛临渊两人熟络异常不由心下恼怒，顿时失去结交的兴趣，潦潦拱手一礼，淡淡道：“见过寂空师父，久仰大名”
寂空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本就拙于言辞不擅交际，别人若不主动结交他更是不会主动攀谈的。
湛临渊笑道：“离宴席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周师弟作为主人肯定还有好些事要忙，我二人就不多叨扰了”
周屹之勉强笑道：“两位请便”
湛临渊对他点点头便拉着寂空去介绍其他的世家公子，周屹之冷冷哼了一声，看着两人并肩而立背影目光变的阴沉。
寂空随着湛临渊与宴席上各大世家公子一一招呼寒暄，众人见两人一起前来言行间颇为熟稔顿时觉得又激动又新奇。武林弟子比武大会上湛临渊位列武林弟子榜单榜首，寂空位列榜眼，两人之间比武仅一招之差，均遥遥领先位列榜单第三的李梦鱼及其他门派世家弟子，席间诸公子多是同辈少年人，对同辈中的这两位佼佼者都是满心钦慕，心向往之。两人中的哪一位都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尤其是明珠公子湛临渊不仅武功卓绝而且为人谦逊有礼，温润如玉，简直就是武林世家弟子之楷模，常常被各家长辈拿来教育自家子弟，各世家弟子中没有不钦慕敬佩不想与之结交的。湛临渊作为武林各派马首人极殿的掌门大弟子经常出入武林同盟间的各种重要场合，各世家公子倒也能时常见到，但寂空却不然，不仅鲜少在世家聚会上出现而且性情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让人望而却步但也激发出众人更多的好奇和关注。如今见这两人不仅携手出现而且似乎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不睦又哪里会不激动不热情的？
寂空对着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微笑寒暄心中颇感不适，渐渐觉得厌烦，但转头看见湛临渊在人群中言笑晏晏左右逢源的样子又渐渐安定下来，觉得倒也没那么难以应对。
湛临渊觉察到他的不耐，侧头在他耳边低声道：“若要探听有关魔教的消息还是多跟他们结交一下的好，你若不耐烦便先入座”
寂空微微一怔，笑道：“没有不耐烦，看你这样左右逢源倒也觉得新奇，我还是等你一起入座吧。”
湛临渊眼睛亮了亮，点点头灿然笑道：“好”
宴席即将开始，众人纷纷就座。清暑殿通透阔大，来客都是一人一几分座大殿两侧，寂空与湛临渊座次相近，两人落座后，湛临渊忽的想起一事转身示意寂空看对面一位白衣公子，低声说道：“那位便是少室山石家大公子石润致。”寂空顺着湛临渊所指的方向看到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公子端坐桌前，腰悬长剑，满脸冷肃，眉间一道深深的褶皱，周身冷凝的气场与满殿轻快活跃的氛围格格不入。少室山石家是佛门世家，寂空自然认得石家这位大公子，湛临渊特意指给寂空看不是觉得寂空不认识而是因为石家那位失踪的石二公子。石二公子石润玉两年前离家游历到如今却不知所踪音信全无，若不是寂空和湛临渊亲耳所听，谁也不会想到那位石二公子根本不是出门游历而是被苏安然囚禁致死。
寂空眼神变得冷厉，刚要说话一转眼见师兄寂明正瞧着这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大殿上座次安排要彰显门派世家地位，湛临渊座位设在左侧首位，寂明便坐在湛临渊右侧，寂明身后便是寂空，湛临渊回头与寂空说话时便需绕过寂明向后侧转身子，看起来颇为不便。寂空顿觉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们只顾着说话，打扰到师兄了”
湛临渊微微一楞，顿时也觉察到不妥，便对寂明恭敬一礼，歉意道：“是我失礼，打扰寂明师父了。”
寂明微微一笑，温言道：“不打扰，难得见师弟有这样交情深厚的朋友，不如我与师弟互换座位，这样你们说话也方便。”
湛临渊心中一紧，心想：莫不是在说反话？世家中多重视地位排次，少年人或许不太在意这些但不代表像寂明这样的中年人也不在意。他向寂明凝视半晌，见他面带微笑神情温和，可见说这话时确是出于本心，不是别有心思，心中暗道一声惭愧。
寂空摇头道：“那不行，你是师兄当然坐前面。师兄，我们这就说完了，你别管了。”
寂明似笑非笑地瞧了湛临渊一眼，笑道：“座位而已，不必在意”
湛临渊被他看得脸上一热，只觉得心思仿佛被看透一般，低头恭敬道：“不敢劳烦寂明师父，请师父安坐便可。”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到身后林见鹿桌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林见鹿连连摇头，抵死不从，湛临渊无可奈何正要作罢，坐在林见鹿身后的周夷光终于看不下去了，噌一下站起身来，指着林见鹿小声道：“你，赶紧坐到后面去。”林见鹿怔了怔，心想：“这个可以，只要别让我做首位就行”站起身来坐到之前周夷光的座位上。
周夷光得意洋洋地看了大师兄一眼，转身便坐到首位上去了。这番座次变动并没有引起太大注意，参加聚会的大都是少年公子本就不太在意这些，再者周夷光是人极殿掌门独生爱女，又是位清丽无双的美貌佳人，坐在首位倒也并不十分碍眼。
寂空见湛临渊在他左侧坐下，心头一跳，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湛临渊理所当然道：“这样说话方便啊”
寂空抿了抿唇没说话。
湛临渊指指石润致继续说道：“石家如今已由石大公子掌权，他本不用亲自来参加这清凉会现下却来了，你道是为什么？”
寂空定了定神，微一沉思道：“他难道以为石二公子失踪跟魔教有关，今天也是来打探消息的？”
湛临渊点点头，道：“恐怕是这样，石家最后收到的关于石二公子的消息便是在距离九幽台很近的一处城镇中，从此之后便断了消息，哼！苏家为了嫁祸魔教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石大公子与这个弟弟感情深厚，对他疼爱有加，自石二公子离家后便一直派人到处寻找，如今怕是已经猜到石二公子凶多吉少了。”
寂空看着对面沉默冷肃的石润致，又看看他身后浑不知愁的石三公子石润青，冷冷道：“石家与苏家交情深厚，苏家能有今天离不了石家的鼎力相助，嘿嘿嘿，苏家就是这般回报石家的，当真是胆大妄为、忘恩负义、禽兽不如！”他忽的想到什么，微微一顿欲言又止。
湛临渊看他一眼，低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就像你说的一样，石家与苏家交情深厚，现下时机不对，咱们贸然去说石家不会相信的。”
寂空心下明白，只是觉得义愤难平，不由一声长叹。
湛临渊看着冷然端坐的石润致，就像一把锋利的冷剑般立在桌前，低声冷笑道：“放心，苏家早晚会后悔的。”
似乎是觉察到两人的目光，石润致忽地抬眼往这边看来，两人目光与他冷电般视线相接顿觉心头一跳，湛临渊神色自若地对他微笑点头致意，石润致向两人凝视片刻，点头回礼后便转开了视线。
两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石二公子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但他们明知真相却无法告知不由觉得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