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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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胭脂河岸边走回了渡假村,干妈焦急地问我去哪里了,我只是不答。好在大家一起要去吃饭,干妈也就没再追问。

    中午我们在一个湖畔的酒楼三层露天餐厅吃了手扒羊肉和莜面,别人吃得津津有味,我却味同嚼蜡,眼前不断闪过胭脂河边树林里的那一幕幕,耳边回响的全是男人和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后来大家一起去坐摩托艇游湖,我木然地跟着,差点掉下水里去。摩托艇的速度很快,耳畔的风声呼呼作响。看着坐在艇里的干妈,我忽然想,如果她今天穿裙子站在船上,会比那天在官厅水库更美。

    游完湖我们就驱车回家了,依然是干妈和书记坐桑塔那后排,我坐前排。老贺习惯性地把反光镜扭给我,我却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什么都不想看,靠在座位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在那短短的几十分钟里给我的震惊和打击远远超出了我这个年龄所能承受的。那以前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成熟了,而现在证明我不过只是个孩子,一个幼稚的孩子。

    回家的晚上我就病了,发起了高烧,后来干妈告诉我那天我烧到了危险的39度,而且在其后的一周里反复了三次。我得了肺炎,医生说是因为受了风寒。

    整整过了半个月,我才痊愈,但身体已经非常虚弱,只好又在家将养了半个月左右。养病的这半个月我是在乡下爷爷家度过的,干妈说那里空气好。

    这段时间我已经渐渐从那一次的打击中恢复过来,非常想念干妈,盼着她来看我,但她却始终没有来,直到我回到家里才见到她。

    半个月不见,干妈脸色苍白了许多,神色也总是郁郁的。当时我只以为是她伤心和操劳过度,于是在学校拼命学习,也不再去游戏厅玩游戏机和台球,希望以此来让她高兴。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干妈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颜色,这也就做为生活中的一个插曲,被我遗忘了。

    我知道干妈有时会写日记,记一些生活中的事情。不久前为了给本文寻找一些素材,我趁家里没人的时候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寻找干妈的日记,但以前曾经偷看过的一些日记,现在却全无踪影。依她的性格这些东西不会扔掉,也不会拿到单位去,所以必定藏在家里的某个地方。

    我想起家里的的长沙发是旧式的,翻开是张床,其中的一半是个木柜子,也许藏在那里,于是我翻开沙发底下的柜子,果然发现一个小箱子,用暗锁锁着。

    我那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全不想弄坏了会有什么后果,找来一根铁丝,用在学校跟同学那里学到的一些技术撬开了箱子。不出所料,里面是干妈的日记,从1991年到2001年整整10年的日记。

    我翻了翻,并没有找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有一些我见过的,也已经写了出来。我怕突然有人回来,就随手拿了几本,把箱子和沙发都放好,准备有时间的时候慢慢研究,却不料无意中牵扯出了干妈瞒了十年的旧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干妈瞒得过所有人,惟独瞒不过她自己。她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写在了日记上,或许是想要等将来老了,再拿出来怀念过去的旧时光。里面记载了很多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当然,也包括她和男人的事情,由于她写得简略,不能做为色情文章扩展开来,我也就不把它都写出来了,只写我亲眼见到的东西,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再行补充。

    最使我震惊的,也就是她瞒了十年的,却是干妈和王进交往的一年中,居然曾经两次怀孕,每次都是王进陪她去做的手术。失血后的虚弱导致的脸色苍白,都被她推脱为胃病,还买了很多胃药,她那时真正需要的补血药也是王进给她买的。

    但即使受了这么大的苦,她却从来不要王进带套子,她怕影响王进的感觉。

    而由于避孕药的副作用,她也不愿意服用,因为那样会使她身材变形,她要把自己最美丽的身材献给他,宁愿一次又一次地在医院的手术台上遭受医生和护士的白眼,以及那绞肠剐肚的疼痛。

    日记中写到:“…躺在手术台上,分开两腿,露出下身的时候,屈辱和羞耻就象两条毒蛇一样一点点啃噬着我。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涌出,怎么忍也忍不住。

    为了他,我不后悔,哪怕再怀一次孕,再做一次手术。““我能感到那些器械在我子宫里的动作,那些器械每动一次,我和这孩子的联系就被斩断一分。我知道我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给他生下一男半女,那么,就算是对他的补偿,我为他多怀几次孕,等孕期加起来凑够十个月的时候,就当是我给他生了个孩子吧。”

    “这是第一个,到现在两个月,还有八个月。孩子,干妈对不起你,不能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男是女,可我相信你是男孩,一个象你爸爸一样的男子汉。我给你起名叫王重生,你下辈子,再投到我这里来,我和进哥做你的爹娘…”

    后面当她第二次怀孕时,她给那个没见面的孩子起了个女孩的名字,叫王清妍,怀了三个月。如果不是她和后来王进恩断义绝,也许这个名单还要继续拉下去。

    第二次怀孕时,她写道:“……yīn道扩张器粗暴地撕开了我的下身,我疼得钻心。那个负责检查的男大夫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扒开看了看,就让我下午来做手术,我提起裤子,从床上下来,下身的疼痛让我几乎走不动路。”

    “我扶着墙,一点点向外挪,快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那个大夫在背后鄙夷地对护士说:”三十多岁快奔四十的人了,还和别人乱搞,这都第二次了,一点脸都不要。“声音虽然不大,可却一个字一个字都象锥子一样扎进我耳朵里。

    “我再也忍受不了,眼泪夺眶而出,模糊了眼前的一切,连进哥什么时候过来扶着我,我都不知道,他着急地问我怎么了,我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直到他把我扶出门诊楼,扶到花坛旁边,我才放开声大哭起来……”

    读到这里的的时候我不忍再看下去,合上了日记本,把它藏好。过了几天,才又继续读下去。

    干妈写到,后来有人给她寄了一封匿名信,信里夹着厚厚一叠照片,全是王进和书记的自拍。这里我倒是清楚的,因为后来的经历我知道这个人是谁。她当时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她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不明白自己对王进这么一片真情,却反而比不上一个猥琐的臭男人。

    那段时间她精神几乎崩溃,屡次想要自杀,都因为舍不下父母、亲人而放弃了。最后她决定报复,反正很多人都知道她和王进的关系,她就专门勾引这些知情人。其实对于书记的勾引早在她去官厅水库之前就已经开始了,甚至连先进工作者云云也是由于她弄得书记神魂颠倒的结果,却一直在吊他胃口,直到到了草原,才在合适的时机让他尝到了腥味。

    那段时间她勾引的男人多达八个,上王进的女人在公司里一时成了最有面子的事情。王进连自己的女人都被别人干了,他的脸面自然大受侮辱。只有当那些男人在干妈的身上大呼小叫连说过瘾的时候,她才能感到一丝丝报复的快感。

    这一切的结果之一就是:干妈再一次怀孕了。在草原上那次呕吐,并不是因为骑马头晕,而是妊娠反应。她当时心里就非常怀疑。后来等我病好了,她一定要把我送到爷爷家疗养,就是怕她一旦真的怀孕,我会受到伤害。我去养病的时候,她去医院做了检查,那时候,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没有人陪伴,没有人关怀,甚至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她对我爸爸守口如瓶,只说是胃病。她恨自己为了报复冲昏了头脑,居然忘记了服避孕药。那帮人平时她连看都看不上一眼,只是为了报复,才甘愿糟践了自己的身子,却没想到怀上了那帮人的野种。

    日记上字迹模糊,显然是她一边哭一边写,泪水打湿了日记本,我只好连蒙带猜。她写到她只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烂最贱的女人,人尽可夫,猪狗不如。

    与前两次怀孕的那种“痛苦的甜蜜”相比,这一次她只有比前两次更大的痛苦,却没有人给她一点安慰。

    干妈独自一个人,走了三公里的路,来到医院,还是那个男大夫给她做的检查,和上一次一样,她写道:“我拿着挂号单走进去,他坐在桌边,抬眼一看,见是我,便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又来了?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的人都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烂破鞋。”

    “我从小得到的家教是破鞋是最不要脸最下贱的女人,在过去的三十七年里我一向看不起那些被人们指指点点为破鞋的女人,以自己的纯洁而骄傲。可今天我却和她们一样,被人用鄙视的眼光看待着,我真想冲出这里,到马路上一头碰死,可是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放不下,我不能死。”

    “我麻木地躺在床上,眼望天花板上飞来飞去的几只苍蝇。秋天了,苍蝇的生命即将结束,而我的生命虽然还将继续,却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从前那个单纯快乐的朱云香,早已经像苍蝇一样无声地死了。活在世上的只有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妇,她生命的唯一价值就是她的逼,什么时候她不能再被操了,什么时候她的生命就彻底结束了。”

    “我心中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既然是淫妇,那就淫个彻底吧!当那个医生的手碰到我的阴唇的时候,我装模做样地哼了一声,他用yīn道内窥镜伸进来的时候,我连呻吟了两声,说:大夫,你轻点嘛,好疼的。顿时我只感到下身一阵疼痛,不由“啊”地惨叫一声。”

    “那大夫扔掉手里的器械,冷冷道:疼?让人乱操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那天有个女的四十多了,还在卖,得了性病,底下臭得像屎一样,我拿钳子差点把她的逼给她揪下来,她疼的嗷嗷乱叫,我都没理她,她和你一样,来这里刮第三次,你呀,也就比她强点没得性病,你疼?等得了性病抱住逼疼得你叫爹叫娘都没人管你。”

    “我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毕竟我还是有一点知道廉耻的。他把我和妓女相比,可我实际上连妓女都不如,妓女卖身还要收钱,我却让人白操不要钱自己还挺得意。我真是最烂最烂的女人,不,不是女人,是母猪,母狗……”

    接下来她写到她第二天去做手术的情景:“…我躺到手术台上,甚至不用护士说,我就知道我下一步该干什么,张开大腿,露出下身。这一切我早已熟悉,一切都和前两次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人在门外等我。”

    “医生和护士都戴着口罩,我能看出他们眼神中流露的厌恶之色,下手也毫不留情,冰冷的器械在我下体和子宫里乱捣,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紧紧抓住床单,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又流了出来,身体一阵颤抖。立刻一个护士吼了我一句:别乱动!哭什么哭?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我真想冲着她大喊:我不是婊子!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和你一样的女人!“可我忽然想起我没这个资格,我现在的的确确已经成了婊子,原来人的堕落是这么的容易……”

    手术过后,干妈的身体虚弱得十分厉害,原本只是作为推脱理由的胃病,现在却真的找上了她。

    幸亏爸爸是个忠厚人,虽然听到了一点风声,但却宽容了她,不仅如此,还请假在家,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希望她能收敛,安心过日子,干妈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经过这次打击,干妈性格大变,对除了我爸爸之外的男人恨之入骨。单位里还想再贪便宜的男人一个个都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连从前的几个老情人也是冷若冰霜。那时我没还没看到干妈的日记,只以为她是恨王进所以才恨了所有的男人,对此也没觉得奇怪。

    书记从坝上回来以后立马把小孙调到了传达室,虽然不至于扫厕所烧锅炉,却也比原来惨多了,但却再没尝到一点腥味,好在他不久就升了官,调到了总公司,这才没来得及给我妈穿小鞋。

    但另一场灾难却在不久后降临到她的身上,这场灾难彻底地毁灭了她重新站立起来的希望和憧憬,使她终于明白了生活已经没有办法回复到从前的样子了。

    这事发生的时候是1993年冬天,那时干妈经历了这许多变故后,在单位已经处于被孤立的地位,以往上班时中午一起吃饭,下班一起洗澡一起回家的姐妹现在都疏远了她。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我那时临近期末考试,放学比较迟,通常都已经天黑了,我便在放学后顺路先到干妈单位,等她下班后两人一起结伴回家,却不知道是她保护我还是我保护她。

    干妈日记里记载的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是12月6号,那天是个大风天,我放了学,习惯性地到干妈单位去找她,到了三楼她的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人除了干妈都已经走光了。见我来了,干妈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澡,一会就回来。”我点了点头,把书包扔在她的办公桌上,坐下看书。干妈提着洗浴用品,出了门。

    我看了没几页书,便觉得无聊,扔下书本,走到窗前望着灯火辉煌的公司大院。单位的洗澡堂便修在公司大院里面,这时干妈刚好从办公楼里出来,孤零零的身影在大风中一步一晃地走向洗澡堂。我叹了口气,回想起往日里众多男人围在她身边时,她可曾想过会有今日的凄凉?这究竟该怪王进,还是怪她自己,还是那些把她当成玩物的男人?

    忽然,我发现干妈前面还有一个身影,离她不远,也是一个人。略一打量那人的身高,体形,和走路的姿势,依稀便是被干妈整到了传达室的小孙。自从干妈和王进好上以后,她两人便进入“冷战”,而在她由于干妈给书记吹枕头风而被调到传达室后,两人更是势成水火。

    我心里一沉,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妙,觉得干妈有可能要吃亏,只觉得我该帮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帮。我决定先跟着她们,一旦小孙发难,我也好赶紧过去帮忙。于是连门也忘了关,蹬蹬蹬几步跑下楼去。

    等我来到大院里,她们已经进了洗澡堂,我暗叫不好,生怕一进洗澡堂她们就会立刻翻脸。我那时脑子里只想着干妈不要吃亏,也没多想,便跟着跑进了澡堂。我以前也在这里洗过,知道男澡堂和女澡堂中间的那堵墙上有一根暖气管子穿过,一些心术不正的人为了偷窥女澡堂,把那个穿过的孔挖得有了些缝隙,把眼睛贴上去以后,从那里能看到女澡堂内的一部分。

    我交了一块钱澡票,钻进男澡堂,这时已经很晚,单位的男职工基本上都回了家,偌大的澡堂只有我一个人,显得空空荡荡的。我进去后就直奔那条暖气管子,虽然是偷看女澡堂,却根本没有一点一般人偷看女性洗澡时的那种淫邪的念头,只是看看干妈有没有事,我也就放心了。

    当我把眼睛贴在狭小的缝隙上向那边望去时,看见的情景立刻让我大吃了一惊。

    我根本没有料到女澡堂里居然有那么多的人,大约有十几个,有老有少,围成一个半圆,都赤裸裸地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看着被她们围在中间的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那群人中为首的便是小孙,而那个被她们围着的,不用说,自然是我的干妈。

    我心里叫了一声:“不好。”看来今天她们是早有预谋的,下班后都赖在洗澡堂里不走,专门等我妈来洗澡的时候找她的麻烦。那些女人自然都是小孙的帮手,干妈抢了小孙的情人,又把她弄到了传达室,小孙对她恨之入骨,现下干妈失了靠山,小孙必定要狠狠地报复她了。

    我的心砰砰乱跳,不知道她们将要如何欺负她,有心过去搅局,又怕让我看到她被人欺负,反而更让她伤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大女人,卷发烫得如同鸡窝,满脸横肉,两个大奶子象气球一样沉甸甸地坠在胸前,走起路来不住地颤动。她走到我妈面前,斜着眼问她:“你就是朱云香?”

    我妈抬起头来,轻轻说道:“就是。”

    那胖女人随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你还挺牛逼的啊,还敢说“就是”,你胆子不小啊,敢跟我们芹芹对着干(小孙全名孙玉芹)。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抢了我们芹芹男人还不算,还想让我们芹芹去烧锅炉掏厕所?还真不怕死啊。“干妈被她打得身体晃了一晃,嘴角流出血来,脸上迅速显出四条指印。她抬起手,擦掉嘴角的血,挺直了身子,冷冷地看着那个胖女人说道:“不错,我是抢了她的男人,我就是想让她去烧锅炉掏厕所,怎么着?”

    胖女人大怒,骂道:“你他妈欠揍!”正要再打我妈,小孙抢前一步猛地揪住我妈的头发,狠狠地向下拉。干妈吃痛不住,捂着头发弯下了腰。

    小孙把我妈的头扭到她的面前,点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字地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封信?那套照片?告诉你,那就是我寄的。”干妈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小孙又道:“怎么样?看得舒服不舒服?我告诉你,和我做对,没你的好。

    知道王进现在的女人是谁吗?是我!他马上就要和我结婚了。像你这种贱货,扔到大马路上,连狗都不操。你看你那烂逼,长得跟下水道似的,驴jī巴进去都晃荡。你居然还有脸敢跟他喊分手,还让公司里的男人想操就操,以为这样就能报复他。你让别人操关他什么事?你以为他真把你当他女人看?瞧你长的那操相,他只不过把你随便玩玩而已,早就玩腻了。小红,把她包里那条内裤拿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嗯”了一声,出去了。功夫不大只听澡堂大门吱地一响,小孙喊了一声:“把门插好!”那姑娘把门从里面插住,拿了一条内裤来到小孙面前,正是王进送干妈的那条。

    小孙抓住干妈的头发,把她的脸狠狠地扭向小红的方向,冲小红点了点头,小红从地上的一个小篮子里拿出一把小剪刀。干妈似乎预感到什么。喊了一声:“别!”

    小孙劈脸打了她一个耳光,骂道:“别什么别?到现在你还把他送你的内裤随身带着,是不是想他的时候就穿上,然后自己抠自己的逼?我今天就让你想也没的想!剪!”小红张开剪子就冲着内裤的裆上剪了下去。

    干妈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头撞向小孙,一把抓住她下身的阴毛。只听小孙惨叫一声捂住裆蹲下身去,干妈扔掉手里小孙的阴毛,疯狂地向小红扑过去,想要抢回那条内裤。周围的人一拥而上,把干妈踢倒在地,围在中间拳打脚踢起来。

    到这个时候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我跑出浴室穿上内裤,找到看澡堂的老大爷,说:“快,女澡堂有人打起架来了。”

    老大爷似乎耳朵有点背,说:“什么?”

    我又大声说了一遍,他好象听清了什么似的,说:“女澡堂?你这么大的孩子,不能再让你妈往女澡堂带了。”

    我心急如焚,看看再跟他说,说到明天也说不出个结果来,这样的事情又不能报警,一着急,自己跑到女澡堂的木门外面咚咚咚地猛砸女澡堂的门,大喊:“快放开我妈!不许打我妈,你们他妈的赶紧给我把门开开!”

    里面开始没人说话,后来可能是被我砸急了,有个粗豪的嗓门喊道:“我操你妈砸什么砸?再砸老娘把你阉了塞你妈逼里!”我更加用力地撞门,澡堂的门突然开了,那个胖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只一脚就把我踢得坐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门又砰地关上了。

    好半天,我才慢慢爬起来,捂着肚子一步一步地挨回男澡堂,回到那条缝隙那里,我帮不上我妈什么忙,只希望她们不要把我妈打伤。

    我把眼睛凑到缝隙前,看见一帮人气喘吁吁站在那里,被剪碎的内裤一片片散落在地上。我妈已经头发散乱,躺在地上痛苦地滚到一边,又滚到另一边,赤裸裸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哪里还有半分几个月前玉肌雪肤,倾倒众生的那风情万种的样子?

    小孙上前去,踢了我妈一脚,恨恨道:“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没把你脸给你拿刀子划了,算他妈便宜你了。”她回头一招手:“走!”

    众人正要离去,那胖女人却道:“等等!”

    众人一怔,小孙问:“干什么?还没打过瘾?那就再打。”

    胖女人道:“打是打过瘾了,就是还没……嘿嘿,不过瘾啊不过瘾。”

    小孙迟疑了一下道:“你是说……”

    胖女人一脸淫笑:“对,就是这么干,我看她身材也还不错,不玩玩太可惜了。怎么样?你先上?”我的心抽紧了,不知道她们要把我妈怎么样。

    小孙只微一犹豫,脸上便堆起笑容道:“哪能我先上呢?霞姐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当然是霞姐先上了。”

    胖女人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芹芹,你找两个人把她给我捆住了,要什么东西去我包里拿,就在外面。”

    小孙应了一声,拉开澡堂门出去了,没一会儿提过来一个大包,转身又把门插上,把大包往地上一放,拉开拉链,从里面往外拿东西。

    第一件拿出来的竟是一副手铐,我吓了一跳,不知道那胖女人从哪里弄的,但听她们的口气,似乎并不会把我妈怎么样,接着看下去,第二件居然是一根短皮鞭,就是乡下赶牲口用的那种,然后就是几根绳子。小孙又拿出一个大号注射器道:“今天就不用这东西了吧?”

    胖女人道:“嗯,先放回去,等会看兴致了。”

    小孙从地上站起来,把皮鞭交给胖女人,自己拿着手铐和麻绳,招呼几个人把我妈从地上拉起来。我妈已经站不稳了,虽然被打得口鼻流血,仍然用仇恨的目光注视着这群人,小孙招呼道:“给她拉到水龙头底下把血洗一洗。”

    胖女人一摆手道:“不用,嘿嘿,玩了这么多,还没玩出过血来呢,今天我让她上下一块流。嘿嘿,把她吊上!”

    小孙和另外两个人把我妈架到淋浴的龙头旁边,把她的两只手拉起来,用手铐铐在水管旁边放东西的高架上,正好能让她两脚尖碰到地面,却踩不住。小孙蹲下身去,用绳子把她两条腿九十度分开,捆在两根水管上,然后退回去。胖女人抻一抻手里的皮鞭,“啪啪”作响,嘿嘿淫笑两声,向我妈走去,其他人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仿佛在看耍猴艺人在调教一只猴子。

    干妈抬起头来,脸色一变,惊道:“你干什么?”

    胖女人一脸淫笑道:“听说你不是挺骚的吗?我今儿个就看看你有多骚。”

    干妈颤声道:“你……你别过来。”

    胖女人不理她,来到她面前,猛地伸出左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道:“来,先亲一个。”说着把她那张大嘴凑了上去,干妈拼命甩头,那胖女人却是非常有力,使她动弹不得,把两片嘴唇压上去,堵住她的嘴,在上面磨了起来。

    干妈涨得脸通红,想摆脱她的手,那胖女人有点不耐烦了,拿鞭子在她下身捅了一下,干妈哼了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腿上的肌肉一抽,终于不再挣扎了。

    那胖女人强行在她嘴上吻了半天,才满足地在她脸上舔了一口,松开她的下巴,叹道:“真是个天生的尤物,怪不得那么多男人屁股后面跟着。怎么样?以后就跟着我马红霞混吧,男人有什么好的,一帮色狼,只要有咱们姐妹在,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连操逼都比男人操得舒服。”

    她看干妈不说话,又道:“只要你点个头,立马把你放下来,咱们姐妹去撮一顿,今天晚上跟我睡,我让你尝尝真正的滋味,跟我干一回,保证你下半辈子都不想和男人睡觉。你干不干?”语气比刚才已经大是缓和,竟对干妈起了收服之意。

    干妈喉头抽动着,突然“呸!”一口唾沫吐向胖女人,胖女人侧头避过,斜着眼看着干妈,道:“你不愿意跟着我混,也好,那我也让你真正满足一回。芹芹,把剃刀拿过来!”

    小孙从包里取出一把剃刀,胖女人接过来打开,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她用手在刀上试了试,小孙拧开水龙头接了点水,泼在干妈的下身,顿时干妈的阴毛变得湿漉漉的,一丛一丛粘在一起。

    胖女人浪笑道:“看见吗?还真是骚啊,我还没上去,她就湿成这样了。”

    众人哄堂大笑。

    小孙拿了一块肥皂出来,涂在干妈下身,揉了揉,顿时干妈的阴毛上一片白沫,她故做神秘地指了指干妈的下身,说:“看见了没,她平时那儿的货就这么多,有三四个男人一块射呢。”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胖女人蹲下身去,扶住干妈大腿,干妈一扭,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腿上甩开,骂道:“变态!”

    胖女人也不生气,只是笑嘻嘻地说:“宝贝,别乱动,你一动,我手里的刀子可就拿不稳了。要是不小心在你大腿上,或者在你小逼上开个口子,男人们可就不来操了哟,那时候你不得天天把自己那里抠烂呀。”说着,拿刀身在干妈腿上抹了抹。干妈停止了挣扎,仰头望向天花板,两颗泪珠从眼角滚出。

    胖女人手法甚是熟练,只听嗤嗤轻响,我妈的阴毛就一撮撮从阴部飘落到地上。不大工夫,干妈的下身已经被刮得干干净净。胖女人直起身来,满意地在她下身拍了拍,把剃刀合上丢给小孙,说道:“这骚货的逼还真不错,我看了都受不了,更何况男人。”说着蹲下身去,掰开干妈的肉缝,露出她暗红色的外阴,把自己的嘴凑上去。

    因为离得太远,我没看清她嘴的动作,但她的头每动一下,干妈的全身就一阵颤抖,并且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显然是受到了非常强烈的刺激。突然,干妈拼命挣扎起来,那胖女人却死死抱住她的屁股,不让她动弹,干妈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叫起来:“求你了,求你别咬我那里了,我求求你了,大姐,大娘,你是我妈,求你别咬了,奶奶……姥姥……”

    一旁的小孙讥讽道:“霞姐这手一般都不给别人使,让你舒服舒服你还喊,真他妈不识抬举。”

    这边胖女人的动作却更狠了,干妈身体剧烈颤抖,竟大声哭了出来,呻吟了一声:“哥哥!”我一怔,随即想起这是干妈高潮时的喊声,难道那个胖女人竟让干妈高潮了?果然,干妈习惯性地喊了起来,一叠声也不知道喊了多少个“哥哥”,突然全身紧紧绷住,动也不动,两只乳房向前挺出,乳头上闪着微红的光泽。

    胖女人从干妈身下直起腰来,道:“这小狐狸精这么容易就高潮了,怪不得男人们这么喜欢她。”

    她一只手在干妈下身揉了几揉,一股浊白微黄的液体就从干妈阴户里喷了出来,干妈“啊”地叫了一声,那胖女人再揉几下,又是一股液体喷出,干妈又叫了一声。就这样干妈的阴精一直喷了一分多钟,这才渐渐没有东西喷出,而是顺着大腿流下。

    干妈被那胖女人折腾得浑身脱力,软软地吊在那里,头歪在一边。小孙拍手道:“霞姐,你可真够厉害的,把这骚货治得这么服。”

    那胖女人哼了一声道:“这算什么,还有更厉害的呢。你们闪开。”

    人群散开一个场子,胖女人走过去,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插进我妈的yīn道里,在里面不住地搅动。

    干妈从高潮后的昏晕中回过神来,拼命想夹住腿,但脚被捆在水管上,根本挣不脱。她不顾羞耻地向那胖女人大喊:“求你了别弄了,我快死了,你拿刀宰了我吧,大哥,我叫你大哥行不行,你是我亲妈,亲大哥,亲奶奶,亲姥姥,你是我祖宗……啊……啊……嗯……嗯……啊……”她一面叫,那胖女人却弄得更欢了。

    忽然,那胖女人面露喜色,道:“有了!”把手指从干妈yīn道里抽出来,闪在一旁,干妈大叫一声:“哥哥!”一股黄亮亮的清澈液体从她下身飞流而出,直喷到她面前一米多远的地方溅开。干妈小便失禁了,她当众尿了出来,众人瞧得哈哈大笑,干妈脸上的表情痛不欲生。哗哗的放尿之声清晰可闻。

    我在这边看着,虽然怒火万丈,可身下的小弟弟,却不知不觉地撑了起来。

    干妈身下的小便流了近一分钟,渐渐止住不流了。胖女人从地上拾起皮鞭,挥一挥,对众人说:“怎么样?够味吗?”

    小孙道:“骚货不愧是骚货,果然尿出来的尿都比别人骚得多。”

    胖女人道:“你们信不信,今天我再给她开一次苞。”

    小孙道:“你是说要……”

    胖女人一摆手:“今天不那么玩,来个新鲜的,小丽,把老大拿出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应了一声,去包中翻了一阵,拿出一根黄色的硅胶人造yīn茎来。那东西和王进的yīn茎差不多大小,有将近25厘米长,两根半手指那么粗。

    胖女人道:“把她放下来。”

    被吊了半天的干妈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从水管上弄了下来,她已经站不起来了。那几个人把干妈架到一旁放东西的长椅后面,小孙亲自上阵,把干妈的两只手拉过头顶,铐在椅子的靠背上,把她的腰按下去,然后和小红一起,一人一边把干妈脚腕用绳子捆上,再把干妈的两条腿用绳子拉开,栓在一旁的水管上,这样干妈就成了两腿分开站立,屁股向后撅着,正好把阴户露给了胖女人。

    胖女人顿时两眼放光,舔了舔嘴唇,走上前去,环视了众人一眼,道:“你们看着。”顿时鞭梢带风,猛地抽在我妈的两腿之间。

    干妈惨叫一声,浑身颤抖,胖女人下手毫不容情,紧接着又一鞭,啪,啪,啪,胖女人用鞭子狠狠抽打着她柔软的阴户,干妈已经没法跟着鞭子的节奏喊叫了,她哭喊着:“你们杀了我吧……我不活了……你一刀杀了我吧……”用头猛撞长椅的靠背。

    立刻上去一个人,揪住她头发给了她一记耳光,干妈挣不脱她的手,便大骂起来。那人连给干妈几记耳光,把她整个脸都打红了,干妈仍是骂不绝口。小孙道:“别管她,让她骂去。”一面津津有味地看着胖女人鞭打我妈阴户,有几鞭抽到干妈的屁股上,雪白的屁股上顿时印出粗粗的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直到胖女人打累了,扔掉鞭子,我妈已经没了力气,什么也骂不出来了。她失禁的小便从阴户中渗出来,一点点地滴到地下。那长椅离这条缝隙比较近,我清楚地看到干妈的阴户已经被胖女人抽得又红又肿,高高隆起,两边紧紧合成一条细缝。抓她头发那人一松开她头发,她的头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胖女人冷笑道:“又装死。”有一个人用脸盆接了点水,泼在她脸上,她仍是一动不动。

    小孙有点害怕,上前道:“霞姐,她……她好象不行了,算了吧。”

    胖女人道:“你放心,她死不了,等会再让你看看她的骚样。”从一个人手中接过那条粗大的假yīn茎,这时我才看清那yīn茎上还连着两根带子。

    胖女人用带子把那yīn茎拴在自己的腰上,便仿佛人妖一般晃荡着大奶子,底下却长出一条yīn茎来,直让人一阵恶心。

    她来到我妈身后,摸了摸她肿胀的阴户,便一手端着yīn茎,一手去扒我妈的阴户。那阴户合得紧紧的,果然就象还没开苞的处女一样,由于充血,在灯下闪着光。胖女人扒了一阵仍扒不太开,就让小孙上来,两人抓住我妈的阴户硬向两边扯去,干妈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是因为抽得太多,下身麻木了。

    两人好不容易才扒开一条勉强可以插入的宽缝,胖女人满意地点点头,把yīn茎的guī头慢慢挤进干妈的下身。干妈哼了一声,慢慢抬起头来。

    胖女人看差不多guī头已全进去了,便让小孙到一边去,自己抱住干妈的腰,突然猛地向前一冲。立刻听到一声撕心裂腑的惨叫声响彻澡堂,由于澡堂很大,传来阵阵回音,更使这一声惨叫听上去凄厉无比。

    干妈浑身痉挛,胖女人生生把一条粗大的yīn茎捅进她倍受摧残的下身,这一下的痛楚比刚才要痛过百倍。胖女人哈哈大笑,道:“看见没,大姑娘开苞,头一回都象她这个样。”这一次,旁边的人却没有笑,有几个甚至悄悄转过脸去,不忍再看。

    胖女人毫不理会,抱着我妈的腰,那条yīn茎在里面一进一出地抽chā起来,每一下都让我妈闷哼一声。

    小孙看不下去了,道:“霞姐,她受的罪够多的了,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晚上我陪你好好玩。”

    胖女人把眼一瞪,道:“我还没玩够呢,从现在开始不准叫我霞姐,叫我马大哥!晚上玩,现在先来给我舔舔。”

    小孙无奈,握住胖女人一只肥大的乳房,用嘴吮吸着她的奶头。胖女人闭上眼,惬意般地吸着气,下身更加用力地向我妈的阴户猛挺。

    我妈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麻木地任她在那里进进出出。胖女人一边插她,手仍是不放过她的阴蒂,一只手扶腰,一只手抠进她的肉缝里捏她的小豆。

    如果是在平时,这样的刺激会让干妈马上兴奋起来,但在被打肿以后,每捏一下都会让她痛彻心肺。

    胖女人足足插了有半个多小时,看看实在没法把我妈的高潮插出来,便扫兴地拔出了yīn茎,解下来拿在手中。忽然,她好象发现了什么似的,喊道:“快来看哪,她出血了,处女啊,哈哈,这个骚货居然会出血了,看见了吗?老娘给她开苞了。”

    她把手中的yīn茎扬起来,几缕血丝在灯光下分外让人心惊,那一定是干妈的娇嫩的阴部不堪蹂躏而流出的鲜血。我狠狠地在墙上砸了一拳,为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干妈而伤心不已。

    胖女人兴致不减,道:“把她解开吧,你们谁想玩谁就玩玩她,想要什么东西我包里都有,这样的尤物不是经常能玩到的。芹芹,你过来和我玩。”立刻有人上去把我妈从椅子上解了下来,去掉她身上的绳子,一群人又像饿狼般扑了上去。

    胖女人抱起小孙,走到澡堂的另一头,把她放在长椅上,压了上去。小孙娇小的身躯在那胖女人的身下仿佛被狗熊搂住的玉米棒。两人随即滚成一团。另一头众人已经把干妈抬到一张长椅上,一人拉住她的胳膊,另外两人拉住她的腿,开始轮奸她,其实干妈早已没有力气了,就算让她跑她也跑不动。

    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骑在我妈脸上,用她的阴唇在我妈嘴上摩擦,最后在干妈脸上撒了泡尿。另一个人同时向她的乳房进攻,抱着她的乳房又掐又咬,几乎要把她的乳头揪了下来。干妈实在没力气挣扎了,连哼都哼不出一声,只好忍着咬紧牙关让她们乱来。这群饥饿的母兽仿佛要把干妈撕烂一样,抱着她的屁股,脚和乳房连啃带咬,脸上满是狂热和兴奋。

    对干妈的凌虐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那帮人才满足地走了。她们一出澡堂,我赶紧穿上衣服冲进女澡堂,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地上的干妈。

    她已经昏过去了,头发散乱地披在脸上,糊着凝干了的血渍。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鞭痕和咬痕,乳房和屁股伤痕累累,手腕和脚踝上还有紫红色的勒痕。下身肿得象小馒头一样,失禁的尿液仍在一点一点地渗出来,完全是一副被轮奸后的样子,往日里那性感美丽的风韵早已荡然无存。

    我到外面拿了她的衣服给她穿上,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一咬牙,把干妈背在背上,一路小跑跑出了公司大院,拦了辆车直接把她送到了医院。

    干妈整整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多亏她平时注意锻炼,体质强健,除阴户外,别的地方仅仅受了皮肉伤,恢复得很快。但阴户受伤严重,有两个月不能下地走动,小便需要爸爸或我扶着她。

    这期间我们报了案,由于案情性质恶劣,连妇联也介入了,马红霞虽然门路很广,但最后还是因为故意伤害被判了三年,其她人也受到了相应的惩处,只有小孙在王进的关系下及时调离了公司,逃过了惩罚。因为涉及到当事人的个人隐私,所以媒体没有公开这件事情。

    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她和爸爸的关系出现了裂痕,爸爸在表面上不说什么,但三个月后向公司申请调到了外地,半年一年才回来一两趟。干妈伤了他的心,只不过是为了我,他们没有离婚,在表面上维系着他们名存实亡的婚姻。

    这段时间里干妈没有和新的男人再勾搭,而公司里的男人似乎也和她多少有点疏远了,每次我去她那里,几乎看不见有人和她像从前那样调笑。几个月后我上了初中,认识了很多新同学和新朋友。虽然学习和生活都很快乐,却总感觉到缺了什么,怀念从前的那种刺激感。但却再没找到什么机会。

    那时学校为了赶课程进度,经常给我们提前发书,所以初一下半学期的时候我们已经拿到了初二的书。初二的生理卫生课本上有一章是人的生殖与发育。大家都是对性懵懂无知的少年,对这些东西似懂非懂,却又充满好奇,没事的时候就聚在一起谈论这些。有时就弄来几本黄书或者聚在某人家里看看毛片。

    初一上完,该升初二的那个暑假,我们对毛片已经厌烦了,进进出出的活塞运动开始后不久就让人昏昏欲睡。有人开始跃跃欲试地进行实际操练,并且很快就成功了。大家开始带着女朋友出双入对,有时我们在一个房间喝酒,他们就在另一个房间操屄,把他们的女朋友干得大呼小叫,甚至盖过了我们这边枪战片里的爆炸声。没多久我们这群人里就没几个处男了。

    他们一直在怂恿我也找一个女朋友,我总是推托。他们便讥笑我不是男人之类的话,我笑笑,没理他们,他们哪里知道我根本不喜欢这号小女生,活像没熟的毛桃,酸涩难咽。只有像干妈那样有成熟风韵的女人,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人选。

    假期总是短暂的,转眼到了九月一号,开学了。开学第一天,老师把一个紫红脸膛、墩实壮健、理着小平头的男孩领到讲台上,向我们介绍他叫赵海兵,是新转来的,让大家欢迎。这孩子一看就是农村来的,穿着件洗得很干净却有些旧的衣服,站在讲台上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后排一边鼓掌,一边向我的几个死党挤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又有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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