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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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即将要开始一场不知道什么开始的厮杀我知道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但心里却充满了搏斗前的兴奋和期待。

    燕儿的到来让我们的太湖西山之行画了一个句号,两个姑娘睡在一起有很多的话要说,我倒成了多余的了,没有办法,只好悻悻地自己先回到了苏州市区。其实,当时还真的想把这两个姑娘一起捆绑起来调教一番,色鬼的本性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牢牢的存在着,可是燕儿不是我的M。

    颍的家在苏州一个非常幽静的河边的很老的居民区里,这里非常幽静,住着江南典型的那些操着吴侬软语的大叔大妈们,年轻人基本都搬出了这个设施落后但风景优美的住宅区。

    第一次颍允许我这么接近她的家,新村里的路非常窄,如果同时遇到两辆车对开的话那一定没有办法通过的,当时已经是傍晚了,火红的晚霞从高大的银杏树缝里洒落下来,把在树下坐着的人都涂成了金黄色,非常美丽,我看到那里车不好调头,就远远的把车停在离楼很远的路边,陪着颍和燕儿往颍的家里走去。

    在树下有几个人在练身体,一个体格很壮的中年人,长相很有点凶巴巴的样子,赤裸的上身刺了一条非常生动的龙,但肌肉非常发达,正在抛石锁,到也颇为熟练,看到我们走过来,他们都停止动作,直直的看着我们。我带着两个性感的美女,想来一定非常惹人注目,但他们的注视,到也弄我们颇感不自在。

    进了颍的家门,第一次见到了颍的母亲,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颍简直就是母亲的翻版。她的母绝对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而且显得非常的年轻。让我难以相信的是,颍的母亲体型保持非常好,凹凸的身材一点也不比颍差。但毕竟岁月给这个40多岁的女人留下了时间的痕迹,但她显得有点憔悴。

    颍的家里显非常简朴,但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而且家具和各种摆设显得非常得体,很有品位。可以看得出,女主人是个非常能干的女人。

    两个姑娘在里面的房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由于我是第一次见到颍的家人,不免有些非常的不自在,为了缓和大家尴尬的局面,我拿出了我的名片,递给了颍的母亲,“阿姨,我的名片,你如果有什么,可以打我的电话。”

    正在这个时候,刚才我们在楼下树下看到的那个身上有刺青的玩石锁的中年人走进了房间,在窗子里射进来的夕阳的照射下,这个家伙的身体闪闪发亮,但也非常的结实收看。

    “这是我的老公。”

    颍的母亲向我介绍进来的这个很有点黑社会感觉的男人。

    我几乎晕过去,我怎么也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恬静优雅的妇人和这个满身横肉匪气很重的男人联系在一起,难道这个人居然就是颍的继父,在以前和颍的交谈中,我知道颍的父亲是在她还未成年的时候因为癌症去世的,但我一点都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因为颍在我的面前很少提到自己的家庭,也根本没有和我提过她有这么一个继父。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这种事情,这样的一个女人嫁给了那样的一个男人,我感觉似乎有点鲜花插在牛粪上。我感到自己非常的难以理解很多人的想法,他们有自己的生活轨迹,不需要别人理解,就像SM,只有那些S和M们才可以理解。

    那个男人倒也非常热情和我打了招呼,显得十分客气,问我是不是抽烟。闲谈之后,让我大吃一惊。颍的母亲和这个继父竟然都在夏林的公司上班,我顿时感到事情远不是我可以想象的了,夏林非常明显对颍下的不是一点点功夫了。

    “夏林来过你们家吗?”我试探性的问颍的母亲。

    “夏总自己没有来过,以前公司的蓝主任经常来接颍。”

    蓝居然在夏林的公司里做了个什么主任,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夏林现在已经把SM真正当过回事情来做了,我曾经听说有的M被当做礼物送给有权势有钱的人作为礼物。夏林难道现在也在开始利用这些M为自己的生意服务了。

    但我还是有很多的疑问没有办法得到解答。

    离开了颍的家,我想了想,拨通了老关的电话,在电话里老关告诉我,夏林现在的生意做的非常不错,他现在请了也曾经是特种兵的复员军人为他开车,做他的司机和贴身跟班。老关非常关心的关照我也仔细一点,反复嘱咐我有事请一定要告诉他。

    我把我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了老关,当他听了燕儿的事情后,老关沉默了很久,然后,只说了一句话:“你这个家伙管的太多了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我忙碌的季节已经开始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分沓而至,一时间竟没有时间去照顾颍和燕儿,也没有和她们联系。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星期日的下午,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接听以后,一个陌生的女人非常紧张的声音。

    “我是颍的妈妈……你是林吗?”

    “是的。”

    “我能和你见面谈谈吗?”

    “可以。”

    我听到了感觉非常的奇怪,颍的母亲找我做什么呢,我心立刻沉了下来,我马上拨打了颍的电话,已经关机了。我有拨打了燕儿的电话,也是关机。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我的心头,我隐约感到颍和燕儿可能出什么问题了。

    在一个比较幽静的茶馆,我见到了等在那里的漂亮的妇人。颍的母亲给人的感觉是一个非常恬静的女人,她的身材凹凸起伏,举止优雅,她的着装虽然质地很一般,但颜色式样都搭配的非常得体。和颍一样,是个很有品位的妇人。

    上次在颍的家里,我没有好意思非常仔细的打量颍的母亲,但现在她在我的对面,我还是按捺不住的仔细观察者眼前这个妇人,简直和颍长的一模一样,都是那么美丽,高雅……但颍的母亲却让我感到的是非常的文弱,似乎她的身体没有一点力量。

    见面寒暄以后,我在颍的母亲面前坐了下来。

    “大前天晚上,蓝主任和阿章到我们家里来,带走了燕儿。”

    “阿章是谁?”

    “夏总新聘用的司机。”

    我马上意识到这个阿章一定是老关说的那个从部队复员的特种兵。

    “燕儿愿意和他们回去吗?”

    “我们不知道,因为他们把燕儿从颖的卧室里带出来的时候,燕儿是被他们用麻绳捆绑成非常结实的样子带走的。”

    我感到非常吃惊,从自己的办公室把M用麻绳捆绑好以后带到另外一个地方那是一种玩SM的羞辱方式,现在他们把这种方式用到了居民点,在一个M的家里,当着她朋友的面和朋友家人的面,那燕儿受到的刺激肯定让她是无法忍受的。

    “颍当时在吗?”

    “在的。”

    “他们没有带走颍吗?”

    “没有,但前天晚上,颍接到了燕儿的电话,她很急的就走了,到现在还还没有回来,而且还关机了,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的。”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呢,我能做什么呢?”

    “颍曾经对我说过,你是我们唯一可以信赖的人,我们非常担心她。”

    我注意到,颍的母亲用了“我们”这个字眼,我感觉他们的这个家庭可能和你我想像的不太一样。颍到哪里去了呢?难道她又回到夏林那里去了吗?为什么呢,她为什么又要回到夏林那里去呢?

    在一个朋友开的拳击馆里,是我最喜欢来的地方,在这里。可以和那些年轻人进行力量,速度,敏捷和耐力的较量。每当我烦闷的时候,我都会来到这里,我会在这里发疯似的练习速度球,有时候,速度球的反弹会把我击打的头晕脑胀,甚至被击倒在地。但我实在没有办法排解我心中的积怨,难道我的努力就这么不禁一击吗?

    夏林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颍再次从我的身边拉走的呢?

    灵魂的感情和肉体的欲望在颍的内心占的比重到底是什么呢?在我把颍的贞操裤脱掉就已经意味着颍离开了夏林,而且我觉得颍也没有再想回去的念头。现在颍似乎又回到夏林那里的迹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我必须搞清楚这里面的原因。

    我知道要知道颍和燕儿为什么又回到夏林那里去的原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我必须和夏林面对面了。夏林玩SM已经到了很深的程度,我不想他再把颍拉进去。但我知道,现在夏林已经有了防备。可如果我不去的话,颍就会又一次陷入他们的那个没有办法脱离的圈子,那我的机会就会永远消失了。

    不好意思再麻烦老关了。夏林的调教室的大门已经安装了厚厚的防盗门……

    在我敲响夏林的那个我们曾经摸进去的调教室的门的时候,我的心里其实是充满了不确定。我和夏林从来没有真正的面对面的交谈和接触过。现在我必须和夏林面对面的碰撞一次了,但我的内心却一点信心都没有,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可能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吧。

    在走之前,我穿上了特种兵的那种贴身的内衣,是一种把身体紧紧里住的可以很快排汗而且非常透气的材料的内衣,我把特种兵的那种帆布但带有钢丝编织的皮带也找了出来,这种皮带有一定的抗击打的能力,把脚上的皮鞋换成了软底但系带的皮鞋,这样保证鞋不会在打斗中被刮掉。我穿了一件短装的皮夹克,把领子的拉链全部拉到了底,然后把领子翻了下来,这样可以保护我的下巴。

    我在脖子里围了一条雪白的丝巾,是一个伞兵朋友送给我的,所有的伞兵都有这样的白丝巾,是一种多用途的白丝巾,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派些用场。

    夏林看到我进来一点都没有惊奇的样子,他非常客气的让我坐下,他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为我倒了一杯茶,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不壮,但却非常的结实,而且动作可以看出来,非常的敏捷。他把茶杯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以后就站在了我的后面,在我看来,一个可以非常容易攻击我的位置,但我却很难主动去攻击他,也就是这个位置的站立,让我有了一种似乎要被攻击的感觉,我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

    我仔细打量着夏林的这个调教室,这是一个长方形的房间,客厅里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玻璃门,奇怪的是,门帘却在玻璃门的外面,从房间里看不到外面。房间的摆设比较简单,但电视却非常的大,高高的挂在墙上。房间的两扇门都紧紧的关着,我知道,一间是M的卧室,一间是调教M的刑房。

    突然,我隐隐约约的从那个调教室禁闭的门后听到了女人的呻吟声,也听到了男人用力的呼哧声,非常明显,在房间里是男人在捆绑女人的声音,因为随着男人发力的呼哧声紧接着就是女人随之而来的重重的呻吟,我似乎有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我带着颍从上海会苏州的那个夜晚,颍在被捆绑的时候也是发出了这样的呻吟声。

    我的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女人被捆绑的呻吟让我感到一阵兴奋。但可以听得出,捆绑是非常仔细而缓慢的,也是非常狠辣的,因为有的时候女人的呻吟甚至夹杂着痛苦。

    夏林没有让我去仔细的辨认这是谁的声音。

    “你找我有事吗事情吗?”

    “颖和燕儿在你这里吗?”

    “你为什么要找她们?”

    “她们是我的朋友!”

    “但她们是我们的M,我们是她们的主人!”夏林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慢慢的一字一字的对我说着。

    房间里捆绑女人的声音非常小了,可以听得出捆绑似乎已经结束了。

    我和夏林都停住了没有说话,因为我的确也说不出非常充足的理由来反驳夏林的话。调教室的门打开了,让我吃惊的是,蓝走了出来,他向夏林做了一个似乎是完成了的手势,就走到在房间的另一个沙发边,坐了下来,然后恶狠狠的盯着我。

    夏林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看着我慢慢的摆弄着手里的一个遥控器。

    “她们自己主动回来的,而且愿意留在我这里。”

    夏林说完,示意了一下蓝,蓝走过去拉开了房间通往阳台的落地玻璃门。然后慢慢拉开了窗帘。

    在阳台上,燕儿被高高的驷马攒蹄的吊在阳台顶部的晒衣架上,姑娘一丝不挂,赤裸着全身,但整个身体都被粗糙的麻绳一道一道得捆绑的密密麻麻的,姑娘的脸高高的仰着,因为她的头发也被一股麻绳绞住拉到后面和在背后捆绑在一起的手脚扎在了一起。可以看出来,燕儿非常的的难受,但也非常的兴奋。因为在阳台的地上,可以看到燕儿下面滴出来的淫水已经把地板溅湿了大大的一滩……

    燕儿看到了我,可我在她的眼神里,我什么都读不出来。

    “燕儿,告诉他,谁是你的主人?”

    蓝用手把燕儿拨弄了一下,吊在空中的燕儿立刻在空中摆荡起来。

    “我的主人……夏林!”

    蓝又走到了调教室的门前,打开了调教室的门,我大吃一惊。

    颍被一个瘦削的男人牵着脖子上的狗环拉了出来。颍被用非常细的麻绳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捆绑得结结实实,细细的麻绳勒捆的特别紧,每一道都深深的陷进了颍白皙的皮肤,她被用非常复杂的方式捆绑着,柔软的双手在背后高高的吊绑在后脖子的下面,乳房也被细麻绳勒捆了起来,颍的乳房被她们用细麻绳勒捆成了四块,她的全身似乎被捆绑成了一个整整齐齐的棋盘。

    颍和燕儿都重新被紧紧的勒捆着穿上了贞操裤,贞操裤勒捆着她们丰腴白晰的下身,深深的陷进了细嫩的股缝里,在贞操裤的边缘,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露出的电线,我知道,他们一定把遥控的跳蛋深深的塞进了她们的下面。

    颍出来的时候显得的神情似乎非常的兴奋,我感觉到她几乎神志不清了,但她在看到我的瞬间,显得特别的震惊,但随之一种无奈的神情掠过她的眼睛。但颍的脸上那种兴奋和刺激所显现的欲望让感到非常吃惊,我没有想到一个女人会有这样陶醉和几近疯狂的这种表情。

    她们被展露出来以后,房间一片寂静,谁都没有说话。

    “苏州的夜晚是让人发疯似的宁静……”

    我此时才真正理解到颍说这句话的意境。

    很长时间,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们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我是很难从这里把她们带走的,而且,我自己是不是可以全身而退,在我的心里也没有底。如果只是蓝和克,夏林,那我是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但现在多出来了一个年轻人,我不得不非常仔细的考虑我自己的处境了。

    突然,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闪现了一次下,我一下子明白了,夏林是有意识的要把我引到他这里来的,他想要什么呢?我顿时明白了,我拿走的那些活动硬盘里的他调教M的视频图片!

    因为那些视频有很多夏林本人出现的镜头,夏林不能放心那些硬盘落在别人的手里,但他吃不准是谁拿了那些硬盘,我想由于我和颍的关系,让我变成了夏林最大的怀疑对象。为了那些毒品,那些视频,还有贞操裤的羞辱,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今天的处境了!

    我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显然,我的鲁莽让我把自己摆在了非常不利的位置,但我非常的清楚,今天晚上我是不要想轻易从这间房屋里走出去的,他们是有准备的,突然,一股拼博的豪情涌上了我的心头,彻底和夏林了断的感觉此时已经完全确立了。

    但我决定自己必须迅速而安全的从这个房间里撤出来。

    我迅速的把我那个年轻人对比了一下,他的个子没有我高,体格也没有我健壮,这样,在重击上他肯定吃亏,但我绝对没有他灵活,而且他还有蓝那个愚蠢的壮汉的帮助,所以,我绝对不可以让他们两个人联手。

    在特种兵的训练中,教官反复强调的就是在对付最强的的对手的时候必须要全神贯注,所以绝对不可以让他有帮手,这样的帮手会让你分心,是最致命的。现在看来只有先解决蓝才可以让我全神贯注的对付我身边的这个年轻人。今天晚上为了我自身的安全,在格斗时看来已经不能有任何顾忌了。

    颍被拉到了我坐着的沙发前面,她被捆绑的非常痛苦,从她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细麻绳给她带来的感受,颍此时离我有3、4米远,蓝就站在她的傍边。但我知道我没有办法摆脱我现在非常不利的位置,我没有办法防范我身后的攻击。

    这时,夏林站了起来,他从他的办公桌的笔筒里拿出来一把剪刀,走到了颍的面前、我非常紧张,我不知道夏林想做什么。(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明白,后来直到我亲自问夏林也有了答案。)让我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夏林竟然用剪刀剪断了捆绑颍双手的麻绳,颍的双手从背后高高的位置放了下来。

    蓝和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夏林为什么会这么做,大家都愣住了。

    我知道,这也可能是今天晚上我唯一的机会了,要让蓝没有办法攻击我,只有击伤他的下面,让他没有办法站立,我已经注意到蓝的腿前有一个红木的小圆凳,这个小圆凳是非常沉重而坚硬的红木家具,房里一个有四个,围绕在沙发前那个放着茶艺圆盘的大茶几摆放的,就在蓝非常吃惊的看着夏林的时候,我以全身的力气从沙发上向前扑出,用右脚猛地揣在那个蓝腿前的那个小红木圆凳上,在光滑的地板上,那个沉重的家具滑过去准确的撞在了蓝的膝盖下面。

    蓝大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但还没有等我站起来,一阵风从我背后传来,我来不及回头,我知道有人在我后面,我下意识的低下了身子,但已经有一只脚非常有力的踢在了我的右胯上,我被这股力量踢得站立不住,撞在了夏林的办公桌上,是夏林的办公桌挡住了我,我才没有倒在地上,还没有等我从不稳定的状态恢复过来,我感到一个准确的右直拳重重地打在了我左脖子的动脉上,我的那件皮夹克的翻领救了我,这致命的一击被我那厚厚的皮领挡住了,光滑的皮领使拳头的力量滑了出去,拳头只击打到了我的左下颚。

    我的动脉躲过了足以让我昏迷30分钟的重击,但有力的打击让我一下子从夏林的办公桌上滑了出去,翻滚到了办公桌的另一面,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一股咸腥的液体涌上了我的喉头,重击让我眼睛发花,感到半边脸都麻木了,我感到了口腔里有两粒小小的东西在滚动,我知道我的牙齿一定被打断了。

    但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夏林的办公桌的距离却给了我极其短暂的恢复时间和空间,在那个年轻人越过办公桌再次扑向我的时候,我已经头脑清楚的过来,我在部队的时候曾经练习过无数的“兔子蹬鹰”,我丝毫没有迟疑,朝着力量袭来的方向,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将双腿蹬踢了出去……

    “兔子蹬鹰”是陆战队教的一个自保的救命动作,是模仿被逼到绝路的兔子躺在地上用自己的后腿突然向上猛蹬向下扑下来的老鹰的胸部。躺在地上的人全身缩紧,然后发全身力量用双腿蹬出,不顾一切地踢倒来犯的打击。

    我知道,任何人的阻挡都没有办法阻挡我肌肉强健且185斤身体发出的这股力量的,但我也知道,如果我踢不到要害,我也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进行回击,一旦在地上被几个人按住,也就完了。而且踢空的我肯定会有露出的致命的攻击点的,从刚才的打击我已经感到了那个年轻人绝对是一个训练拼命的家伙,如果我踢不中他,那我今天肯定完了。

    我把今天晚上的一切都赌在这一蹬踏上了,时间仿佛停顿了,我的脚跟感到了骨头的折断和柔软的肌肉的碰撞,一股很重的力量被我的双脚有力的蹬踹了回去。我的体重和爆发力救了我。

    那个年轻人像一团布团瘫软着滚过办公桌的桌面慢慢地倒在了办公桌的后面。我的大脑“嗡”的一下,猛地清醒了,我可能闯大祸了。

    我急忙绕过办公桌,他毕竟也是我的部队的战友啊,我抱起了他,他浑身软绵绵的,我把自己的鼻子贴到他的嘴唇上,我感到了他微弱的呼吸,但虽然微弱,但很匀称,我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夏林他们全部呆呆看着我,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蓝痛苦的坐在地上,显然被那个红木凳子撞的很厉害,在那里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腿。

    我把那个年轻人慢慢的放到了地上,夏林和那个瘦削的男人看着我,我看到了办公桌傍边的高尔夫球包,我非常迅速地拔出了一根不锈钢的沉重的球杆,我指着夏林和那个男人。

    “你们他妈的谁都不允许动!”

    我马上拨通了老关的电话,我知道老关他们经常有这样的突发事件,他们有自己处理这种事件的渠道和方式。于此同时,我走到夏林的身边,我们双方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的眼睛,出乎我意料的是,在夏林的眼睛里我没有看到丝毫的恐惧,而是充满了疑问:“你就是那天晚上……”

    夏林没有说下去,但我立刻明白,他在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熟悉的东西,也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在他的这个调教室第一次面对面的这么近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我知道他认出了我的眼睛。

    我慢慢地把夏林的手从颍的身上拿起。猛地甩开。然后扶住颍,让她坐在沙发上,就在我弯下身子准备为颍拿一个沙发上的垫子遮体的时候,颍突然看着我的背后惊叫了一声。我下意识的用右手去防护自己的侧面,只觉得一阵刺痛,夏林在我的后面用手里的剪刀刺中了我的右手小臂,由于力量的偏差,剪刀只在我的小臂上划了一下,刺在我腰间的皮带上。幸亏了这条钢丝和帆布编织的皮带。

    我看着自己的血在我的右小臂慢慢地,但很快的流了出来,溅到了地板上。一股怒气顿时涌上了心头,我一把抓住夏林的衣襟,劈手夺下了他手里的剪刀,一幕幕颍和燕儿被他玩弄虐待的情景在我的脑海里掠过,我已经感到自己的忍耐达到了极限,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毫无控制的把手里的剪刀向夏林的下身刺去……

    “不要啊……”随着一声尖利的哭喊声,我的手被牢牢的抓住了。

    “不要这样做啊!”

    是颍抓住了我的手,她死死的抓住我的手,用力的摇动着……

    “你不可以伤害他,他是我的主人!”

    这是我第二次从颍的嘴里听到她这么说,我完全感到莫名其妙,我不知道夏林用了什么方法,让颍在这样的场合把自己的立场完全站在了他的那一边,但也就是这样的话让我的大脑完全失去了控制。

    我不顾一切的把手里的剪刀向夏林的下身刺去,我一定要废了他,这是我当时头脑里唯一的想法。

    一股剧痛从我的手背传来,我的手没有办法握住手里的剪刀。剪刀掉在了地上,是颍用她的牙齿咬住了我的手背。我们都楞住了,连夏林也完全被惊呆了,我们都死死的盯着颍,心里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可在我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颍快速的捡起了剪刀,向着自己的胸口扎了下去……

    在SM世界里,奴和主人就像一对不离不弃的生死伴侣,奴把自己的一切,灵魂和□都交给了自己的主人,依赖自己的主人,信任自己的主人,我曾经听说有的M玩冰恋,把自己的生命都交给了主人。

    颍难道为了夏林,竟然……

    我没有办法阻止颍的动作,只能推了一下的胳膊肘,也就是这一推,颍的剪刀没有扎进自己的胸口,但锋利的剪刀口仍然狠狠的刺进了颍的做小臂,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我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必须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我夺下了颍手里的剪刀,一把扯下我脖子上的丝巾,为颍止了血。

    我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我知道是老关到了。

    老关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情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但他毕竟久经沙场,他立刻让同行的两个年轻人把地上躺着的年轻人背了出去。

    “立刻离开!”

    老关抓住我脖子后面的衣领,把我向大门口拉去,我过去拉住颍的手。

    “跟我走!”

    颍非常坚决推开了我的手,自己反而向后退到了夏林的身边,跪在了夏林的脚边,然后对着我大声的说:“我是夏林的奴,我也把自己的血还给你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我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

    “快点走,马上离开!”

    平时一向沉稳的老关此时突然暴怒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狠命的拽出了夏林的房间,我连看一眼颍的机会都没有,大门就在我的身后关上了,但那句“我是夏林的奴,我也把自己的血还给你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却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大脑中。

    老关的弟兄已经把那个年轻人送出去他们自己知道的地方。

    到了楼下,老关朝我就是狠狠的一拳,打的我两眼直冒火星……

    “没有出息的家伙,为了一个女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狗日的!”

    老关的脸色铁青,一把将我塞进了我的汽车,狠狠的摔上了车门,我是第一次看到老关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他说完话立刻大步的走向了自己的汽车。

    由于过度紧张,我的手剧烈抖动着,回想刚才的一幕幕,我实在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颍现在还在那个房间里,但我现在根本无法回到那个房间去了。

    颍再一次从我的身边走开了……

    我将车开上了回去的车道,满脑子都是和颍在一起的种种情节,我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突然,一道刺眼的大灯的灯光直射我的眼睛,我的迎面开来一辆变速超车的汽车,我已经根本没有办法避让。

    一声沉闷的撞击的声音,我眼前一暴,颍的面容在我的眼前一晃,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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