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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那不勒斯皇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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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来了。”
把我们家的上司背回酒店房间，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有点不对。
房间里的两个人全都神色凝重地对着电脑，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全都是我看不清楚的数字和符号。
“发生什么了吗？”
我赶紧把焦将离放到一边的沙发上让她先躺在那里。
“你回来了啊，哎现在这个情况……”
焦余容盘腿坐在沙发上，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本来我们以为老根据地的都是老朋友……”
她把电脑屏幕转向我这边。
“结果刚才有几家我们很熟悉的公司反水了，从计划里撤了出来。”
屏幕上的一长串红色数字任谁看了都会非常精神。
“问没问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坐在她身边问道。
“啧，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这样一来不仅在津门谈妥的这些公司没用了，我们的压力也变得更大了，说不定不得不变卖资产。”
焦余容咬着指甲，眉头纠结成一团。
“学姐，有能起飞的航班吗？”
她扭头问张析木。
“钱都已经撤出来了，现在过去也没用了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我还是看到张析木的电脑上打开了滨海国际机场的航班信息表。
“死也要死个明白。”
焦余容扣上了电脑，往后一躺，把身体沉在沙发里面，躺了几秒钟以后，随即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出发了出发了，咱们现在没有时间在酒店舒舒服服地等着了，去机场吧。”
“……怎么感觉这么冷？”
焦将离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已经坐在机场等着了。
“你醒了啊。”
外面的雪小了很多，机场的除雪车正在跑道上忙碌着，说不定一会儿就能恢复航班的起降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
焦将离抬起头来环视四周。
“我们已经到机场了，刚才发生了一点事情，你妹妹她们想着早点到机场能赶上早点的飞机。”
其实来坐机场冰冷的硬板凳也起不到什么实际效果，但总要比酒店来说让人稍微安心一点，从窗户玻璃传来的温度也能让人头脑更清醒一些。
“我为什么睡着了？”
焦将离问我。
“……估计是累的吧。”
我跟她说她是喝醉了总觉得她不会信的。
“最近我休息有这么差吗。”
似乎是因为宿醉的影响，焦将离看上去有点难受，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你要是累的话就再休息一会……”
“没事。”
我话还没说完焦将离就打断了我的话，随后从胸前的口袋里把眼镜掏了出来，用单手甩开。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接下来没时间休息的。”
戴上眼镜的她转头看向我。
“不要看着我你也来帮忙啊。”
写报告其实不算是我的强项。
毕竟在不久之前，我每天需要写的东西也就只有履职报告而已，这东西都有现成的格式，每天把合适的内容填到里面就行了。
而且其实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给小李子干的各种事情擦屁股……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想着这种事情的时候。
我重新尝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
但做到这一点着实有些困难，因为隔壁有两个人不停地说着话。
“学姐你觉得咱们的办公区域缩减一半怎么样啊？”
这是焦余容指着电脑上的一张图纸对自己的秘书说道。
“缩减一半有点太拥挤了吧。”
这是张析木在提出意见。
“那就缩减三分之二吧，这三分之一要租给谁？咱们签的合同是不是整租一层的？”
焦余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听说有个做成人用品的创业公司最近在找合适的办公地点……”
“就是这家了！快联系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这家公司要不还是赶紧倒闭算了？
我实在是很难想象焦余容手下的员工每天和成人用品公司做邻居的感受。
“公司的资产也得处理一些吧。”
省钱小天才焦余容为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了好一会后，又开始打起了公司资产的主意。
“先从什么开始卖起？”
张析木在办公群里发布了消息，员工们开始自发地把周围的环境拍成照片发了过来。
“这怎么还有私人物品呢？卖了卖了。”
焦余容首先对员工桌上的摆件下手了。
“公司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希望你能主动把这一桌手办都交给我们来处理。”
焦余容语重心长地在工作群里说了一句话，顺便还at了那个倒霉的员工。
我甚至感觉自己隔着网线都能听到那位仁兄心里的哀嚎。
不过这位仁兄把自己的手办摆了满满一桌，甚至都快没有地方放东西了，也是稍微有点过。
“我觉得这个电视也得换……”
两人继续商讨着。
“上个月那批新的电脑呢？”
“我已经联系买家了。”
二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变卖资产的工作。
“还是有缺口啊。”
卖了半晌，听上去她们公司都快被卖成空壳子了的时候，张析木看着屏幕迟疑道。
“……多大的缺口？”
“倒是不太大，但是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能处理的了，剩下的东西都是最低限度的办公用品了。”
张析木敲了下键盘。
“我们的人员也老早就只剩下最低限度的人员了，留下来的都是精英，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很对不起他们了。”
我看到焦余容咬了下嘴唇。
“把我的月薪调成0。““你忘了吗，前天你就已经自己调过了。”
张析木带着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学妹。
“……”
焦余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艰难地开始了动作。
“这个……”
她把手腕抬了起来。
动作非常缓慢，就好像这个时候她的手臂上挂着千斤重的铁块一样。
但却没有任何的迟疑。
之前我曾经注意到过，她的手腕上带着一块造型非常特殊的手表。
现在她把手腕抬了起来，这块表又从她的袖子里露了出来，蛋形外壳在阳光下闪着微微的光。
张析木看到她的动作怔了一下。
“把这个也算上吧。”
“余容，咱们说不定也没有紧张到这个地步……”
不知道是不是这块表有什么特殊意义，张析木连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了，她正谨慎地问着焦余容的意见。
“你要不要在考虑一下？我再去看看有没有能变现的固定资产……”
“那些东西搬城市的时候都处理掉了，公司的情况我比你要清楚的，咱们只有这些东西了，学姐。”
焦余容说道。
“如果这种时候还藏着掖着，那咱们就真的要完蛋了。”
她带着十分不舍的表情解开了金色的表带扣，把表从手上摘了下来，放在了桌面上。
“把它算上吧，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我们回来了。”
把我们家的上司背回酒店房间，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有点不对。
房间里的两个人全都神色凝重地对着电脑，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全都是我看不清楚的数字和符号。
“发生什么了吗？”
我赶紧把焦将离放到一边的沙发上让她先躺在那里。
“你回来了啊，哎现在这个情况……”
焦余容盘腿坐在沙发上，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本来我们以为老根据地的都是老朋友……”
她把电脑屏幕转向我这边。
“结果刚才有几家我们很熟悉的公司反水了，从计划里撤了出来。”
屏幕上的一长串红色数字任谁看了都会非常精神。
“问没问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坐在她身边问道。
“啧，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这样一来不仅在津门谈妥的这些公司没用了，我们的压力也变得更大了，说不定不得不变卖资产。”
焦余容咬着指甲，眉头纠结成一团。
“学姐，有能起飞的航班吗？”
她扭头问张析木。
“钱都已经撤出来了，现在过去也没用了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我还是看到张析木的电脑上打开了滨海国际机场的航班信息表。
“死也要死个明白。”
焦余容扣上了电脑，往后一躺，把身体沉在沙发里面，躺了几秒钟以后，随即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出发了出发了，咱们现在没有时间在酒店舒舒服服地等着了，去机场吧。”
“……怎么感觉这么冷？”
焦将离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已经坐在机场等着了。
“你醒了啊。”
外面的雪小了很多，机场的除雪车正在跑道上忙碌着，说不定一会儿就能恢复航班的起降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
焦将离抬起头来环视四周。
“我们已经到机场了，刚才发生了一点事情，你妹妹她们想着早点到机场能赶上早点的飞机。”
其实来坐机场冰冷的硬板凳也起不到什么实际效果，但总要比酒店来说让人稍微安心一点，从窗户玻璃传来的温度也能让人头脑更清醒一些。
“我为什么睡着了？”
焦将离问我。
“……估计是累的吧。”
我跟她说她是喝醉了总觉得她不会信的。
“最近我休息有这么差吗。”
似乎是因为宿醉的影响，焦将离看上去有点难受，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你要是累的话就再休息一会……”
“没事。”
我话还没说完焦将离就打断了我的话，随后从胸前的口袋里把眼镜掏了出来，用单手甩开。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接下来没时间休息的。”
戴上眼镜的她转头看向我。
“不要看着我你也来帮忙啊。”
写报告其实不算是我的强项。
毕竟在不久之前，我每天需要写的东西也就只有履职报告而已，这东西都有现成的格式，每天把合适的内容填到里面就行了。
而且其实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给小李子干的各种事情擦屁股……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想着这种事情的时候。
我重新尝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
但做到这一点着实有些困难，因为隔壁有两个人不停地说着话。
“学姐你觉得咱们的办公区域缩减一半怎么样啊？”
这是焦余容指着电脑上的一张图纸对自己的秘书说道。
“缩减一半有点太拥挤了吧。”
这是张析木在提出意见。
“那就缩减三分之二吧，这三分之一要租给谁？咱们签的合同是不是整租一层的？”
焦余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听说有个做成人用品的创业公司最近在找合适的办公地点……”
“就是这家了！快联系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这家公司要不还是赶紧倒闭算了？
我实在是很难想象焦余容手下的员工每天和成人用品公司做邻居的感受。
“公司的资产也得处理一些吧。”
省钱小天才焦余容为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了好一会后，又开始打起了公司资产的主意。
“先从什么开始卖起？”
张析木在办公群里发布了消息，员工们开始自发地把周围的环境拍成照片发了过来。
“这怎么还有私人物品呢？卖了卖了。”
焦余容首先对员工桌上的摆件下手了。
“公司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希望你能主动把这一桌手办都交给我们来处理。”
焦余容语重心长地在工作群里说了一句话，顺便还at了那个倒霉的员工。
我甚至感觉自己隔着网线都能听到那位仁兄心里的哀嚎。
不过这位仁兄把自己的手办摆了满满一桌，甚至都快没有地方放东西了，也是稍微有点过。
“我觉得这个电视也得换……”
两人继续商讨着。
“上个月那批新的电脑呢？”
“我已经联系买家了。”
二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变卖资产的工作。
“还是有缺口啊。”
卖了半晌，听上去她们公司都快被卖成空壳子了的时候，张析木看着屏幕迟疑道。
“……多大的缺口？”
“倒是不太大，但是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能处理的了，剩下的东西都是最低限度的办公用品了。”
张析木敲了下键盘。
“我们的人员也老早就只剩下最低限度的人员了，留下来的都是精英，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很对不起他们了。”
我看到焦余容咬了下嘴唇。
“把我的月薪调成0。““你忘了吗，前天你就已经自己调过了。”
张析木带着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学妹。
“……”
焦余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艰难地开始了动作。
“这个……”
她把手腕抬了起来。
动作非常缓慢，就好像这个时候她的手臂上挂着千斤重的铁块一样。
但却没有任何的迟疑。
之前我曾经注意到过，她的手腕上带着一块造型非常特殊的手表。
现在她把手腕抬了起来，这块表又从她的袖子里露了出来，蛋形外壳在阳光下闪着微微的光。
张析木看到她的动作怔了一下。
“把这个也算上吧。”
“余容，咱们说不定也没有紧张到这个地步……”
不知道是不是这块表有什么特殊意义，张析木连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了，她正谨慎地问着焦余容的意见。
“你要不要在考虑一下？我再去看看有没有能变现的固定资产……”
“那些东西搬城市的时候都处理掉了，公司的情况我比你要清楚的，咱们只有这些东西了，学姐。”
焦余容说道。
“如果这种时候还藏着掖着，那咱们就真的要完蛋了。”
她带着十分不舍的表情解开了金色的表带扣，把表从手上摘了下来，放在了桌面上。
“把它算上吧，我已经考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