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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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空追着黑衣人影一路渐渐来到郊外的一片山林中，远远看见前面的黑衣人停住身形，转身冷冷盯着他。寂空在离他一丈远处站定，道：“果然是你，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低头晃了晃手中的玉箫，笑嘻嘻道：“嘿嘿嘿，小和尚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亏我还常常想着你呢”
寂空听他语气轻浮，不由皱了皱眉，语气坚定道：“是你杀了苏卓然”
黑衣人施施然道：“小和尚不要胡说八道，人人都看见是黄家和郁家的两位公子杀了苏二，跟我有什么关系？”
寂空道：“我亲眼所见，你站在苏卓然背后对他打了一掌”
黑衣人道：“你说是你亲眼所见，那我也亲眼见你当时站在苏二身后，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掌，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你杀了苏二？”
寂空皱眉，回想当时情景似乎确实如此，但自己当时所出一掌只为压制不想伤人所以轻飘飘地只出了五分力，而黑衣人的一掌虽然悄无声息但劲风凌厉阴寒霸道绝对能置人于死地。然而他却无法辩驳，因为似乎所有人都能看见他打苏卓然的那一掌，但只有他一人看见黑衣人打苏卓然的那一掌。
黑衣人见他语塞，笑嘻嘻道：“怎么？没话说了？你们名门正派的弟子可不能随便诬陷人。”
寂空摇摇头，缓慢又坚定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知道是你杀了苏卓然”顿一顿，又道：“苏浩然也是你杀的？”
黑衣人面色一变，重重冷哼一声，道：“小和尚，你不要得寸进尺，虽然你很像我的那位故人，但你可不是他，我不会总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的”他眯一眯眼，目光阴冷地盯着寂空的脸，阴恻恻道：“你这张脸我真是喜欢，要不我把它剥下来制成人皮面具吧”说着身形一动伸手向寂空的脸上抓去。
寂空大惊，没想到黑衣人说动手就动手，向后急退避让然而始终不能摆脱眼前的那只手，眼看黑衣人的手就要抓到脸上，忽然一道银光从身后呼啸而来狠狠劈向那只手，感觉身后有人扶住他腰稳住了后退的趋势，鼻端闻到一阵清冽的寒香，一回头便对上湛临渊微微绷紧的脸。
黑衣人为避银光不得不撤掌收手，那道银光划出不远忽又掉头回转，“铮”的一声响又回到湛临渊手上，寒光流转，正是湛临渊的佩剑“流光”。
黑衣人看见来人微微一怔，又变成一张笑嘻嘻的脸，道：“好一招玉壶光转，明珠公子倒也不是浪得虚名。”
湛临渊扶寂空站稳，关切道：“你没事吧？”寂空摇摇头，诧异道：“你怎么来了？刚才那人呢？”湛临渊低声道：“那人是调虎离山，我们回去再说”
黑衣人嘿嘿冷笑道：“你小子倒是聪明，能把人甩掉找到这里也是不简单了。”
忽听“咯咯咯”一阵娇笑声传来，一个女人笑道：“谁说我被甩掉了，这不来了嘛”一个白色人影由远及近飘忽而来，在黑衣人身边站定，白衣纤细，容颜娇媚，正是横波馆中的那位头牌端娘。
端娘一双媚眼盯着湛临渊，波光流转，娇嗔道：“公子怎么追了半路就不来了呢，害得奴家好找啊”
湛临渊避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也不答话，持剑凝神戒备。
黑衣人对端娘冷哼一声，道：“收起你这套，人极殿掌门大弟子可不是苏二那蠢货，人都看不住还来干什么？”
端娘略微尴尬，辩白道：“他跟了半路就丢下我追过来，我哪知道他人长得俊功夫也这么俊，拦都拉不住，媚术也不管用，我堂堂横波馆头牌可从没这么丢人过，你还来凶我？”说到这里掩面低头，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黑人冷冷看着她，不耐烦道：“打住！都说了不管用，还来这般作态。”
端娘闻言抬头，脸上果然半滴泪水都没有，看着正凝神戒备的湛临渊和寂空两人，轻轻叹一口气，道：“阿鉴，你喜欢这小和尚，那这小和尚归你这俊公子归我好不好？媚术不管用我还有其他办法，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湛临渊和寂空对视一眼，心下微沉，忽的出声道：“两位是魔教的人？”
黑衣人和端娘闻言俱是微微一愣，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端娘娇笑道:“湛公子，这话怎么说的啊？”
湛临渊道：“苏卓然中了贵教的媚术，今晚是你们杀了他，苏浩然和苏卓然死状相似，应该都是死于贵教的太素玄阴功。”
端娘故作惊讶道：“苏家两位公子明明是死于郁家的阴阳碎空掌，湛公子怎么说是太素玄阴功？众人皆知玄阴教的太素玄阴功只有教主能练，苏教主身死之后这门神功就失传了，湛公子你可不要冤枉我们啊”
湛临渊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但我没有冤枉你们。”
端娘笑嘻嘻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苏二公子是我们杀的？”
湛临渊指了指寂空，道：“他亲眼所见”
端娘笑道：“他看见你又没看见，他说你就信？”
湛临渊点点头，道：“我信他”
端娘顿时语塞，寂空看湛临渊一眼，见他对自己挑挑眉，微微一笑，心下一阵温暖。
黑衣人忽然“哈哈哈哈”一阵大笑，端娘一甩袖子，恼怒道：“阿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黑衣人不答，笑了一会儿渐渐止住，指着两人对端娘道：“这两人一个是周茂溪的徒弟一个是了缘的徒弟，现在还杀不得，先拿住关起来，等我们办完事这位明珠公子就归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端娘喜滋滋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黑衣人低头拨了拨玉箫上的穗子，笑眯眯道：“当然是我说的”话音未落忽的闪电般出手攻向寂空。端娘紧随其后，也出手攻向湛临渊。
寂空和湛临渊本就凝神戒备着，见两人攻来便闪身迎了上来，黑衣人哼了一声，笑道：“小和尚胆子倒是不小，不过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寂空觉出他掌力陡然加大，只觉阴风阵阵，凌厉刺骨，胸口气息凝滞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心下暗暗叫苦，心想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擒住，险险避过对方挥来的玉箫，一转身便见黑衣人左掌袭来近在眼前，寂空身体向后疾退，无奈之下使出一招“佛魔一念”击他左掌，两人掌力相击发出“砰”一声巨响，寂空只觉一股寒气沿着手臂筋脉蔓延到全身，丹田中那丝阴寒之气陡然漫出与周身寒气搅在一起，丹田中顿时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他踉跄着后退了一丈之远，单膝跪地稳住身形，表情痛苦地捂住胸口。
黑衣人收回左掌，满脸震惊的看着寂空，不可思议道：“你这练得什么功法，怎么如此古怪？这可不是佛门般若掌！”
寂空已经说不出话，两耳嗡嗡作响好像就要晕过去了，忽然张口“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湛临渊大惊，想去帮忙却被端娘缠住脱不开身，顿时焦急起来，出招越来越凌厉，最后就成了招招拼命的打法，端娘武功本与湛临渊不相上下，湛临渊一拼命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不一会儿便“啊”一声惊呼，被湛临渊刺中手臂退到黑衣人身边，那黑衣人不知为何在怔怔发呆，看都没看她一眼。
湛临渊奔到寂空身前，朦胧月色下也能看出他脸色苍白，冷汗满额，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忙拿出一颗丹阳丸喂进他嘴里，焦急问道：“你怎么样？”
寂空咽下口中药丸，抓住湛临渊手臂稳一稳神，低声道：“扶我起来”
湛临渊右臂搂住寂空的腰依言将他架起，贴在他耳边低声道：“一会儿我发信号叫人，我们立刻就走”朦胧中感觉寂空的头无力地靠在肩膀上动了动，似乎是在点头。
湛临渊感受到寂空的虚弱，心中越发焦急，左手悄悄捏住一个人极殿召集门人的信号弹轻指一弹，“啾”一声长响，天空中绽开一片亮白的烟花，最后定格成神兽白泽的形状后消失不见。
黑衣人猛地惊醒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向天空，湛临渊趁此机会拦腰抱起寂空往山林深处跑去。
端娘惊呼一声，上前追了几步，顿足叫道：“哎呀，阿鉴，人都跑了，你刚刚在发什呆啊，也不拦着，你看两个都跑没影了，就是你发呆才让两人跑了，可不能怪我打不过湛公子。”
黑衣人瞥了她一眼，表情阴冷，没有说话。
端娘走过来碰碰他，装作没看见黑衣人嫌恶的表情，笑嘻嘻道：“你怎么了？刚刚一直在发呆，是那小和尚有什么不对？”
黑衣人沉吟道：“那小和尚的功法很古怪，我总觉得有些熟悉.....”
端娘笑道：“呵呵，你感觉错了吧，小和尚是般若寺的人，练得可是正宗佛门正阳功法，跟咱们可是截然相反，你从哪里觉得熟悉了？”
黑衣人冷冷看她一眼，道：“你自然感觉不出来，叫你好好练功你总不听，你我是同时修习的功法，到现在你连个小辈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在这里笑我？”
端娘笑容一滞，辩解道：“我怎么没练，只是没有你练得勤快，阿鉴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吼我”
黑衣人忍了忍，压下心中怒火，盯着湛临渊和寂空消失的方向，说道：“咱们快走吧，那小子刚刚放出信号叫人，我们现在还不宜暴露。”
端娘奇道：“不追了吗？怕什么？反正也没人打得过你。”
黑衣人不耐道：“现下我还不想跟周茂溪和了缘这两个老家伙碰面，先把咱们的事办完，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有的是机会下手。”
端娘闻言满意了，笑嘻嘻道：“那就好，哈哈哈，下次我一定要让那姓湛的小子拜倒在我裙下。”
黑衣人暗哼一声，没有说话，拉着端娘纵身跃起，消失在林间夜色中。
寂空追着黑衣人影一路渐渐来到郊外的一片山林中，远远看见前面的黑衣人停住身形，转身冷冷盯着他。寂空在离他一丈远处站定，道：“果然是你，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低头晃了晃手中的玉箫，笑嘻嘻道：“嘿嘿嘿，小和尚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亏我还常常想着你呢”
寂空听他语气轻浮，不由皱了皱眉，语气坚定道：“是你杀了苏卓然”
黑衣人施施然道：“小和尚不要胡说八道，人人都看见是黄家和郁家的两位公子杀了苏二，跟我有什么关系？”
寂空道：“我亲眼所见，你站在苏卓然背后对他打了一掌”
黑衣人道：“你说是你亲眼所见，那我也亲眼见你当时站在苏二身后，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掌，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你杀了苏二？”
寂空皱眉，回想当时情景似乎确实如此，但自己当时所出一掌只为压制不想伤人所以轻飘飘地只出了五分力，而黑衣人的一掌虽然悄无声息但劲风凌厉阴寒霸道绝对能置人于死地。然而他却无法辩驳，因为似乎所有人都能看见他打苏卓然的那一掌，但只有他一人看见黑衣人打苏卓然的那一掌。
黑衣人见他语塞，笑嘻嘻道：“怎么？没话说了？你们名门正派的弟子可不能随便诬陷人。”
寂空摇摇头，缓慢又坚定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知道是你杀了苏卓然”顿一顿，又道：“苏浩然也是你杀的？”
黑衣人面色一变，重重冷哼一声，道：“小和尚，你不要得寸进尺，虽然你很像我的那位故人，但你可不是他，我不会总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的”他眯一眯眼，目光阴冷地盯着寂空的脸，阴恻恻道：“你这张脸我真是喜欢，要不我把它剥下来制成人皮面具吧”说着身形一动伸手向寂空的脸上抓去。
寂空大惊，没想到黑衣人说动手就动手，向后急退避让然而始终不能摆脱眼前的那只手，眼看黑衣人的手就要抓到脸上，忽然一道银光从身后呼啸而来狠狠劈向那只手，感觉身后有人扶住他腰稳住了后退的趋势，鼻端闻到一阵清冽的寒香，一回头便对上湛临渊微微绷紧的脸。
黑衣人为避银光不得不撤掌收手，那道银光划出不远忽又掉头回转，“铮”的一声响又回到湛临渊手上，寒光流转，正是湛临渊的佩剑“流光”。
黑衣人看见来人微微一怔，又变成一张笑嘻嘻的脸，道：“好一招玉壶光转，明珠公子倒也不是浪得虚名。”
湛临渊扶寂空站稳，关切道：“你没事吧？”寂空摇摇头，诧异道：“你怎么来了？刚才那人呢？”湛临渊低声道：“那人是调虎离山，我们回去再说”
黑衣人嘿嘿冷笑道：“你小子倒是聪明，能把人甩掉找到这里也是不简单了。”
忽听“咯咯咯”一阵娇笑声传来，一个女人笑道：“谁说我被甩掉了，这不来了嘛”一个白色人影由远及近飘忽而来，在黑衣人身边站定，白衣纤细，容颜娇媚，正是横波馆中的那位头牌端娘。
端娘一双媚眼盯着湛临渊，波光流转，娇嗔道：“公子怎么追了半路就不来了呢，害得奴家好找啊”
湛临渊避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也不答话，持剑凝神戒备。
黑衣人对端娘冷哼一声，道：“收起你这套，人极殿掌门大弟子可不是苏二那蠢货，人都看不住还来干什么？”
端娘略微尴尬，辩白道：“他跟了半路就丢下我追过来，我哪知道他人长得俊功夫也这么俊，拦都拉不住，媚术也不管用，我堂堂横波馆头牌可从没这么丢人过，你还来凶我？”说到这里掩面低头，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黑人冷冷看着她，不耐烦道：“打住！都说了不管用，还来这般作态。”
端娘闻言抬头，脸上果然半滴泪水都没有，看着正凝神戒备的湛临渊和寂空两人，轻轻叹一口气，道：“阿鉴，你喜欢这小和尚，那这小和尚归你这俊公子归我好不好？媚术不管用我还有其他办法，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湛临渊和寂空对视一眼，心下微沉，忽的出声道：“两位是魔教的人？”
黑衣人和端娘闻言俱是微微一愣，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端娘娇笑道:“湛公子，这话怎么说的啊？”
湛临渊道：“苏卓然中了贵教的媚术，今晚是你们杀了他，苏浩然和苏卓然死状相似，应该都是死于贵教的太素玄阴功。”
端娘故作惊讶道：“苏家两位公子明明是死于郁家的阴阳碎空掌，湛公子怎么说是太素玄阴功？众人皆知玄阴教的太素玄阴功只有教主能练，苏教主身死之后这门神功就失传了，湛公子你可不要冤枉我们啊”
湛临渊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但我没有冤枉你们。”
端娘笑嘻嘻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苏二公子是我们杀的？”
湛临渊指了指寂空，道：“他亲眼所见”
端娘笑道：“他看见你又没看见，他说你就信？”
湛临渊点点头，道：“我信他”
端娘顿时语塞，寂空看湛临渊一眼，见他对自己挑挑眉，微微一笑，心下一阵温暖。
黑衣人忽然“哈哈哈哈”一阵大笑，端娘一甩袖子，恼怒道：“阿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黑衣人不答，笑了一会儿渐渐止住，指着两人对端娘道：“这两人一个是周茂溪的徒弟一个是了缘的徒弟，现在还杀不得，先拿住关起来，等我们办完事这位明珠公子就归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端娘喜滋滋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黑衣人低头拨了拨玉箫上的穗子，笑眯眯道：“当然是我说的”话音未落忽的闪电般出手攻向寂空。端娘紧随其后，也出手攻向湛临渊。
寂空和湛临渊本就凝神戒备着，见两人攻来便闪身迎了上来，黑衣人哼了一声，笑道：“小和尚胆子倒是不小，不过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寂空觉出他掌力陡然加大，只觉阴风阵阵，凌厉刺骨，胸口气息凝滞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心下暗暗叫苦，心想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擒住，险险避过对方挥来的玉箫，一转身便见黑衣人左掌袭来近在眼前，寂空身体向后疾退，无奈之下使出一招“佛魔一念”击他左掌，两人掌力相击发出“砰”一声巨响，寂空只觉一股寒气沿着手臂筋脉蔓延到全身，丹田中那丝阴寒之气陡然漫出与周身寒气搅在一起，丹田中顿时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他踉跄着后退了一丈之远，单膝跪地稳住身形，表情痛苦地捂住胸口。
黑衣人收回左掌，满脸震惊的看着寂空，不可思议道：“你这练得什么功法，怎么如此古怪？这可不是佛门般若掌！”
寂空已经说不出话，两耳嗡嗡作响好像就要晕过去了，忽然张口“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湛临渊大惊，想去帮忙却被端娘缠住脱不开身，顿时焦急起来，出招越来越凌厉，最后就成了招招拼命的打法，端娘武功本与湛临渊不相上下，湛临渊一拼命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不一会儿便“啊”一声惊呼，被湛临渊刺中手臂退到黑衣人身边，那黑衣人不知为何在怔怔发呆，看都没看她一眼。
湛临渊奔到寂空身前，朦胧月色下也能看出他脸色苍白，冷汗满额，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忙拿出一颗丹阳丸喂进他嘴里，焦急问道：“你怎么样？”
寂空咽下口中药丸，抓住湛临渊手臂稳一稳神，低声道：“扶我起来”
湛临渊右臂搂住寂空的腰依言将他架起，贴在他耳边低声道：“一会儿我发信号叫人，我们立刻就走”朦胧中感觉寂空的头无力地靠在肩膀上动了动，似乎是在点头。
湛临渊感受到寂空的虚弱，心中越发焦急，左手悄悄捏住一个人极殿召集门人的信号弹轻指一弹，“啾”一声长响，天空中绽开一片亮白的烟花，最后定格成神兽白泽的形状后消失不见。
黑衣人猛地惊醒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向天空，湛临渊趁此机会拦腰抱起寂空往山林深处跑去。
端娘惊呼一声，上前追了几步，顿足叫道：“哎呀，阿鉴，人都跑了，你刚刚在发什呆啊，也不拦着，你看两个都跑没影了，就是你发呆才让两人跑了，可不能怪我打不过湛公子。”
黑衣人瞥了她一眼，表情阴冷，没有说话。
端娘走过来碰碰他，装作没看见黑衣人嫌恶的表情，笑嘻嘻道：“你怎么了？刚刚一直在发呆，是那小和尚有什么不对？”
黑衣人沉吟道：“那小和尚的功法很古怪，我总觉得有些熟悉.....”
端娘笑道：“呵呵，你感觉错了吧，小和尚是般若寺的人，练得可是正宗佛门正阳功法，跟咱们可是截然相反，你从哪里觉得熟悉了？”
黑衣人冷冷看她一眼，道：“你自然感觉不出来，叫你好好练功你总不听，你我是同时修习的功法，到现在你连个小辈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在这里笑我？”
端娘笑容一滞，辩解道：“我怎么没练，只是没有你练得勤快，阿鉴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吼我”
黑衣人忍了忍，压下心中怒火，盯着湛临渊和寂空消失的方向，说道：“咱们快走吧，那小子刚刚放出信号叫人，我们现在还不宜暴露。”
端娘奇道：“不追了吗？怕什么？反正也没人打得过你。”
黑衣人不耐道：“现下我还不想跟周茂溪和了缘这两个老家伙碰面，先把咱们的事办完，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有的是机会下手。”
端娘闻言满意了，笑嘻嘻道：“那就好，哈哈哈，下次我一定要让那姓湛的小子拜倒在我裙下。”
黑衣人暗哼一声，没有说话，拉着端娘纵身跃起，消失在林间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