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茶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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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儿亲昵地拉着穆淼淼的手说道：“淼淼，生辰快乐啊。”
穆淼淼笑着答应，“谢谢灵儿。昨日太忙，我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招待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怪罪才是。”
张灵儿嗔怪地看了穆淼淼一眼，说道：“淼淼说的哪里话，我们姐妹之间谈什么怪罪不怪罪的？昨日你那么忙，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哪里还要你来招待？”
穆淼淼低头一笑，拉着张灵儿在她旁边的蒲团坐下，“快别站着了，坐下喝杯凉茶吧，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可别中暑了。”
张灵儿端端正正地坐好，又用袖子掩着唇抿了一小口茶水。穆淼淼懒洋洋地靠坐在一旁，颇有兴致地看着张灵儿，她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演练了无数遍，就连喝茶时仰头的弧度都像是精心设计过一般。
张灵儿只抿了一小口就放下茶杯，尽管一路走来晒的太阳已经让她有些口干，但自小练习的社交礼仪不允许她一次性喝太多。
穆淼淼摇了摇头，捻了一颗剥好去籽的葡萄放入口中，放入井水中冰镇了的葡萄吃起来冰冰凉凉的。
穆淼淼又一向怕热，忍不住多吃了几颗。
张灵儿看了一眼那盘水灵灵的青葡萄，抿了抿唇，说道：“淼淼，这葡萄虽解渴，但毕竟是凉物，还是少吃一些吧，免得小日子的时候受罪。”
穆淼淼不在意地挥挥手，又塞了颗葡萄进嘴里，“没事，我还没来小日子呢，不怕。这天这么热，就要多吃些凉的才好。”
张灵儿听到穆淼淼说她小日子还没来，有些惊讶，“淼淼你现在都还没有过小日子的吗？我们可都是十二三岁便来了呢。有没有让大夫看看啊？”
“是呀是呀，一般来说，十二三岁就该来第一次了呢。淼淼你都及笄了还没有来，可得让大夫好好看看，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的。”王家小姐也在一旁担忧地说道。
穆淼淼换了个姿势靠着，“没事，我娘亲说她小日子也来得迟，现在不也好好的嘛。”
张灵儿又喝了一小口茶水，说道：“倒也不是说来得迟有什么问题，只是我们女孩子，及笄之后就该考虑婚事了，若是迟迟不来小日子，怕是会有不好的影响。淼淼你可要上心些，或者……”张灵儿凑近了些，用袖子挡着小声说道：“或者你请个信得过的大夫开副方子催一催，对身子也没什么损害的。”
王家小姐坐得近，自然也听到了，也凑近了些小声说道：“对呀淼淼，还是开个方子催一催吧。”
穆淼淼疑惑的看着张灵儿，“为什么要催？没有小日子多轻松啊，我巴不得来得再晚些呢！”
张灵儿不赞同地看了穆淼淼一眼，说道：“小日子不来，便不能生育，怕是媒婆都不敢上门说亲呢。你如今也及笄了，若是不赶紧将婚事定下来，再过几年可就难找个好人家了。”
穆淼淼撇撇嘴，“个人有个人的姻缘，该来总是会来的，不来的便是催也催不来。靠着催发小日子才来的姻缘，不要也罢。再说了，我又不着急婚事。”
阿凤赞同地点点头，“就是就是，淼淼才刚及笄，着什么急啊！而且淼淼这么漂亮，性格又好，家室又好，便是再大些也多的是人求娶。这婚事得慢慢相看，找个最好的，着急不得。”
张灵儿摇摇头，“你们这样的想法可不能有，我们女孩子一旦及笄，是越早议亲越好，再过几年成了老姑娘，可就只能低嫁，或是给人做填房了！就是长得再漂亮，家事再好，迟迟没有定下婚事，也是要给人家说闲话的。”
阿凤看了张灵儿一眼，便不再说话了，自顾自吃着瓜果。
穆淼淼也有些不耐烦，她自己的爹娘都不着急，这些人一个个的倒是操心得很。
穆淼淼突然想起张灵儿比她还大几个月，赶紧将话题引到她身上去，“对了，说起婚事，灵儿你及笄了也有大半年了吧，可有喜欢的人了？”
张灵儿小脸一红，低着头小声说道：“喜欢不喜欢的有什么用，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娘前些日子倒是跟我提了一嘴，说是……说是姐姐为我在京城寻了一门好亲事，只是不知能不能成。”
王家小姐王妍一听，十分羡慕地说道：“灵儿你可真是好命啊，有个在皇宫里的好姐姐为你张罗亲事。京城里遍地都是达官显贵，你姐姐定是为你寻了个好人家呢。哎！不像我，爹不疼娘不管的，眼看着及笄都已经快一年了，这亲事都还没个着落呢。”
王家是做粮食生意的，在南明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商户。
王妍的父亲在做生意上是一把好手，白手起家做到如今的规模，为人倒也仗义，颇结交了一些各行各业的好友，只是此人有一个缺点——好色。
早些年忙着扩张生意，倒是没多少功夫去沾花惹草，如今王家的地位在南明城也算是稳固了，这人便开始时常往烟花柳巷里钻，小妾一房一房地抬进府。
王夫人整日里在后宅与那些小妾斗得厉害，还要提防着丈夫随时再抬一房回来，也没功夫张罗王妍的婚事。
穆淼淼自然也知道王妍家的情况，拍了拍王妍的手安慰道：“没事，你父母不上心，你便自己多上些心，遇上了喜欢的男儿便自己去争取，你这么优秀，一定能找个如意郎君的。”
王妍叹了口气，苦笑着脸摇摇头，没说话。
张灵儿也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臂，转头对穆淼淼说道：“淼淼你说的简单，这人生大事哪有那么容易的？再说，哪有女儿家自己去争取夫婿的，凭白的让人笑话。还是得仰仗父母的安排才是正经。阿妍你可得催催你娘，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王妍愁眉苦脸地点点头。穆淼淼望着王妍，摇了摇头，也没再劝。
众人又闲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张灵儿站起身来告辞，“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再晚些怕是太阳就要毒起来了。淼淼，今日就到这里，我们改日再聚吧？”
穆淼淼看了看外头日渐升高的太阳，也站起身来，点了点头，“也好，这天气也实在是太热了些，你们趁早回府也好，我就不留你们了。”
又转头对小吕吩咐道：“取些凉茶和瓜果送到各个马车上，路上也好解解渴。”
众小姐向穆淼淼道了谢，便依次出了小院子，往府门口走去了。穆淼淼和阿凤靠在院门下的阴凉处，目送着她们走远了才进屋坐下。
阿凤一仰头灌下一大杯凉茶，拿过小吕手上的扇子使劲扇了几下，“这天也太热了，出去这么一会就出汗了，再过几天可怎么过啊！”
小吕带着丫鬟们将屋子里收拾了，又拿出一大块竹席铺在地上。
穆淼淼脱了绣鞋和罗袜，坐到上面，长叹了一口气，“哎，可不是，这都没到正午呢，这一天天的，我都恨不得泡在井水里过日子！”
阿凤也脱了鞋袜坐上去，用手肘拐了拐穆淼淼，朝她挤眉弄眼地说道：“话说你也及笄了，可以嫁人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心里喜欢的人呢？你跟他说了没有啊，让他赶紧来提亲呀，晚些可就得排队了！”
张灵儿亲昵地拉着穆淼淼的手说道：“淼淼，生辰快乐啊。”
穆淼淼笑着答应，“谢谢灵儿。昨日太忙，我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招待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怪罪才是。”
张灵儿嗔怪地看了穆淼淼一眼，说道：“淼淼说的哪里话，我们姐妹之间谈什么怪罪不怪罪的？昨日你那么忙，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哪里还要你来招待？”
穆淼淼低头一笑，拉着张灵儿在她旁边的蒲团坐下，“快别站着了，坐下喝杯凉茶吧，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可别中暑了。”
张灵儿端端正正地坐好，又用袖子掩着唇抿了一小口茶水。穆淼淼懒洋洋地靠坐在一旁，颇有兴致地看着张灵儿，她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演练了无数遍，就连喝茶时仰头的弧度都像是精心设计过一般。
张灵儿只抿了一小口就放下茶杯，尽管一路走来晒的太阳已经让她有些口干，但自小练习的社交礼仪不允许她一次性喝太多。
穆淼淼摇了摇头，捻了一颗剥好去籽的葡萄放入口中，放入井水中冰镇了的葡萄吃起来冰冰凉凉的。
穆淼淼又一向怕热，忍不住多吃了几颗。
张灵儿看了一眼那盘水灵灵的青葡萄，抿了抿唇，说道：“淼淼，这葡萄虽解渴，但毕竟是凉物，还是少吃一些吧，免得小日子的时候受罪。”
穆淼淼不在意地挥挥手，又塞了颗葡萄进嘴里，“没事，我还没来小日子呢，不怕。这天这么热，就要多吃些凉的才好。”
张灵儿听到穆淼淼说她小日子还没来，有些惊讶，“淼淼你现在都还没有过小日子的吗？我们可都是十二三岁便来了呢。有没有让大夫看看啊？”
“是呀是呀，一般来说，十二三岁就该来第一次了呢。淼淼你都及笄了还没有来，可得让大夫好好看看，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的。”王家小姐也在一旁担忧地说道。
穆淼淼换了个姿势靠着，“没事，我娘亲说她小日子也来得迟，现在不也好好的嘛。”
张灵儿又喝了一小口茶水，说道：“倒也不是说来得迟有什么问题，只是我们女孩子，及笄之后就该考虑婚事了，若是迟迟不来小日子，怕是会有不好的影响。淼淼你可要上心些，或者……”张灵儿凑近了些，用袖子挡着小声说道：“或者你请个信得过的大夫开副方子催一催，对身子也没什么损害的。”
王家小姐坐得近，自然也听到了，也凑近了些小声说道：“对呀淼淼，还是开个方子催一催吧。”
穆淼淼疑惑的看着张灵儿，“为什么要催？没有小日子多轻松啊，我巴不得来得再晚些呢！”
张灵儿不赞同地看了穆淼淼一眼，说道：“小日子不来，便不能生育，怕是媒婆都不敢上门说亲呢。你如今也及笄了，若是不赶紧将婚事定下来，再过几年可就难找个好人家了。”
穆淼淼撇撇嘴，“个人有个人的姻缘，该来总是会来的，不来的便是催也催不来。靠着催发小日子才来的姻缘，不要也罢。再说了，我又不着急婚事。”
阿凤赞同地点点头，“就是就是，淼淼才刚及笄，着什么急啊！而且淼淼这么漂亮，性格又好，家室又好，便是再大些也多的是人求娶。这婚事得慢慢相看，找个最好的，着急不得。”
张灵儿摇摇头，“你们这样的想法可不能有，我们女孩子一旦及笄，是越早议亲越好，再过几年成了老姑娘，可就只能低嫁，或是给人做填房了！就是长得再漂亮，家事再好，迟迟没有定下婚事，也是要给人家说闲话的。”
阿凤看了张灵儿一眼，便不再说话了，自顾自吃着瓜果。
穆淼淼也有些不耐烦，她自己的爹娘都不着急，这些人一个个的倒是操心得很。
穆淼淼突然想起张灵儿比她还大几个月，赶紧将话题引到她身上去，“对了，说起婚事，灵儿你及笄了也有大半年了吧，可有喜欢的人了？”
张灵儿小脸一红，低着头小声说道：“喜欢不喜欢的有什么用，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娘前些日子倒是跟我提了一嘴，说是……说是姐姐为我在京城寻了一门好亲事，只是不知能不能成。”
王家小姐王妍一听，十分羡慕地说道：“灵儿你可真是好命啊，有个在皇宫里的好姐姐为你张罗亲事。京城里遍地都是达官显贵，你姐姐定是为你寻了个好人家呢。哎！不像我，爹不疼娘不管的，眼看着及笄都已经快一年了，这亲事都还没个着落呢。”
王家是做粮食生意的，在南明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商户。
王妍的父亲在做生意上是一把好手，白手起家做到如今的规模，为人倒也仗义，颇结交了一些各行各业的好友，只是此人有一个缺点——好色。
早些年忙着扩张生意，倒是没多少功夫去沾花惹草，如今王家的地位在南明城也算是稳固了，这人便开始时常往烟花柳巷里钻，小妾一房一房地抬进府。
王夫人整日里在后宅与那些小妾斗得厉害，还要提防着丈夫随时再抬一房回来，也没功夫张罗王妍的婚事。
穆淼淼自然也知道王妍家的情况，拍了拍王妍的手安慰道：“没事，你父母不上心，你便自己多上些心，遇上了喜欢的男儿便自己去争取，你这么优秀，一定能找个如意郎君的。”
王妍叹了口气，苦笑着脸摇摇头，没说话。
张灵儿也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臂，转头对穆淼淼说道：“淼淼你说的简单，这人生大事哪有那么容易的？再说，哪有女儿家自己去争取夫婿的，凭白的让人笑话。还是得仰仗父母的安排才是正经。阿妍你可得催催你娘，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王妍愁眉苦脸地点点头。穆淼淼望着王妍，摇了摇头，也没再劝。
众人又闲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张灵儿站起身来告辞，“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再晚些怕是太阳就要毒起来了。淼淼，今日就到这里，我们改日再聚吧？”
穆淼淼看了看外头日渐升高的太阳，也站起身来，点了点头，“也好，这天气也实在是太热了些，你们趁早回府也好，我就不留你们了。”
又转头对小吕吩咐道：“取些凉茶和瓜果送到各个马车上，路上也好解解渴。”
众小姐向穆淼淼道了谢，便依次出了小院子，往府门口走去了。穆淼淼和阿凤靠在院门下的阴凉处，目送着她们走远了才进屋坐下。
阿凤一仰头灌下一大杯凉茶，拿过小吕手上的扇子使劲扇了几下，“这天也太热了，出去这么一会就出汗了，再过几天可怎么过啊！”
小吕带着丫鬟们将屋子里收拾了，又拿出一大块竹席铺在地上。
穆淼淼脱了绣鞋和罗袜，坐到上面，长叹了一口气，“哎，可不是，这都没到正午呢，这一天天的，我都恨不得泡在井水里过日子！”
阿凤也脱了鞋袜坐上去，用手肘拐了拐穆淼淼，朝她挤眉弄眼地说道：“话说你也及笄了，可以嫁人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心里喜欢的人呢？你跟他说了没有啊，让他赶紧来提亲呀，晚些可就得排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