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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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空和湛临渊并肩走在通往苏家的路上，此时天色已晚，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几家还未收摊的吃食小摊点起灯笼招呼客人。若是往常都是湛临渊挑起话头说话且话题不断，此时两人却都是一言不发，沉默不语。走出一段路，寂空忽然问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湛临渊愕然良久才反应过来，说道：“没有，你没有得罪我”
寂空咬牙道：“那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躲躲闪闪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湛临渊低下头摸摸鼻子，颇不自在道：“哪有，哪有，只是这几天在想一些事情。”
寂空瞥他一眼，问道：“那可想明白了？”
星月微光之中，湛临渊眼睛闪闪发亮，低声道：“想明白了”
寂空迟疑道：“是......跟我有关系？”
湛临渊定定凝视他半晌不语，忽的微微一笑道：“当然跟你有关。”
寂空一愣，诧异莫名，问道：“到底什么事？我们是好朋友、是好兄弟，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莫要吞吞吐吐的不利索。”
湛临渊笑道：“是因为那日在寒烟阁我俩都中了那劳什子迷情香，总觉得自己失态在你面前丢脸了”
寂空心下一惊，低声道：“你真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难道我入定时你与那位花魁......”
湛临渊大惊，连连摇头，急忙道：“没有！绝对没有！你想什么呢！”
寂空哈哈一笑，说道：“你不过是被那花魁调戏几句罢了，堂堂明珠公子见的姑娘难道还会少？何况当时你我中了迷情香，即使有什么事那也是事出有因，情出自然，我又不会笑话你，何必介怀？”
湛临渊凝视着他，低声道：“不错，事出有因，情出自然，所以我想明白了，这事儿不会再提。”
星火阑珊下，寂空看不清他的表情，笑道：“这种事儿也要害羞，我还以为哪里得罪你了呢”
湛临渊笑道：“没有，是我得罪你，下次不敢了。”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凝滞沉默的氛围烟消云散。湛临渊指着路边一个馄饨摊子，笑道：“肚子饿了吧，我们吃碗馄饨再回去”他很少吃路边摊上的吃食，但此时星月在天，微风不燥，氛围又如此静谧舒心，不由心怀大畅只盼回去的越晚越好。
馄饨摊上已经没有客人了，一对年轻小夫妻正收拾着准备收摊，见两个形貌出众、气度不凡的客人走进自家简陋的小摊位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对着一张桌子两个板凳擦了又擦才敢招呼两人坐下。湛临渊对那对夫妻微微一笑道了声谢，那对夫妻被他容貌所慑好半天才回神开始张罗着煮馄饨。寂空心下觉得好笑，心想：他自己长这么好看也不知哪家姑娘能配上，忽的想起今日湛临渊与周夷光亲密站在一起时的情形，当真是珠联璧合、一对璧人，心中莫名沉了一下。
湛临渊点了两碗素馅的馄饨，转身见他怔怔出神，问道：“在想什么呢？”
寂空摇摇头道：“没有”随口又问道：“你跟你小师妹很亲近吗？”
湛临渊笑道：“当然，我不光跟小师妹亲近，跟林师弟也亲近，人极殿有很多弟子，只有我们三个是师父的亲传弟子，其他都是师伯师叔们收的，隔着一层倒没那么亲了”
寂空道:“我倒没觉得，般若寺中弟子我就跟师侄照净最亲近，跟我师兄反而没那么近”
湛临渊想了想，道：“我记得寂明师父，他是一位有道高僧，我倒觉的他对你很好，可能你俩年纪相差大你没怎么觉察”
寂空沉思片刻，笑道：“或许吧，师兄对我就像师父一样.......确实对我很好，可是我真怕他罚我抄经文”
湛临渊笑道：“你竟然也会被罚抄书？怎么回事？”
寂空想起几件旧事说了，湛临渊哈哈一笑，捡了几件自己的趣事也说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便过了一个时辰。
湛临渊忽然问道：“你那串七宝佛珠穿起来吗？”
寂空摇摇头，道：“没有，坏了一颗金珠还少了一颗赤真珠，奇怪，我那天在寒烟阁细细翻找过却怎么也找不到。”
湛临渊闻言动作微微一顿，说道：“可能是丢了吧”
寂空点点头，惋惜地叹了口气道：“那可是一颗极难得的赤真珠，太可惜了”
湛临渊想起一事，迟疑半晌道：“那颗金珠......是有什么古怪？”
寂空从袖中拿出两颗金珠托在掌心，只见两颗金珠都是一般大小，一颗完好无损，一颗表面金层破损露出乌黑的内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湛临渊拿起两颗金珠仔细查看一番，又将金珠还给寂空，疑惑道：“这两颗珠子重量大小都一样，表面看没什么不同，金珠中空镶嵌的是一颗......乌木珠？”
寂空想起谢无鉴看见金珠时震惊的表情，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沉吟半晌道：“这串七宝佛珠是师父所赠，对我压制内息躁动有奇效，师父嘱托我一定要随身佩戴，我从小便一直戴在身上倒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将金珠放在桌上，又拿出一个小口袋从中倒出十颗佛珠，道：“这串七宝佛珠共有一十三颗，所用材质俱是来历不凡，我仔细看过，除了这两颗金珠和丢失的那颗赤真珠剩下的这几颗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湛临渊看到桌上一十二颗佛珠，金、银、琉璃、水晶、砗磲、琥珀六种珍宝各有两颗，独独缺了七宝之一的赤真珠，不由心头一跳。他仔细查看过每颗佛珠，说道：“确实看不出什么，赤真珠是天然生成应该也不会有问题，看来问题出在这两颗金珠上。”
寂空拿起两颗金珠凝视半晌，沉吟道：“谢无鉴认得我师父，或许这金珠有什么来历吧，待我回去问问师父。”
湛临渊想起这手串对他压制内息很有用处，不由担心道：“少了一颗赤真珠会影响这串佛珠的奇效吗？”
寂空道：“那倒不会，这颗赤真珠是我五年前随师父外出游历到南方境内，在当地猎杀了一条吃人巨蟒后在蛇脑中发现的，因见此珠全身赤红，明净莹然，极为难得，师父便将手串上的那颗红珊瑚珠取下换成这颗赤真珠，在此之后手串的功效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只是可惜了如此难得的珍宝。”
湛临渊暗松一口气，笑道：“不影响功效便好，以后再找一颗便是。”
寂空被他轻巧的语气逗笑，说道：“你以为赤真珠这么好找，普通真珠多是呈灰白色，好一点儿的最多不过稍带赤色，纯赤色的真珠很难得的，百年不遇的好事儿被我碰上才找到这么一颗纯赤色的。”
湛临渊摸摸鼻子没有说话，起身会了饭钱两人便走出摊棚往苏家雅苑走去。
寂空和湛临渊并肩走在通往苏家的路上，此时天色已晚，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几家还未收摊的吃食小摊点起灯笼招呼客人。若是往常都是湛临渊挑起话头说话且话题不断，此时两人却都是一言不发，沉默不语。走出一段路，寂空忽然问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湛临渊愕然良久才反应过来，说道：“没有，你没有得罪我”
寂空咬牙道：“那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躲躲闪闪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湛临渊低下头摸摸鼻子，颇不自在道：“哪有，哪有，只是这几天在想一些事情。”
寂空瞥他一眼，问道：“那可想明白了？”
星月微光之中，湛临渊眼睛闪闪发亮，低声道：“想明白了”
寂空迟疑道：“是......跟我有关系？”
湛临渊定定凝视他半晌不语，忽的微微一笑道：“当然跟你有关。”
寂空一愣，诧异莫名，问道：“到底什么事？我们是好朋友、是好兄弟，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莫要吞吞吐吐的不利索。”
湛临渊笑道：“是因为那日在寒烟阁我俩都中了那劳什子迷情香，总觉得自己失态在你面前丢脸了”
寂空心下一惊，低声道：“你真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难道我入定时你与那位花魁......”
湛临渊大惊，连连摇头，急忙道：“没有！绝对没有！你想什么呢！”
寂空哈哈一笑，说道：“你不过是被那花魁调戏几句罢了，堂堂明珠公子见的姑娘难道还会少？何况当时你我中了迷情香，即使有什么事那也是事出有因，情出自然，我又不会笑话你，何必介怀？”
湛临渊凝视着他，低声道：“不错，事出有因，情出自然，所以我想明白了，这事儿不会再提。”
星火阑珊下，寂空看不清他的表情，笑道：“这种事儿也要害羞，我还以为哪里得罪你了呢”
湛临渊笑道：“没有，是我得罪你，下次不敢了。”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凝滞沉默的氛围烟消云散。湛临渊指着路边一个馄饨摊子，笑道：“肚子饿了吧，我们吃碗馄饨再回去”他很少吃路边摊上的吃食，但此时星月在天，微风不燥，氛围又如此静谧舒心，不由心怀大畅只盼回去的越晚越好。
馄饨摊上已经没有客人了，一对年轻小夫妻正收拾着准备收摊，见两个形貌出众、气度不凡的客人走进自家简陋的小摊位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对着一张桌子两个板凳擦了又擦才敢招呼两人坐下。湛临渊对那对夫妻微微一笑道了声谢，那对夫妻被他容貌所慑好半天才回神开始张罗着煮馄饨。寂空心下觉得好笑，心想：他自己长这么好看也不知哪家姑娘能配上，忽的想起今日湛临渊与周夷光亲密站在一起时的情形，当真是珠联璧合、一对璧人，心中莫名沉了一下。
湛临渊点了两碗素馅的馄饨，转身见他怔怔出神，问道：“在想什么呢？”
寂空摇摇头道：“没有”随口又问道：“你跟你小师妹很亲近吗？”
湛临渊笑道：“当然，我不光跟小师妹亲近，跟林师弟也亲近，人极殿有很多弟子，只有我们三个是师父的亲传弟子，其他都是师伯师叔们收的，隔着一层倒没那么亲了”
寂空道:“我倒没觉得，般若寺中弟子我就跟师侄照净最亲近，跟我师兄反而没那么近”
湛临渊想了想，道：“我记得寂明师父，他是一位有道高僧，我倒觉的他对你很好，可能你俩年纪相差大你没怎么觉察”
寂空沉思片刻，笑道：“或许吧，师兄对我就像师父一样.......确实对我很好，可是我真怕他罚我抄经文”
湛临渊笑道：“你竟然也会被罚抄书？怎么回事？”
寂空想起几件旧事说了，湛临渊哈哈一笑，捡了几件自己的趣事也说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便过了一个时辰。
湛临渊忽然问道：“你那串七宝佛珠穿起来吗？”
寂空摇摇头，道：“没有，坏了一颗金珠还少了一颗赤真珠，奇怪，我那天在寒烟阁细细翻找过却怎么也找不到。”
湛临渊闻言动作微微一顿，说道：“可能是丢了吧”
寂空点点头，惋惜地叹了口气道：“那可是一颗极难得的赤真珠，太可惜了”
湛临渊想起一事，迟疑半晌道：“那颗金珠......是有什么古怪？”
寂空从袖中拿出两颗金珠托在掌心，只见两颗金珠都是一般大小，一颗完好无损，一颗表面金层破损露出乌黑的内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湛临渊拿起两颗金珠仔细查看一番，又将金珠还给寂空，疑惑道：“这两颗珠子重量大小都一样，表面看没什么不同，金珠中空镶嵌的是一颗......乌木珠？”
寂空想起谢无鉴看见金珠时震惊的表情，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沉吟半晌道：“这串七宝佛珠是师父所赠，对我压制内息躁动有奇效，师父嘱托我一定要随身佩戴，我从小便一直戴在身上倒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将金珠放在桌上，又拿出一个小口袋从中倒出十颗佛珠，道：“这串七宝佛珠共有一十三颗，所用材质俱是来历不凡，我仔细看过，除了这两颗金珠和丢失的那颗赤真珠剩下的这几颗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湛临渊看到桌上一十二颗佛珠，金、银、琉璃、水晶、砗磲、琥珀六种珍宝各有两颗，独独缺了七宝之一的赤真珠，不由心头一跳。他仔细查看过每颗佛珠，说道：“确实看不出什么，赤真珠是天然生成应该也不会有问题，看来问题出在这两颗金珠上。”
寂空拿起两颗金珠凝视半晌，沉吟道：“谢无鉴认得我师父，或许这金珠有什么来历吧，待我回去问问师父。”
湛临渊想起这手串对他压制内息很有用处，不由担心道：“少了一颗赤真珠会影响这串佛珠的奇效吗？”
寂空道：“那倒不会，这颗赤真珠是我五年前随师父外出游历到南方境内，在当地猎杀了一条吃人巨蟒后在蛇脑中发现的，因见此珠全身赤红，明净莹然，极为难得，师父便将手串上的那颗红珊瑚珠取下换成这颗赤真珠，在此之后手串的功效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只是可惜了如此难得的珍宝。”
湛临渊暗松一口气，笑道：“不影响功效便好，以后再找一颗便是。”
寂空被他轻巧的语气逗笑，说道：“你以为赤真珠这么好找，普通真珠多是呈灰白色，好一点儿的最多不过稍带赤色，纯赤色的真珠很难得的，百年不遇的好事儿被我碰上才找到这么一颗纯赤色的。”
湛临渊摸摸鼻子没有说话，起身会了饭钱两人便走出摊棚往苏家雅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