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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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秀琴循声望去,只见吴氤氲已经站在门口,惊讶得大张着嘴。胡艳负责的那台摄像机正在拍摄她的特写镜头。

    不知熊伟胡艳是不是有意叫她现在才进屋,反正她是刚看到马清明吊挂着的雪白肉体。说实话,她还真是头一次见一个女人这样在大庭广众赤身裸体,还被这样挺胸翘臀地悬吊着,而且这女人不是个随便什么人,而是剧组里一个负责的主创人员,一个明星编剧。所以她这声“小姐!”叫得的确是声情并茂,那份纯真的惊讶溢于言表。

    这时熊伟负责的那台摄像机把镜头推向站在马清明裸体旁边的刘青虎,变成他的特写。他做出一副惊呆的表情,慢慢张开嘴,衔在他齿尖的牛耳尖刀跌落在地,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胡艳指挥着迅速把另一只摄像机调转过来,取景框内是另一个特写镜头──马清明玉藕般纤细脚腕上那只琥珀色的玉躅。

    只听熊伟高声叫道:“停!”孙秀琴急忙冲上前去,用一块大浴巾盖住马清明的裸体。戴文革也走上前来,同何建设刘青虎黄禾一起把马清明手上的绳结解开。四人把马清明抬到刚才那张椅子上,孙秀琴用浴巾里住她全身,让她斜靠在椅子上,戴文革就势摘去她口眼上的白布。

    二十几分钟后,马清明睁开双眼,睡醒了。她发现自己躺在西屋,孙秀琴那间“化妆室”里那张小床上,身上还里着那条大浴巾。孙秀琴在房间的另一端,正在收拾服装道具。

    她发现浴巾之下自己还是光着身子。她猜想一定是孙秀琴怕她有误解,会暗中抱怨自己擅自摆弄马姐的裸体,惹马姐不高兴,所以没敢帮她套上衣物,尤其是内衣。

    她翻了个身。孙秀琴听见响动,转过身来,冲她笑笑,问道:“怎么样?好点儿了吗?头疼吗?”马清明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场戏总算拍完了。”她边摩挲着手腕上深深的绳印,边伸手去够孙秀琴帮她放在床边的内衣。

    孙秀琴会意地点头笑了笑,转身向门外走去。“今天该拍庆功宴了吧?怎么外面都没准备呀?”马清明走进南屋那间小屋,问正在说话的熊伟和胡艳。

    马清明早换上那身裤腿绣翠竹的绿色衣裤,就准备等孙秀琴给她化妆梳头了。

    庆功宴的场地就选在外面的院子里,再摆上一圈桌椅碗筷,旁边放几只酒桶,就可以准备开拍了。

    为这场戏马清明已经做好了大哭一场的准备。何军师会在席间背出几篇秀竹自己创作的诗稿,令秀竹大为惊讶,把何军师引为知己,对他感激涕零。当然这都是何军师计谋的一部份,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控制秀竹,利用她与宁州刺史石兰亭的特殊关系为他们刺探军情,引清军上钩。

    熊伟见她进来,冲她说了声:“你来的正好,清明,快过来坐下。”她刚在熊伟和胡艳中间的一张椅子上坐定,熊伟就对她说:“咱还得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她狐疑地看着熊伟。“昨天韩乐山来了。”熊伟说道:“大概晚上七、八点钟到的。因为你昨天拍戏比较累,我们就没叫你,想让你歇歇。”

    “哦。”马清明答应道。她昨晚的确是早早就休息了。“我们给他看了我们拍好的一些片断,”熊伟接着说道:“尤其是昨天拍的镜头。”他侧过头来,看着马清明,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有些意见。”

    “什么意见?”马清明瞪大双眼问:“感觉和文学本不一样?”她知道文学本是韩乐山首肯了的。“也是也不是。”胡艳在她背后回答道。“怎么讲?”马清明回过头来问。

    胡艳说:“他觉得我们对剧本做了这么大的修改,应该先告诉他。”马清明表示赞同,轻轻点了点头。

    胡艳接着说道:“另外他对我们拍的裸戏也不太满意。”

    “他也不赞成裸戏,认为裸戏过份了?”马清明都有些不相信还有人会持与她当初相同的观点。“不是过份……”,她的话被熊伟打断:“而是不够。”

    “不够?什么意思?”马清明有些不明白了。

    熊伟拍拍她的手说:“别紧张,他对演员的表演很满意,特别夸奖演秀竹的演员放得开。”马清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的意见主要是针对我们导演,”熊伟继续说道:“觉得我们没有从全剧整体角度来处理这场戏。”马清明回头看看胡艳,又看看熊伟,有些没听明白。

    熊伟问马清明:“你想啊,这柳氏兄弟不是吃过清军的亏吗,二郎的相好都遇害了。当时是谁给他们下的套啊?”

    “是石广竹呀。”这情节马清明做为编剧当然清楚。“就是呀,你说他们对石广竹这样的细作是不是深恶痛绝?”

    “当然了,所以他们不一刀就把石广竹宰了吗?还给吃了。”马清明答道。“那他们会对秀竹手软吗?他们认为秀竹也是细作呀?”熊伟接着问道。“他们没有手软呀,不是也要把她杀了吃了吗?”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熊伟拿出一只香烟,接着说:“他们杀她是为了什么?光是为了吃肉吗?肯定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应该是报仇啊!是为了给兰英报仇啊!”他强调着用手指头点着桌子。“哦。”马清明有些明白了:“你是说,柳家兄弟演得不够凶残?”

    “对。”胡艳接言道:“就是这个意思。韩乐山觉得青虎黄禾他们对你太客气,轻拿轻放的,不像是对待不共戴天的仇人。”

    “哦。”马清明若有所思地问道:“那就要把他们拍得再凶狠些?”

    “正是。”熊伟点上烟:“所以没办法,……看来只好补拍了。”

    “可要补拍……”,马清明思忖道:“那……那青虎黄禾他们还得把我脱了衣服再吊起来?也就是说……”听了这半天,马清明才弄明白两位导演的潜台词:“……就是说这‘裸戏’还得接着拍?”熊伟和胡艳对视了一眼,又转过头来望着马清明,同时点了点头。

    南屋那间小屋又被重新装置为柳氏兄弟的伙房。熊伟和胡艳各带着一组人马,守在两个摄影机旁,随时准备从各个角度抓拍。

    今天的拍摄根本没时间准备脚本,也没时间让马清明昏睡过去了。熊伟只是同马清明和饰演柳氏三兄弟的演员简单商量了一下大致的轮廓,重点是要体现出柳家哥儿仨对秀竹的憎恶和凶狠。至于具体的表演,就要凭演员各自对角色的理解临场发挥了。

    这时刘青虎已经把套着口袋的马清明扛到门口。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把口袋直接扛到木桌边,放到椅子上,而是就势往地下一丢。只听马清明哼了一声,就已经倒在地上了。这时黄禾早已走到刘青虎身边,两人一个握住马清明穿着绣花鞋的脚,另一个攥住白布口袋的底边,用力一拽:马清明被蒙眼堵嘴,侧卧在地,头发散乱,衣服也撕破了,脸上也蹭上了土。

    熊伟知道,这是化了妆,特意体现秀竹受到了柳氏兄弟的粗暴待遇。

    刘青虎拎住马清明的一只胳膊,把她拽起来,拉着她向挂着吊钩的房梁下走去。马清明被蒙着双眼,深一脚浅一脚地踉跄着被架到了房梁下,沿途还被踩掉了一只绣花鞋。这时刘青虎猛然一撒手,马清明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

    黄禾蹲下身去解马清明身后的绳结。刘青虎可凶多了,他三下两下扯下马清明的外衣,然后一只脚有意无意地踩住了马清明的一只裤腿,把她往起一拽。马清明直起身,外裤和衬裤却同时滑落,她现在只穿着那件白土布衬褂,光着屁股,双手被在胸前再次绑在一起。

    刘青虎从后面搂住马清明光溜溜的下体,往上一举,黄禾帮忙把马清明手上的绳结挂在了吊钩上。刘青虎顺手把那件白土布衬褂也一把扯下,马清明又被赤条条地吊挂了起来。

    刘青虎一边没轻没重地推搡绑吊着马清明,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个骚娘们儿!用你这身贱肉下酒真他妈抬举你了!一刀刀剐了你也还不回我的兰英,一口口吃了你也解不了我心头怒气!”当然这并不是他的台词,他只是在酝酿情绪,试图充份体现二郎的满腔怒火。

    黄禾也不想示弱,可一时又凑不出什么整句子,只能偶尔附和着:“对!……宰了她!……剁了她!……为那个……那个……二嫂报仇!”其实戏里兰英没过门嫁给二郎,不是他二嫂,顶多只算准二嫂。不过现在没人在乎这个,都知道后期制作时这些对话肯定都要被掐去,重做音响效果。

    马清明很不喜欢让一个男同事在她赤裸的肌肤上摸来揉去,甚至有些反感,反感刘青虎抓她的屁股,蹭她的阴毛,碰她的乳房。她本来对这次重拍就很不以为然,但非常明白自己现在的演员身份,只是做为编剧,刘青虎黄禾两人顺嘴瞎编的台词很不对她口味。然而她现在被堵着嘴,根本无法发表自己的意见,更无力去纠正别人。

    熊伟从取景框里看到马清明脚下乱丢着的衣物影响了整体画面,他冲黄禾做了个手势让他把它们捡开。黄禾看懂了,弯腰去拾,可是在起身的时候拱了一下马清明的屁股。马清明的身体向前荡去,双膝正好顶到正在欠身去桌上够牛耳尖刀的刘青虎。刘青虎重心失控,向前跌了一个趔趄,大跨了一步才站稳,额头已经在桌角上磕了一个大青包。

    刘青虎刚酝酿出的满腔怒气爆发出来,还没回身就先把左肘向后一顶,转身后又一抬右手重重一掌:“个骚娘们儿!还敢踹我?去你妈的!”马清明听说过女人的乳房不能捶打,今天可真正体会到这说法千真万确:刘青虎左肘正顶在她右乳内侧,右掌正拍在她左乳外侧。那本来就是从武术队里挑出来的武打演员,虽说刚只用了三分力,可已经打得她眼冒金星,万痛钻心了。

    刘青虎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打到了什么地方。平常的刘青虎说不定会道声歉,但想想自己现在是怒火中烧的柳二郎,说出来的话可就难听了:“瞧这俩囊肉口袋!要说母牛都比你管用,人家还能挤奶,能振兴个蒙牛奶业,你这两骚玩意儿就他妈的会碍事!”马清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抑的悲伤和愤懑,既为秀竹悲惨的命运在喊冤──明知自己马上就要冤死在柳家兄弟的屠刀下,还要被肢解,被分食,可却根本无法辩解;同时也为自己马清明如今的难堪处境抱不平──堂堂一名多次获国家重大影视奖项的成功女编剧,却被同事们冠冕堂皇地当众扒光绑吊起来,还要接受两名壮汉对她柔弱肉体粗暴的推搡捶打,打完了不道歉,反而对她肆意羞辱。

    她不禁悲从心头生,胸臆中憋屈得慌,有一股怨气要发泄。

    她想也没想,抬起右腿,对着刘青虎当胸一脚踢去。

    她也不知自己哪儿来这么大力气,刘青虎猝不及防,被她猛地一下向后踢出两米多远,先撞翻了身后一只条凳,自己还摔了个四脚朝天。

    刘青虎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前去,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个不要脸的光屁股骚婊子,老子……,老子……,”他气咻咻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老子他妈的把你个挨千刀的贱货宰了喂猪喂狗!”他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给了马清明两个大耳光。

    马清明虽然料到了会遭到刘青虎的报复,但这两记耳光还是打得她眼冒金星,耳膜嗡嗡做响。她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呜咽着,抽泣着,从咬着堵嘴布的牙缝里发出众人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双手拽住吊着自己的绳子,提起并拢的双腿,向站在她面前的刘青虎用力踢去。

    然而这次刘青虎早有准备,他迎面抓住马清明的双脚,就势向后拉,把马清明身体几乎拉成了水平。马清明扭动着试图挣脱出双脚再度攻击,却又被刘青虎猛然把全身扯直。两人开始了一场空中肉搏,准确些说,是马清明在用肉体同刘青虎搏斗。

    眼前这一幕煞是好看:只见马清明白皙诱人的肉体横在半空,扭卷着,翻腾着,抽动着,伸展着。马清明刚蜷缩双腿准备蹬出,却又被刘青虎一下子拽直;马清明刚试着向左边踢,却又被刘青虎猛然把双脚扯向右边。马清明一会儿挺胸,一会儿翘臀,一会儿收腹,一会儿送胯,让同事们尽情欣赏她优美裸体的多种变化。

    黄禾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愣在边上半天不知该干什么。他先看看抓着马清明双脚左右前后扯动着的刘青虎,再看看浑身扭曲挣扎着的马清明,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应该先帮谁,过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必须先制服马清明。可刚冲上前去,就被扭动着的马清明拱了一屁股,顿时失去重心向后栽去,摔了个大屁蹲儿。

    剧组其他人也都呆了。两个导演都不知所措地从取景框后抬起头来,对看了一眼,在琢磨这场景应该出现在剧本的哪一段:“是哪段呢?……哪段里都没有啊?……是演员临场发挥?……等等,这不太符合剧情吧?”熊伟突然明白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猛吼了一声:“停!”刘青虎把马清明猛地向前一推,向后闪身一跳。马清明被他推得前后荡了两下,还意犹未尽地向前空蹬了一脚。黄禾也爬起身,同刘青虎一起向熊伟走去。

    胡艳看见熊伟带着两个演员走到院中,同面红耳赤的刘青虎争论着。等她走过去时,只听到熊伟低声吼道:“反正像刚才这样不行,知道不?”刘青虎只是气愤愤地挥了下手,拽着黄禾,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向房梁下走去。

    被蒙眼堵嘴、赤身悬吊着的马清明不知大家在议论什么,好像有些心里没底。

    她已经从刚才的挣扎中缓过气来,对自己冲动的即兴表演感觉有些后悔。她不该不同剧组商量,自作主张地加上秀竹的反抗,这似乎不太符合秀竹的性格。她思量着如何向众人表明,下面不管刘青虎和黄禾怎么粗暴对待她,她都不再还手了,准确地说是不再还脚了,她想做一个逆来顺受柔弱认命的秀竹了。

    然而她现在被蒙眼堵嘴,自然无法表明自己的意图,只有通过表演来和剧组交流。可还没等她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熊伟就已经发出了“开拍”的命令。

    马清明感觉到刘青虎与黄禾一左一右向她走来,她在想他们会怎么对付她,最好不要太粗暴。她并没感到有巴掌或拳头打在她身上,只是被他们抓住了双脚,不禁放宽了心。她感觉他们分别在用绳子绑她的脚腕,马上意识到大家是怕她再飞脚踢人。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因为其他人还不知道她是不会再反抗了。

    然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刘青虎同黄禾已经把捆着她左右脚腕的两截绳子向上拉去。原来他们早已分别把绳子的另一端甩过她头顶上那只圆梁两边,正开始向上拉她的脚。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脚被向上向两边被拉开,突然明白了他们要干什么,不由得心悬到了嗓子眼,失声大叫起来。她想叫“不行!不要!”可嘴已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怪声。

    房间里其他人也被这场面弄蒙了,包括熊伟和胡艳。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马清明的双腿被两根绳子拉着抬起,分开,最终大大地敞开,眼睁睁地看着马清明挣扎着,扭动着,却无可奈何地向在场的所有剧组成员毫无掩饰地完全袒露出自己的外生殖器。

    马清明浑身颤抖起来,程度远比刚才和刘青虎肉搏时激烈得多。只见她脸涨得通红,酥胸不停地起伏着。她心里又气又急,满腔无名火无处发泄。昨天拍戏时,无论如何,从她裤子被脱光那一刻开始,垂落夹紧的双腿就自然而然地保护住她绝对隐秘的私处。即便是刚才肉搏时她也一直是并拢着双腿,没让春光乍泄。

    为了工作,她可以让同事们看见她的奶子和屁股,经过熊伟精心加工剪辑,全国亿万观众也可以看到,这她可以接受。可眼前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份了。

    在场的剧组成员们也都很窘迫很尴尬。大家都知道今天要重拍裸戏,都知道会重新看到不穿衣服的马清明,看到她的奶子和屁股,可谁也没有心理准备看到这一幕。

    女性外生殖器,顾名思义,就是女性用来给婆家传宗接代的工具,应该是专为老公准备的。有人还愿意把它拿给情人取乐,那也是人家两相情愿的事,但无论如何不会有人愿意把它放到公开场合展示。当然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有人想拿它卖钱。可是──这马清明是那种人吗?

    她当然不是那种人。她不需要这么做,可她现在就这么做了。现在众人眼前这个才艺双全的获奖女作家,这个电视台数一数二的明星女编剧,就是在毫无掩饰地把自己隐密的外生殖器向前捧给大家看。如果现在有外人走进拍摄现场,看到的就是个不知羞耻不要脸的马清明,正在像个下贱淫荡的婊子一样向众人袒露展示自己见不得人的性器官。

    谁能想到会出现这个局面呢?谁能想到刘青虎黄禾不知轻重的推搡会惹恼马清明呢?谁又会想到马清明还手(还脚)会有这样的后果呢?谁又会想到刘青虎黄禾这两个楞头青二百五会这样惩罚马清明呢?

    如果现在有人想知道“马清明光屁股的时候什么样”,或者更确切些,想知道“她的外生殖器长什么样”,《关》剧剧组成员大概能给出最精确细致的答案了:他们可以看到她小腹部倒三角形状的乌黑耻毛缓缓过渡为阴唇四周的一层细细绒毛,看到她两片扇贝一般的暗红色阴唇,看到她会阴处一小截肉褶,一直延伸到肛门上方,看到她肛门口一圈深褐色均匀的褶皱,甚至看到她肛门左边两只浅黑色小痦子。

    天哪!只怕马清明那个共同生活了近三年的前夫也描述不了这么详细吧?

    戴文革没想到今天会重拍裸戏,更没想到会出现这样极端的场面。同昨天一样,他和孙秀琴还可以做观众,还可以聚精会神地观看马清明表演,更准确地说是观赏她演示自己的裸体。

    他看到了马清明耻毛的每一层浓密,他看到了马清明阴唇的每一寸细节,他甚至看到马清明的肛门在抽动。他知道那是她的括约肌在收缩,好像这样把屁眼儿夹紧些就能防止别人看到她更多的羞耻。

    同时他感觉到自己太阳穴处青筋跳动。不知怎么,他感觉好像有人洞穿了他内心中的那个秘密,那个他一直认为不可告人的秘密,有意让他亲临其境,感受此情此景──这一切甚至超过了他最大胆的想象。

    忽然他发现了马清明的一个小小的秘密,一个众人想必都注意不到的秘密。

    因为他可以近距离观察马清明,可以看到马清明羞处的每个细节,他看见了──他看见马大编剧的yīn道口慢慢溢出了白色粘液,她的阴户已经是湿漉漉的了。

    太阳穴处青筋的跳动更剧烈了,因为──虽然难以置信──可他知道马清明已经兴奋了,他清楚明星编剧是在发情了。

    马清明躺在西屋那张床上,身上还里着那条大浴巾,浴巾下面还是什么都没穿。孙秀琴歪着身子坐在床边一张椅子上,双手被马清明紧紧攥住。

    马清明已经不记得熊伟何时喊“停”了。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从房梁上解下来的了。她只依稀记得孙秀琴立即给她披上了这条大浴巾。她只隐约记得她用力摇头表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那间屋里多待一分钟了。她只含糊记得孙秀琴和胡艳搀扶着自己来到这个房间,躺到这张床上。

    孙秀琴一只腿都有些坐麻了,她扭身换了个坐姿,手动了一下。

    马清明抬起头,望着孙秀琴,把她的手抓得更紧,轻声说:“秀琴,别走,你别走,陪陪我!”

    “不走,马姐,我不走!”孙秀琴把马清明的双手拉到自己怀里,但同时感觉马清明在拉她。她明白了马清明的意思,欠起身,坐到了床边上,让马清明把头枕靠在自己大腿上。

    马清明猛然抬起身把大浴巾甩开,光溜溜地抱住了孙秀琴。孙秀琴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抚慰着把马清明拥在怀里。

    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接着是熊伟小心翼翼的询问:“清明,清明,你怎么样?”

    “走开!”马清明失声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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