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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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星期里,在阿娇不在身边的那些晚上,我常常孤身只影的一个人端着小凳,坐上凉台上,毫无感觉地看着深圳的夜景。身边是小姐们与男人打情骂俏的淫声浪语;街面上,满目都是霓虹闪烁的灯火,川流不息的车辆与人流。我感到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那么的忙碌,原始的欲望和为了满足这些欲望而追求的名利就成了忙碌的基本动力。记得一位国学大师讲过,所谓的“忙”,乃“心”之“亡”。

    何为“心”乎?礼、义、仁、智、信。而在现代人的心中,还有多少这样的道德、精神和情志?所以大家都在忙——包括我在内,而且已经忙得什么都不在乎了。

    仰望天空,一轮皎洁明净的月亮悬在苍穹的深处,仿佛一只眼睛在悄然无声地看着这座城市,看着所有忙碌的生灵。我忽然进入到一种忘乎自己的境界,进入到一种“人在做,天地看”境界……

    “小帅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呀?”

    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问候。我抬头寻声望去,一位花技招展的少妇已站在了我面前,淡淡的茉莉花香飘然而至,十分的诱人。我的视线正好落在她紧身薄裙内凸凹有致的小腹。

    “哎呀,他是阿娇的男朋友。”阿媚站在不远处,对那个少妇笑道。

    “呀,不好意思,打扰了。”那少妇立即笑着赔话,一扭屁股,转身离去了。

    我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她性感的肥圆的屁股的轮廓。

    “阿娇的男朋友?我现在还是吗?”我这样问自己。

    老实讲,阿娇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忘恩负义的女人。在这些日子里,只要有机会,她就会打电话给我,问我晚饭吃得怎样,睡得怎样。她说自己虽然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可心里却总是想着我。她说她自己实在是不得已才这样的。她说我一定不要误会她,下了班一定要过来帮她守房子,免得没人时让小偷光顾,或让别人误会,说我们两人分手了,等等。

    对她所说的这一切,我能理解,也能感受。否则我不会再在她这里,不会跟她往来。

    其实,认真想来,与她往来,我自己也是有私心的。自从和她姘居后,她为我做饭洗衣,陪我聊天睡觉,既把她的烦恼说给我听,又把她的快乐与我分享,哪怕是沾了一点点小便宜的快乐都要说与我听,与我分享。这难道还不够吗?你还要这个美丽的小女人对你怎样?

    阿娇与别人,是界线分明的,而与我则是没有界线的。她了解我的性格,也知道我的为人,所以,她的银行存折和现金放在哪里,都让我知道。家里常常放着二、三千元的现金,那是她的卖淫收入,每当午夜收工时,我总是好奇地打开她的包,帮她清点,数钱,还戏谑地说今天又被十几个男人搞了,她也只是笑笑。

    可以说,她对我是全方位的开放,没有任何秘密。作为一个小姐,如此这般的对待你,难道还不够吗?

    一个星期后,阿娇终于回来了。我像老爸迎接出嫁的女儿回家那样迎接了她。

    我发现她的个人形象有了很大的改观:脚上穿的不再是高跟鞋,而是街面上流行的人字型拖鞋。一双白白的小脚露出来,脚趾上,不仅抹了深红的指油,而且还多了两枚不锈钢的趾环,非常的性感刺激。我知道,这一定是那个摄影师送她的礼物。

    那一天,阿娇好像是要报答我似的,在床上特别卖力地为我服务。我发现她在床上的性技巧真的有所进步。此前的她其实不是很会调情,现在不一样了。比方叫床,以前只是粗粗的喘息,而现在则是细腻而清晰的呻吟,十分的摧情。又比方口交,她不再是简单的将jī巴含到嘴里进进出出,而是先用舌头舔和吮guī头上的缝和沟;随后的吞入,樱桃小嘴紧紧地里着肉棒吸进去;而滑出来时,舌尖则在guī头上停留,缓缓旋转,然后把再把整个阳物重新缓缓地含入嘴里,再吮吸。

    嘴里的唾液不是吐出来,而滑出来,让它淫猥地粘在阴毛上……

    我知道,这些都是摄影师对她调教的结果。

    摄影师出于职业习惯,给阿娇拍了不少写真照片,说是留作纪念,自我欣赏。

    而那些照片,既有阿娇一人的裸体写真,也有两人调情和做ài的实录。镜头中的阿娇基本上没有什么羞耻感。有一些姿势看了让我都感到心跳加快,其中有几张在我脑海里的印象非常深刻:例如她赤身裸体地平躺在床上,两条大腿屈起来向外张开,脚踏在床上,摆成一个大M型,而且用手将大阴唇向外掰开,将阴部露出来,让镜头对着她湿漉漉的粉色蜜洞拍照,两眼露着渴望的企盼,那实在是太放荡了点。

    又例如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揉弄自己的小屄,小屄红红地张着口,屄毛和淫水闪闪发光。而另一只手则伸进嘴里,用舌头舔自己的手指……

    再例如平躺在床上,向外张开两腿,一边露着阴部,一边对着镜头伸出一个手指头,做出勾引状,召唤着屋里的另一个人过去……

    还有一张,也是裸体。她爬在床上,脸朝下,背朝上,高高地翘着圆润的屁股,两只奶子垂直地向下吊起,一边将手伸到下面揉弄着自己的阴蒂,一边摇摆着腰肢,召唤着男人上她。镜头是从后面对着她的屁眼拍的,那模样极其淫荡…

    …

    在两人照中,最让我难忘的,是她向后伸着脖子,张着嘴,垂着发,让那个男人舔她的颈、她的耳、她丰隆坚挺的前胸。

    还有一张,是那个男人伸出舌头舔她因动情而高高翘起来的乳头。她自己则非常陶醉地闭着眼睛,用手抱住他的头向自己身上按。

    还有一张,是她平躺在床上,将一只小白脚伸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让他一边捧着,一边伸出舌头舔她的脚趾头。而她则伸出双手,揉着自己的两只乳房,非常享受的样子。

    做ài的照片也很刺激:一张是那个男人站在地上双手搂抱着她的屁股插她;而她则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两条腿盘在男人的腰间,头向后仰去……

    还有一张,是她平躺在床上,让那个男人压着自己进行交配。镜头是从男人的背后自动拍摄的。大jī巴正从她的小屄里抽出,上面粘满了她的淫液,她的肉膣紧紧地里着他的肉棒,十分的刺激……

    看得出,这些淫秽的内容,是用高像素、大光圈的相机拍下的,白平衡、感光度和快门也都控制得很好,画面非常清晰。我想,只有懂得性享受的女人,或者说只有毫无不在乎性关系的娼妇才做得出。我不想在这里一一展出。

    阿娇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疯狂之后,躺在床上聊天,主要是我好奇,问她在阿标那里的一些经历和感受。

    我问她,那个阿标身上有什么奇妙的东西使她这么着迷。阿娇想了想,说他很会做ài,他的舌功很好,很会吻。她身上没有一处没被他吻过。他的吻很轻,很柔;但很挑逗,很刺激,使她欲罢不能。她说上一次在酒店里,他只用舌头舔她的下面,就把她弄得高潮了。

    “那我呢?你喜欢我什么?”

    阿娇笑道:“他花样多,你其实没有他会玩。但你的jī巴粗,而且长,每次都搞到我的子宫里面去了,让我特别爽。而且你喜欢与让两个人的肚子与肚子相撞,撞得我很舒服,也很刺激。”

    阿娇说完这些情景,又问我道:“老公,告诉你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骚?很贱?”

    我摇摇头,道:“不会。我只是不能理解,你怎么可以同时与几个男人保持这种亲密关系。”

    阿娇道:“其实,我和他们,只不过是一种单纯的性关系,和你才是情人关系。和他们在一起,虽然性生活很刺激,但心里面却总是有些紧张;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并有一种安全感和归宿感。”

    想想也是,阿娇从不与其他男人上街和进公园游玩,也从不做饭给他们吃,双方进了屋,搞完了提起裤子就走人。对我就不同了。买衣服时,总是约我一起到东门的茂业、天虹或白马、太阳城去逛,征求我的意见;买菜时,也总是拉着我一起去新一佳,像一对小夫妻似的,买我喜欢吃的食品。这是不同的。

    阿娇上街,着装非常普通,我和她走在一起,路人一般看不出她是小姐,而且是性欲旺盛的小姐。有时周末,我和她在东门逛街,在路上碰上那些十几、二十几岁裸肩露脐的小姐,多看了几眼,阿娇便笑道:“看什么,难道还没搞够吗?

    还有精神?“我说:“哪里,我只是觉得那个小姐的屁股好圆好翘”,或“哪里,我只是觉得那个小姐的一对奶子好大”。

    阿娇听后把我的耳朵一纠道:“这么色,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实话,只有情人之间才会这样认真,因为她在乎你。这就是人性。

    阿娇总是在周末去缤纷时代陪阿标,而在周一的早晨,当阿标返回香港时,再回到我和她自己的家。

    有一天,我正在上班,接到阿娇的电话,说阿标从香港过来了,一看她不在缤纷时代,便打电话给她,要她过去。阿娇在电话里说她把菜买好,让我下了班还是去她三姐那里吃饭。今天并不是周末,出了这种突发事件,我也只好答应。

    两天后,阿娇回到家里,一脸的困顿。一问才知,原来那天中午她和阿标做了后,不知不觉在床上睡着了。阿标下床小便,回到卧室时看到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皮包,也是一种好奇心的驱使,便随手拿过来打开,翻看里面的东西。不料从里面找出了两个避孕套,于是弄醒她,质问她是不是在外面还有男人。阿娇解释说没有,那是买来给他用的。阿标不相信,说家里的床头柜里不是放着有吗?

    怎么会在小包里,一定是背着他在外面偷人了。于是两人大吵了一架。

    我知道岭南人都把老婆看作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只准老公玩,不准老婆偷。

    因为摄影师每月都给了阿娇很多钱,等于是养着她的。所以这次,阿标可能不会放过她了。

    阿娇对我说,平时她与客人上床时总是要求对方戴套的,所以小皮包里总是随时准备着,还有润滑液。可那天阿标突然提前返回深圳,打电话给她,让她从家里走得匆忙了些,忘了将这些东西取出来。阿娇说她平时和阿标在一起时,是很小心的,总是关掉手机,以免嫖客打进来不好办。可这一次,她大意了。

    我安慰她说,也不要太责备自己了,男女之事,一切随缘,听天由命好了。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后,摄影师与阿娇的关系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他似乎从她的生活习性、言谈举止中看出了她的真实职业,不像刚开始认识她时那么在意她、迷恋她了。我想,这其中的原因一定很多,不仅是那一次他发现了阿娇小包包里的那些东西,而且很有可能,是两人在日常生活的交谈中,阿娇说漏了嘴,才让他起疑心的。

    其实天下诸多事情,特别是男女关系,都是“因缘和合”,一切皆有定数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标自己的好色习性也渐渐地暴露了出来。阿娇说他不仅在香港有老婆,在深圳养着她,而且在珠海,也养着一个小姐。平时,来深圳拍商业片,住在高级酒店里,也招些高级妓女陪他上床。这种泛爱的生活方式,是阿娇心痛和不能容忍的。

    特别是有时,摄影师在外面玩到深夜,还把别的女孩带回家,要么在另一个房间里睡觉,将她扔在另一边,不闻不问;要么就是强迫她与那些女孩子一起玩多P游戏。

    阿娇说她自己并非圣贤,也不是没有玩过多P,以前在发廊,她与老板、湖南妹在一起时也玩过多P,也很快乐。但她不能容忍的,是事先不跟她商量,就强迫她干,把她当成一个性工具。她认为这是不尊重她的表现。

    有一天,她偷偷看到了在阿标的相机里有好多其他女孩的照片。这让她对阿标感到更加失望。

    我告诉阿娇,说她与阿标的分手,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机缘未到而已。

    阿娇点点头,信了。

    这个周末,阿娇又去陪摄影师。周日的早晨,她还在阿标那里,却打电话给我,问我想不想去看看她和阿标的淫窟艳窝。

    我说:“当然想啦,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她说:“那你现在过来吧。”

    我问:“那你方便吗?”

    她答:“肯定方便啦,不然怎会叫你过来呢。”

    我问:“他走了?”

    她答:“是。我还在床上,你快来,我想让你在这里搞我。”

    哇!一听这话,小兄弟立刻就在裤子里竖了起来。

    从我和她的住地,穿过东升街,到缤纷时代,只需十分钟的路程。按照她说的门牌号码,按了按门铃。不久,房锁便从里面打开了,但门扇并没有开启。

    我自己推门进去,只看到阿娇光着身子往卧室里跑,听到我的开门声,只回头说了声:“关好门”,俏影便闪进了卧室里。

    我关好门,径直跟进卧室。哇,太刺激了——大床上,胡乱堆着情趣内衣、避孕套、润滑液、女用自慰器、男用壮阳器,无不一足,而床单则凌乱不堪,真像个淫窝。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间屋子里几小时前曾发生过什么样的淫乱活动。

    床上的阿娇,光裸着身子,睡姿也有诱人:长发蓬松,乳波荡漾,一条大腿伸着,另一条大腿曲着,眼里闪烁着勾人的媚光。

    我上前,捉住阿娇的两脚,打开她的双腿。哇,下面的阴部居然湿淋淋的,粘着许多淫浆。

    “他的。一早上临走前留下的。”阿娇红酡着脸蛋儿解释说:“还有珠海的那个小妖精,三个人在这张床上一起弄的。”

    我这才发现,地上到处都是粘着淫液卫生纸。房里充满了男女交配后留下的腥臊气味。

    “怎么不洗洗?”我一边脱衣,一边问。

    “我故意的,要的就是这个调调。他偷我也偷。”阿娇暧昧地笑道。

    原来是“报复”啊,难怪一大早就打电话,诱我前来。而且是在阿标刚刚离开之时,故意不清洁自己,要的是这种“偷情”的刺激。

    “他呢?”我问。

    “一大早带着小妖精,去澳门了。”阿娇说。

    “玩报复呀?”

    “对,就是报复。来,快脱了上来,搞我,报复他!”阿娇说:“他一晚上能玩两个女的;我也要一晚上玩两个男的。”

    不听此话便罢,听了此话,我的jī巴一下子就翘了起来。脱掉裤子,翻身上床,直扑阿娇的胴体。

    温温的,滑滑的,大jī巴在她的yīn道里畅通无阻。

    阿娇抱着我的背脊,一个劲地叫床道:“快,用力……啊,我要你……啊……用力的肏啊……”

    屋子里,一阵“啪”、“啪”的男女交配时身体相撞的声和席梦斯“吱呀”、“吱呀”的受力声。阿娇在这种混合的声音中开始进入性兴奋的昏迷状态,头向两边摇晃着,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唤气。

    做了一会儿,我说:“来,我们换个姿势。”

    我坐起来,让她与我面对面地跨坐到我的大腿上,然后握着jī巴插进去。我一边托着她的屁股,一边悄悄地腾出一只手,伸出食指,沾着从她yīn道里流出来的淫液,慢慢的在她的屁眼周边逗弄。

    “爽吗?”我问。

    “爽!”她答。

    在她下蹲的那一刻,借势插进了她的小屁眼。

    “啊……我的……屁眼……啊……”她失声地叫道。

    “今天前后两个洞,都让你爽到……”我一边说一边吻向她的红唇。

    阿娇了解似的,没有再反抗,配合着我插入她屁眼的手指,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快说,爽不爽?”

    “爽!”她小声的嘤咛道。

    “哪里爽?”

    “屁眼爽!”

    “还有呢?”

    “小屄也爽!”

    事实上,当我一进门,看到床上的那些性器械时,我就感觉到她的屁眼一定是被阿标开发了。

    这一次,确实是我此生经历的一场非常刺激的交配。我似乎忘记了是我与她在做ài,而是两个动物:母的在不断索取,公的则变着花样不断给予……

    高潮过后,我们躺在床上休息。阿娇将摄影师的事情说给我听。

    阿娇说的那个小妖精,是珠海一位时装模特。阿标和她是在一次时装发布会上认识的。阿标好像承诺要将她引进到香港的时装界去发展。

    我笑道:“这你就不必吃醋了。老实说,人家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跟了他嘛。你以为她真会跟他一辈子吗。两人都只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阿娇想了想,说:“也是。跟她比,我确实没那个条件。”

    我劝导说:“老实讲,我自己是男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男人的心思的。其实当初,他找你拍照,也只不过是找个由头接近你。结果你经不起诱惑,上钩了。”

    “要知道他是这样一个泛交之人,我就不理他了。你那时也不提醒我。”

    “那个时候,你那么热衷于他。我若说了,你不仅听不进去,还会怪我妨碍了你。”

    阿娇听到这里,没有做声。

    我于是又说:“你以为这房子真是专为你租的吗?你只不过是第一个住进来的人罢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孩子住进来。你若聪明的话,就收手罢。世上没有不落的戏幕,也没有不散的筵席。”

    阿娇继续在听,没有做声。

    “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游戏。”我说:“你还打算跟他玩下去吗?”

    “我也不知道。”她有些无奈地说。

    “你来深圳,难道是为了玩这种游戏的吗?”我启发着她。

    阿娇摇摇头,好半天才小声说了两个字:“……算了。”

    “这就对了。你们两,好和,也好散吧。”

    最近的一个周末,阿标没有再来深圳,也没有一个电话给她。阿娇有些心慌,打电话给他也没有人接。

    “怎么办?”阿娇小声问我。

    “不管他。”我答。

    “那怎么行。房子要交租金呀。”她有点急。

    “把钥匙给他,让他去交。他要住他就交,他不来住,让房东把房子收回去。”

    “那,钥匙怎么给法……”

    “你就放在桌上,然后写一张条子,一起给他。”

    “怎么写?”

    “很简单。你就说你走了,钥匙还给他。”

    “那他会找我的。你以为他不打电话给我呀。”

    我想想也是,于是又教她道:“你这样写:”阿标,你好,因孩子生病,我回老家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相见。如果无缘,我会把你记在心间。阿娇‘。再写上日期。““行,就这么办。我也不想再操他这份心了。”

    几天后,阿标果真打来电话给她,问她在哪里。

    阿娇回答说在老家。并反过来问他为什么一直不接她的电话。

    阿标说自己出了点事,最近在澳门不能过来陪她了。

    阿娇顺便就说那房子怎么处理,是租,还是不租?

    阿标说如果她近期能够从老家回来,还想住,就继续租,他以后到了深圳也有个落脚之处。

    阿娇听得出阿标对她还有留念之处,也动了恻隐之心,没有正面回答他说退或不退,只是关心地问:“那你在澳门,不回来了?”

    阿标解释说,因有一笔十多万的商业合作款子一直未收到,他将对方打了,对方又找到黑社会的老大。阿标走投无路,才跑去澳门避风头。

    原来人生就是这样: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原来佛所说的很对:自己所受的,正是自己所作的!

    原来神对人的审判,是那么的不多一分,不差一秒!

    阿标又告诉阿娇,已经和上海的刘铭联系上了,他会在下个周末过来看阿娇的。

    在阿娇的追问下,阿标才承认了自己此前其实是受酒店男孩之托。因为刘铭放不下阿娇,委托他有机会多多照顾阿娇。而阿标通过与阿娇的几次接触后,还真的看上了阿娇,这才下本钱追求她。

    真是冤家呀。怎么把事情搞成这样呢?阿娇想:难道我是可以随便转让的商品吗?她对酒店男孩有些生气了。

    这一天,酒店男孩从上海打电话给阿娇,说想回深圳看她。

    阿娇摇摇头,婉言谢绝了,对刘铭说:“我们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刘铭问为什么。

    阿娇说:“你不是把我转给了阿标吗?他已经包下我了。我们在一起已经很长时间了。”

    “那你真的爱他吗?”

    “是,很爱他。他给我租房子,供着我,养着我,他连家都不回,我们每天都做ài,爱得死去活来的,感情很深。所以,你再回来见我,大家见了面,反而面子上都不好看。”

    电话机的那头无声了。

    阿娇随后又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切都在不言中。

    阿娇感激刘铭对她的关照。然而当阿娇说这番话时,她知道,她不仅和刘铭之间的缘分是真的走到了尽头,而且与阿标的缘分同样也走到的尽头。

    她在向电话机里的刘铭说着这些话时,辛酸的泪水已顺着腮边默默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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