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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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觉得这两天手头吃紧，心里烦躁，偶尔翻动了下电话本，想起半年多来没来往的娱友半拉子先生，觉得今天有必要去他那坐坐，一来解解烦闷，二来也好借贷一二，三则可以听听半拉子先生家里那些酒肉之徒的磨唇子。
阿福怀里揣着仅剩的十块面钞，对着镜子把头发梳得油光粉亮，出门在小卖铺买了包烟，在地摊上啃过早点，全部家当只剩三块半。
到得半拉子先生家，见门紧锁着，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应允，只得匆匆忙忙走下楼梯，到街头公话亭上拨通半拉子先生的电话。
“喂，哪位？”电话里头传来迷迷糊糊的声响。
“我是阿福，怎么还在睡觉？”阿福笑道“到你家敲了半天门也没见回声，还以为你不在家，快开门。”
“嗯嗯，你在哪？”
“就在你家楼下。”
“好好，你上来。”
阿福挂了电话，话费器上显示2。00。阿福差点没跳了起来“喂，老板，你家开黑店？妈的，我才打个市话，话还不到三句，咋就二块了？”
店老板作色道：“机器上明码标价的，又不是我说了算，你凶个鸟。”
阿福不理店主，抬脚就走人。
店主一把扯住阿福，非要阿福付清话费。
“把你的狗爪放开，你不放开，别怪我不客气。”阿福怒斥道。
“交钱就放你走。”店主不依不饶。
阿福一股子怒气往胸口上涌，冲着店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把店主踢落两颗门牙，跌跌撞撞满街爬。
此刻街上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群众，半拉子先生穿好睡衣，把房门打开，好一会都没见阿福影子，把头往窗口上一抬：“哟，好家伙，大街上这么热闹。”忙披衣下楼。
下得楼，碰到常客扁子和牌友阿钱，半拉子先生问道：“那边啥事那么热闹？”
“没什么，打架而已。”牌友阿钱掏了支烟递给半拉子先生。
“走，看看去。”半拉子先生把烟点上，拉了拉扁子和阿钱，朝人群里走去。
半拉子先生分开人群，见是阿福，忙上前拉住他：“阿福，怎么大清早就在这和人掐架？”
阿福转过身，见是半拉子先生。
“没什么，他妈的，这家伙开黑店，我刚才和你打了个电话，非要收我两块钱，我就扁了他一顿。”阿福轻描淡写地说道。
谈客扁子和牌友阿钱又在人群中碰到熟友，打了声招呼，一起拉扯进来瞧瞧，见半来子先生正与阿福说话。扁子问半拉子先生道：“这你朋友？怎么我从没见过？”
“嗯，你好。”阿福朝扁子点了点头“我打个电话，还没两分种，他就收我两块钱，你们说说，这种人是不是欠扁？”
“是该打。”扁子有同感“你不打他，我也要揍他几拳。”扁子说完，对身边的阿钱和其它的玩友打了声招呼，一起围了上去，把那个店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半拉子先生怕把事闹大，忙拖住扁子他们，把他们拉开：“算了，你们到我家坐坐吧。闹出事可不好。”
待大伙到家中，半拉子先生把茶泡好。对阿福说道：“阿福，最近到哪发财了？好久没见到你来。”
“刚回来两天，唉，别提我了，我去外地打了几个月工，老板抠门得很，工资拖了大半，少给不说，见我要回家，只丢了一百块钱给我，其它的都私吞了。我还是从其它工友那借了点钱，才回得来的。”阿福有点生气的说“今天早晨来你这，打个电话，就碰到那黑心店主，真够衰的。”
扁子接过话茬：“哈，我就不想出门，打工有啥好日子。在这打打牌，和大家聊聊天，比去外头受气强多了。”
半拉子先生赞许地点了点头：“回来就好，象我们这些人，一无文凭，二无技术，要我去给人家打工，除非整天叫我坐办公室，喝喝茶，和小姐们聊聊天，拉呱拉呱，一个月给个三五千块还差不多。”
“对了，听说你最近过得不错，找你借点钱使使。”阿福向半拉子先生开口道：“你也知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半拉子犹豫了片刻：“大清早借钱，似乎不妥吧？你这么急，到底有什么事？”
“一句话，行就行，我也不多说，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人。”阿福说道。
半拉子先生打了个哈哈：“那你说吧，想借多少？”
阿福见半拉子先生不信他困窘，忙把口袋里仅有的三块五掏出来：“你看看，现在全中国的银行就剩这三块五了。”
扁子、阿钱和另外两个在坐的朋友都被逗乐了。
半拉子先生也学着阿福，把口袋掏出来：“哦，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全世界的财产只有这五十一块，最多也只能贷款给你四十块。”
阿福有点不屑：“嘻嘻，我知道你肯定还有联邦储备金，别蒙我了，借给我一千，下个月还给你。”
半拉子先生见阿福想借一千，望着一边的扁子和阿钱说道：“你们在坐的谁有，先借给我一下。”
扁子把皮夹子掏出来，我这地方财政还好有五六佰块，半拉子，我只能给你五佰。”
半拉子先生接过扁子递来的五佰块，望着阿钱说：“你能不能借个五佰给我？”
阿钱摇了摇头：“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天手风不顺？昨天在这打牌就输了两、三佰，哪找余钱去。”
另外坐着的两位外号叫扒钢和老仟的，也是摇了摇头。
半拉子先生只得把那五佰块递给阿福：“没半法，只能先借你这么多，你到别处再借借吧。”
阿福接过半拉子先生递过来的五佰块，有点失望地说：“好吧。”
半拉子先生拍了拍阿福的肩膀，对在坐的各位说道：“这样吧，咱们打牌，看看我今天的手风顺不顺，如果能赢多少，全都借给你。怎么样？阿福，你也来几局？”
阿福底头想了想：“好，我就打几局，反正现在还早。待会再去我工友那问问。”
半拉子先生招呼大伙摆好桌椅，入坐砌牌，撒榖坐庄，就等着听吃胡牌了。
阿福觉得这两天手头吃紧，心里烦躁，偶尔翻动了下电话本，想起半年多来没来往的娱友半拉子先生，觉得今天有必要去他那坐坐，一来解解烦闷，二来也好借贷一二，三则可以听听半拉子先生家里那些酒肉之徒的磨唇子。
阿福怀里揣着仅剩的十块面钞，对着镜子把头发梳得油光粉亮，出门在小卖铺买了包烟，在地摊上啃过早点，全部家当只剩三块半。
到得半拉子先生家，见门紧锁着，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应允，只得匆匆忙忙走下楼梯，到街头公话亭上拨通半拉子先生的电话。
“喂，哪位？”电话里头传来迷迷糊糊的声响。
“我是阿福，怎么还在睡觉？”阿福笑道“到你家敲了半天门也没见回声，还以为你不在家，快开门。”
“嗯嗯，你在哪？”
“就在你家楼下。”
“好好，你上来。”
阿福挂了电话，话费器上显示2。00。阿福差点没跳了起来“喂，老板，你家开黑店？妈的，我才打个市话，话还不到三句，咋就二块了？”
店老板作色道：“机器上明码标价的，又不是我说了算，你凶个鸟。”
阿福不理店主，抬脚就走人。
店主一把扯住阿福，非要阿福付清话费。
“把你的狗爪放开，你不放开，别怪我不客气。”阿福怒斥道。
“交钱就放你走。”店主不依不饶。
阿福一股子怒气往胸口上涌，冲着店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把店主踢落两颗门牙，跌跌撞撞满街爬。
此刻街上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群众，半拉子先生穿好睡衣，把房门打开，好一会都没见阿福影子，把头往窗口上一抬：“哟，好家伙，大街上这么热闹。”忙披衣下楼。
下得楼，碰到常客扁子和牌友阿钱，半拉子先生问道：“那边啥事那么热闹？”
“没什么，打架而已。”牌友阿钱掏了支烟递给半拉子先生。
“走，看看去。”半拉子先生把烟点上，拉了拉扁子和阿钱，朝人群里走去。
半拉子先生分开人群，见是阿福，忙上前拉住他：“阿福，怎么大清早就在这和人掐架？”
阿福转过身，见是半拉子先生。
“没什么，他妈的，这家伙开黑店，我刚才和你打了个电话，非要收我两块钱，我就扁了他一顿。”阿福轻描淡写地说道。
谈客扁子和牌友阿钱又在人群中碰到熟友，打了声招呼，一起拉扯进来瞧瞧，见半来子先生正与阿福说话。扁子问半拉子先生道：“这你朋友？怎么我从没见过？”
“嗯，你好。”阿福朝扁子点了点头“我打个电话，还没两分种，他就收我两块钱，你们说说，这种人是不是欠扁？”
“是该打。”扁子有同感“你不打他，我也要揍他几拳。”扁子说完，对身边的阿钱和其它的玩友打了声招呼，一起围了上去，把那个店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半拉子先生怕把事闹大，忙拖住扁子他们，把他们拉开：“算了，你们到我家坐坐吧。闹出事可不好。”
待大伙到家中，半拉子先生把茶泡好。对阿福说道：“阿福，最近到哪发财了？好久没见到你来。”
“刚回来两天，唉，别提我了，我去外地打了几个月工，老板抠门得很，工资拖了大半，少给不说，见我要回家，只丢了一百块钱给我，其它的都私吞了。我还是从其它工友那借了点钱，才回得来的。”阿福有点生气的说“今天早晨来你这，打个电话，就碰到那黑心店主，真够衰的。”
扁子接过话茬：“哈，我就不想出门，打工有啥好日子。在这打打牌，和大家聊聊天，比去外头受气强多了。”
半拉子先生赞许地点了点头：“回来就好，象我们这些人，一无文凭，二无技术，要我去给人家打工，除非整天叫我坐办公室，喝喝茶，和小姐们聊聊天，拉呱拉呱，一个月给个三五千块还差不多。”
“对了，听说你最近过得不错，找你借点钱使使。”阿福向半拉子先生开口道：“你也知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半拉子犹豫了片刻：“大清早借钱，似乎不妥吧？你这么急，到底有什么事？”
“一句话，行就行，我也不多说，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人。”阿福说道。
半拉子先生打了个哈哈：“那你说吧，想借多少？”
阿福见半拉子先生不信他困窘，忙把口袋里仅有的三块五掏出来：“你看看，现在全中国的银行就剩这三块五了。”
扁子、阿钱和另外两个在坐的朋友都被逗乐了。
半拉子先生也学着阿福，把口袋掏出来：“哦，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全世界的财产只有这五十一块，最多也只能贷款给你四十块。”
阿福有点不屑：“嘻嘻，我知道你肯定还有联邦储备金，别蒙我了，借给我一千，下个月还给你。”
半拉子先生见阿福想借一千，望着一边的扁子和阿钱说道：“你们在坐的谁有，先借给我一下。”
扁子把皮夹子掏出来，我这地方财政还好有五六佰块，半拉子，我只能给你五佰。”
半拉子先生接过扁子递来的五佰块，望着阿钱说：“你能不能借个五佰给我？”
阿钱摇了摇头：“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天手风不顺？昨天在这打牌就输了两、三佰，哪找余钱去。”
另外坐着的两位外号叫扒钢和老仟的，也是摇了摇头。
半拉子先生只得把那五佰块递给阿福：“没半法，只能先借你这么多，你到别处再借借吧。”
阿福接过半拉子先生递过来的五佰块，有点失望地说：“好吧。”
半拉子先生拍了拍阿福的肩膀，对在坐的各位说道：“这样吧，咱们打牌，看看我今天的手风顺不顺，如果能赢多少，全都借给你。怎么样？阿福，你也来几局？”
阿福底头想了想：“好，我就打几局，反正现在还早。待会再去我工友那问问。”
半拉子先生招呼大伙摆好桌椅，入坐砌牌，撒榖坐庄，就等着听吃胡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