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城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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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驻马店,一座普普通通貌不惊人的小城,在具有悠久历史的中原大地上,没有值得大书一笔的历史,没有可以炫耀的名胜古迹,没有叹为观止的经济奇迹,没有惊天动地影响深远的人物,非交通要道,亦非兵家必争之地,默默无闻,无足轻重,在全省诸多地市中是最年轻的城市,长期以来,知之者甚少。故而到外地常常遇到尴尬事,提到驻马店,外人一脸茫然,不知所云。即便听说过驻马店,想在中国地图上查到确切位置,绝不是件容易的事。长期以来,驻马店这座城市不惟没有名气,还是脏乱差的代名词,外人讥之为“猪马圈”曾经有一个笑话最能说明驻马店的窘境,一位小伙子谈了个女朋友,第一次去外地拜见未来的丈母娘。丈母娘一见小伙子长得帅气,气度不凡,打心眼儿里高兴,热情询问小伙子是哪里人,姑娘调皮地抢先报告说,他是“猪马圈”人。丈母娘极为气恼,人怎么能住到“猪马圈”里?及至弄明白后,嘲笑说,叫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这么个怪名字,城市名和人名一样,也要有个响亮好听的名字,要是不顺嘴,听着就别扭。

    外界第一次广为知道驻马店,是1975年那一场滔天洪水。一方有难八方支持,全国各地捐款捐物捐食品出人力,一夜之间,山南海北都知道了河南有座城市,叫驻马店,挺奇怪的一个名字。悲乎?喜乎?痛心乎?驻马店为此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驻马店人心中打上了永远难以抹去的烙印。在以后许多年里,外地人对驻马店最深刻也许是惟一的印象依旧是“好发水”相信经常去外地的人都曾经遇到过类似的问询。风风雨雨,朝朝暮暮,岁月可以淡漠一切,却无法淘去心灵深处的记忆,时至今日,在这片土地上仍能感受到洪水浩劫后留下的伤痕与痛楚,亲历过那场灾难的人叙说起来,依旧心有余悸,噤若寒蝉。回首往事,咀嚼岁月,不但对逝者追忆,更怀念那个非常时期发挥出的非凡潜力,同洪水灾害作顽强斗争的大无畏精神。大灾之后必有大治,驻马店的大规模城市建设,经济飞速发展,也正是以洪水过后为序曲的。

    驻马店位于河南省南部,淮河,汉水两大水系上游,明成化十年(1474年),崇简王封于汝宁(今汝南县),为与京师互通音讯,在此设立驿站,常驻驿马,遂称驻马店,故驻马店又称驿城。1904年京汉铁路建成通车,在此设立驻马店车站,从此,驿城的发展进入一个新时期,由一个乡村小镇悄悄演变成一座具有相当规模的城市。驿城是交通运输发展的产物,繁荣发展是以铁路为基础,故马在驿城倍受青睐,在火车站广场曾经矗立过一尊骏马的高大塑像,洁白如玉,威武雄壮,扬蹄奋首,腾空飞跃,以此作为小城的象征,寄托了人们对历史的深思和未来的想象,代表了驿城人不屈不挠,奋发向上的精神。

    驿城本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由于搭上了南北交通运输大动脉这班车而焕发出勃勃生机,骤然间,外乡人发现了这片迸发出强大生命力的土地,纷纷携妻带子,举家迁来,省内的,省外的,大江以南的,长城以北的蜂拥而至,落荒逃难者,躲避战乱者,投亲靠友者,流落于此者,淘金经商者,土匪、盗贼、逃兵、特务、工人、农民,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云集于市,骤然间,小城急剧膨胀起来,变成藏污纳垢的脏,乱、差城市,成为名副其实的“猪马圈”随着人口增加,驻马店由村而镇,由镇而县,由县而市,城市规划逐渐发展壮大起来,现在所辖的九个县中,任何一个县城也比驻马店的历史悠久十倍。故祖籍驿城者微乎其微,凤毛麟角。在今天几十万人口的驿城,随便询问一个人,上溯三代,几乎没有不是外地人者。日月如梭,往来升降,迁居驿城的人,如侨居海外的炎黄子孙,虽历经沧桑,仍然抹不去故乡的痕迹,顽强地保持着自己的特点,虽操故乡音,又不同于故乡音,故驿城人没有统一的土语,所操口语五花八门,南腔北调,不像有些地方人,一张口便能判断其籍贯。各种口音经过不断融合发展,慢慢形成了不同于其它地方的土语,产生了独特的“驿城普通话”去声较多,用本地话形容,就是“艮”不够温柔,明显区别于近在咫尺的汝南、遂平、泌阳等县城口音。曾经有一个驿城小伙在军营里和战友发生口角,情急之中随口用“驿城普通话”威吓道:“打你孩子!”战友一头雾水,如坠云霄,暗自思量,我连女朋友还没有呢,哪来的孩子?和我斗气,碍我孩子什么事?故驿城没有统一的风俗习惯。庞大的外来人口带来的风习淹没了本地风习,本地固有的风俗几乎没有沉淀下来多少。外来习俗不拘一格,良莠混杂,婚丧嫁娶、红白喜事、生子待客、老人祝寿、节日庆贺、走亲串友,所依风尚习俗形式不一,千奇百怪,融进了省内省外诸多风俗,常常是嫁娶双方意见难以统一,结果一方坚持己见,一方委曲求全。斗转星移,此消彼长,经过长期磨合,不尽人意的风俗逐渐被淘汰,活泼有趣之处保存下来,并逐渐借鉴其它习俗,形成了独特的驿城风俗,明显不同于周边任何一个县城。驿城风俗没有深厚的民风作根底,所以显得浮漂,然细细揣摩,皆能觅到与周边县市民俗千丝万缕的联系。故驿城人口味复杂,千人千样。钟爱面食者比比皆是,吃罢饺子再加米饭者不足为奇,嗜辣椒如命者应有尽有,吃醋如饮茶者数不胜数,每食必放糖者不乏其人,南甜北咸,西辣东酸,在此融为一体,各种调料,菜蔬长售不衰。故各种果品皆有好销路,驿城栽种水果品种少极,然水果批发市场异常活跃,新疆哈密瓜,广西香蕉,四川蜜橘,福建荔枝,山西苹果,广东菠萝一批批运进来,又一批批被消耗掉。

    驿城濒邻京深铁路,107国道,京珠高速公路,交通便利,信息灵通,奠定了驿城人特有的性格特点,灵活多变,反应敏捷,精明强干,不因循守旧,善于借鉴别人之优点,弥补自己之不足。无论何种工艺,一经引进,便能为我所用。驿城人年轻人爱赶时髦,他们是时代弄潮儿,引导着小城消费观。山地车一流行,一夜之间遍布大街小巷,俊男骑,靓女骑,成人骑,小孩骑;公主车问世,不用说,喜欢装扮的“公主们”不肯落后,争相购买,似乎踏上公主车真能成为高傲的公主了;摩托车盛行,为赶时髦,一些人不惜打肿脸充胖子,借钱买,强迫父母买,驿城人斥之为“烧包”“装排场”;电动车上市,出售电动车的门市部便如雨后春笋,家家生意火爆。年轻人的消费观念完全不同于父辈,宁愿以高得惊人的价格买流行自行车,而不愿意以相当数量的钱购置低档摩托,因此,年轻人多骑高档摩托车,从而使摩托车销售业长年不衰。事事争第一是他们的天性,对此小城人讥之为“穷烧”

    驿城人喜穿。为了一件时兴服装,虽囊中羞涩,勒紧裤腰带也要购买,颇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各种名牌服装专卖店多如牛毛,遍布大街小巷,顾客如云,生意兴隆。几人见面,互攀互比,是否名牌,价格高低,耐心询问,细心比较。服装流行的日新月异,使年轻人家中积攒了许多崭新而过时的服装,有乡下亲戚来,毫不吝啬地下放给他们,于是,乡下亲戚每年总要来一两趟,不为别的,就为了拾上几件“破衣服”

    驿城人能吃。随着经济条件的改善,已不满足于大鱼大肉,代之而起的是吃得奇特,吃得新颖,吃得土气,因而,吃鸡头鸡爪鸡翅鸡颈鸡肋鸡肠鸡胗者众,吃鸡肉鸡腿者寡,野菜能卖上好价钱,骨头偏比肉卖得贵。天上飞的,水中游的,路上爬的,土中藏的,能吃尽吃,多多益善,其勇气绝不逊于闻名遐迩的广东人。因而,豪华大酒店随处可见,风味小吃摊连绵不断。小城没有悠久历史,自然没有传统名吃,即便是盛名远播而且受到著名演员宋祖英赞誉的糊辣汤,也并非原产于驿城。糊辣汤的历史比驿城的历史长好大一截呢。驿城不产名吃却善于引进名吃,改进名吃,北到朝鲜、韩国,南达广东、香港,西至新疆,东及江浙,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有一定知名度的菜肴,都能在驿城立住脚尖,站稳脚跟。开封小笼包、陕西拉丝面、武汉热干面,山西刀削面,朝鲜冷面,韩国料理等等,闻名于世,好事者引进来,满足了驿城人口味多样之嗜好,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一家引进,多家仿效,皆有不错的经济效益。物竟天择,适者生存,经过角逐,优胜劣汰,便有了大众认可的本地正宗名牌,且出于蓝胜于蓝,花色翻新,品种多样,令原产地咋舌。因而,烤羊肉串便派生出烤香肠、烤鸡腿、烤鱼片、烤脆骨、烤板筋等;刀削面便有了猪肉、牛肉、羊肉、鸡蛋、蔬菜之别,炒、汤、捞之分,其变化之迅捷,改革之勇猛足以使人惊叹。各种名吃只要进入驿城,或多或少都要经过改进,与原产地的原汁原味有所不同。吃顺了变通后的所谓名吃,再咀嚼原产地正经八百的名吃,反而觉得无嗞无味,难以下咽。这就是驿城人的精明,活学活用,不死搬硬套,名吃亦然。环境不同,食客不同,口味不同,做法也不同,赚钱才是硬道理。

    驿城人善饮。善饮者老人有之,小孩有之,男人有之,女人有之,而且女人不饮则罢,饮则一鸣惊人,常在酒席中杀出,横扫群雄。随着生活条件改善,饮酒一年盛于一年,业务往来,饮;红事白事,饮;升官长资,饮;开业典礼,饮;逢年过节,饮;庆贺生日,饮实在找不出理由,三五人相聚,凑份子,饮!不念身份、性格、地位、长幼,一坐酒桌尽显天性,愈是关系密切,愈是要喝得你死我活,如临大敌,不喝得人仰马翻不足以显诚心。饮酒亦如驿城人之性格,不拘泥于一个品牌。先是一年盛行一种酒,一旦流行,上至达官下至百姓,千篇一律,别无二样。后是一年喝倒两三种牌子,再后来,频繁更迭,莫衷一是,令善饮者不能履其脉络。

    驿城人更爱玩。不管是走街过巷还是串门访友,目光所及皆是三五成群搓麻将、打扑克者,围观者重重叠叠,风雨难透,堪为一道壮观的风景。打牌者聚精会神,观牌者忠心耿耿,通宵达旦而不昏,废寝忘食而不疲,用牌桌上的行话说,牌上有吃有喝有烟有茶有火炉有空调,还有床。驿城人对打牌情有独钟,家里打,路边打,单位打,仍不能满足于一部分人的要求,于是棋牌室应运而生,遍地开花,即使幽深小巷亦不乏其踪迹,只不过名为棋牌室,实为牌独揽大权而已。驿城人于麻将扑克上亦显其率性,玩法多种多样,无人能统计清楚仅有54张的扑克牌到底有多少种玩法,又有多少种玩法经由驿城人改进,只要是大家钟爱的玩法,总有聪明伶俐者改进得适宜于赌博,风靡一时。不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牌声一响,烦恼、忧愁、压抑、苦闷、沮丧、痛苦等等不良情绪都可弃之于脑后,其洒脱为外人所不及。从某种意义说,牌是灵丹妙药,是观音菩萨净瓶中的甘露,包治百病。世人皆谓成都人闲适,然驿城人似犹过之,不同之处在于成都人是悠闲,驿城人是闲散,一字之差性情迥异。

    总之,复杂多样,灵活善变,锐意改革,精明强干便是驿城人的形象。独特的历史,地理环境,形成了驿城独特的风尚习俗,独特的风尚习俗又影响了这片热土上休养生息的人民。在短短百年历史中,驿城曾经是一座充满魅力而又多灾多难的城市,烽火连年,水旱相侵,满目疮痍,经济发展缓慢,人民群众生活贫困。建国后,一批批驿城优秀儿女,经过多年拼搏奋斗,把一座乡间小镇建成为一具有一定规模的中州文明城市:街道宽敞,整洁卫生,高楼林立,绿意盎然,到处闪现着明媚青光。

    名不正则言不顺。摆脱了脏、乱、差,城市建设上升到一个新台阶的驿城,这时候开始思索如何将不光彩的“驻马店”改头换面,摆脱“驻马圈”的阴影。驿城人首先想到的是乐山。乐山是驿城西二十余公里的一座山,高八百多米,驻马店电视转播塔即立于其上,风景秀丽,富有诗情画意,是国家级森林公园。设想是不错的,但麻烦也随之而来,四川有一座历史文化名城叫乐山,两个城市不可能用一模一样的名字。不过,驿城人并不灰心,竭尽全力,上下而求索,忽然从历史典籍中搜罗出一个承载着厚重历史的称呼“天中山”以“天中”来替代“驻马店”再合适不过了。于是乎,一夜之间“天中”之花遍地开,天中山大道,天中香烟,天中酒,天中宾馆,天中商店,天中市场,电视节目有天中焦点,天中方圆,就连驿城晚报也更名为天中晚报,其中以天中命名的栏目诸如天中民间、天中记忆之类比比皆是,似乎驻马店真的就是天下之中心,驿城人也以天中之民自居,掩饰不住自豪之情。“天中”由来不是空穴来风,有一定依据可寻。相传,禹分天下为九州,豫为九州之中,汝南尤在豫州之中,故聚土垒石以标天中,是为天中山。又,古之有天心地胆之说,地胆乃登封周公测景台,而天心就是天中山了。其实,天中山并不在驿城,在汝南,但终究是驻马店下辖的一个县,借过来用一用无妨,申请更名为“天中市”也在情理之中,但这就好比颇具争议的徽州更名为黄山市一样,多少有愚人这嫌。所谓的“天中”只是几千年前的天中,从现在地理位置来看,驻马店根本不处于天下之中。更名之路漫漫,不过,这丝毫不能阻挡驿城人更名的决心“天中儿女”的称谓已经深入人心“天中儿女”的信心亦是有目共睹。

    如果说1904年京汉铁路通车促成了驿城的诞生,1975年“758浩劫”刺激了驿城的发展,那么,1998年12月在驿城举办的首届全国乡镇企业东西部合作经贸洽谈会,让驻马店名声大振,给了驻马店一个展示、发展的平台,真正让全国人民知道了驻马店,认识了驻马店,树立了驻马店的新形象,促进了驿城工农业的发展,推动了经济建设。全国各地朋友来到驿城,驿城有志这士走出去,打出了驿城的知名度,振奋了驿城人的精神,认识了自身价值,看到了未来,充满了希望,焕发了青春,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以此为契机,驻马店又接连举办了七届东西部合作盛会,对驿城的市容、市貌、环境卫生、文明建设、经济建设都有了极大促进作用。实事证明,自从第一届全国乡镇企业东西合部作经贸洽谈会以后,驿城在短短几年中获得了飞速发展。过去,外人讥讽驿城为“猪马圈”驿城人自谑为“农村城市”如今,这样的称谓已经名不副实,正在成为历史“猪马圈”彻底从口语中清除了出去,年轻一代甚至不知道曾经出现过这个专有名词。

    驻马店人从成功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回过头重新审视自己,认识自己,认识驿城,蓦然之间,有了新的发现,增强了自信心。谁说没有顶天立地的人物?杨靖宇将军的英名传遍华夏大地,在东北更是家喻户晓,其惊天地泣鬼神的英勇壮举令日本侵略者不寒而栗。侵略者残忍地杀害将军以后,铡下将军的头颅,剖开将军的腹部,看到将军胃里没有一粒粮食,感动得流出眼泪,长时间对着将军的遗体默哀致敬。杨靖宇将军是中华民族的脊梁,是驿城人的骄傲。谁说没有杰出人物?千古一相李斯从驻马店的上蔡县踽踽独行出去,成为秦始皇统一大业之股肱,干出了一番惊世骇俗之举。可以说,没有李斯的鼎力协助,秦始皇统一中国的梦想很难实现。谁说没有风景名胜?嵖岈山怪石嶙峋,鬼斧神工;薄山湖碧波荡漾,风光旖旎;铜山峰峦叠翠,危峰突兀;宿鸭湖烟波浩渺,水天一色,乃亚洲第一大平原水库,等等,自然风光秀丽迷人;子路问津处、伏羲画卦亭、光武台、月旦桥,南海禅寺等人文景致蔚为大观。谁说没有悠久历史?梁祝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重阳节的起源、盘古开天地的传说、天下第一龙泉剑等,皆出自于此。谁说没有经济奇观?华中医药、十三香调料、上蔡状元红、泌阳香菇等享誉中外这些成就既有历史沉淀,也有近年的锐意进取,是这片土地上休养生息的人民共同努力的结果。

    但是,仅仅这些就满足了吗?就目前取得的成就,充其量只占个不上不下的中等水平,没有丝毫值得骄傲的资本。地处改革前沿的东南已率先发达起来,大西北也正快马加鞭,奋起直追,中华在振兴,河南在振兴,中原在振兴,在这股强劲的振兴风潮中,驿城不应该落后,也不会落后。只要有驿城人的努力奋斗,一定会迎头赶上,昂首阔步走在时代前列。

    今天,驿城这块土地上的年轻人和老年人已经明显不同,不满足于父辈们的勤俭之风,代之而起的是穿名牌服装,骑豪华摩托,喝高档酒,吃特色菜,追求高消费,贪图享受,美好时光浪费在舞厅、酒桌上、麻将摊上。吃饱喝足的舒适环境,使翱翔的翅膀变软了,不能高飞了,风俗渐变,严重渗透着城市的机体,退化着人的精神。“758”浩劫中所表现出的团结奋斗、群策群力的精神已渐渐远去,火车站广场曾经屹立的骏马飞跃之雄姿,不能唤起人们的斗志,断不能不引起重视啊!驿城人尚不能完全摆脱封闭意识,内陆意识,旧习惯意识,满足于现状,满足于吃好、穿好、玩好,不谋求深层次发展,一些单位改革呼声大,雨点小,只注重表面,不付诸实施。人愈富,富易惰,驿城要想谋求大的发展,出现新的飞跃,首先必须振兴其精神,鼓舞其斗志,真正具备骏马志在千里的宏图大志。要实现新的飞跃,驿城具有诸多优越条件:有发达的交通,优秀的光荣传统,团结拼搏的精神,锐意改革的勇气,居民多为外来户,传统束缚少,精神桎梏少,容易解放思想,能够放开手脚。一张白纸好作画,经过广大人民群众的努力,一定能将驿城建设成为中原大地上一颗璀璨闪亮的明珠。

    风雨沧桑,江河万里,驿城对于勤劳勇敢的人民具有莫大的魅力,她没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只是一座普通的小城,却是一座具有巨大潜力的城市,一座正在崛起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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